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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沉的夜里,在季子越的楼前,她分明的看到了靳言琛的俊脸,可那张俊脸上,似乎是雾霭重重,阴云密布。
靳言琛靠着车门一动不动立在面前,不细看的话,丝毫看不出他脸上有着隐怒,两人已经熟悉了,她了解他,看着他这幅表情,她敏捷的意识到,他——动怒了。
和以往不同,他没有上前迎接她,而是冷冷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随即唇角逸出一丝冷笑。
这是他的单身之夜,游艇上,乔弈拉扯着薄济川,给他制造了一个又一个惊喜,可他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心头却是喜悦的,一想到两人的婚礼,他便能喜上眉梢。
薄济川看着他兴致缺缺的样子,寻了机会,讽刺没有少给他,乔弈也跟着凑热闹,说靳言琛没出息了,还没有多久就想未过门的媳妇了。
薄济川一脸淡漠,狠狠的抽了几口烟,一脸看透一切的样子,沉重哀切道,“老三,别理他,他已经被一个小狐妖给迷得三魂去了七魄了,哪里还是个正常男人。”
接着,薄济川就趁着兴致,和乔弈讨论起来“结婚绝对不能谈爱情”的伪哲学命题,靳言琛在一旁听着,心里却想着自己的小妻子,很快就能迎娶那丫头进门了,他心里乐着呢,哪有什么心思和薄济川叨叨!
薄济川见他不动声色,言语就更加放肆起来,当着乔弈的面儿,就调侃他,说靳言琛这么霸道的一个人,竟被一个小狐妖给缠弄成这副没有出息的样子,说出去谁都不敢信。
靳言琛倒是淡然的很,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当然明白,薄济川在替洛清舞不值,对他这般,他是看不惯的,他轻扯了一下嘴角,没说话,就给薄济川倒酒水,希望用美酒挡住他那张欠揍的嘴。
酒杯还没有倒满,自个儿的手机就响了,子煜打来的,他接了。
等完全听完后,拿着手机的手竟然微微发起颤来,但他还是保持一贯的镇静,拨了苏晴的号码,走出船舱,在船板上等着那头的应答。
夏日的海风凉凉爽爽,虽然被这海风吹着,可他手心里依旧是有汗,等了好半天,苏晴那端才接起来,他问苏晴关于林晚晚的去向,苏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是个人精,一猜便知里面的曲曲道道,当即一声不响的挂断电话,连个再见都没有对苏晴说。
乔弈和薄济川也跟了出来,一见他那个架势,顿时明白出大事儿了!靳言琛平时不是没有风度的人,现在这样粗暴的挂断电话,肯定是真的动了怒气!
“琛哥,怎么了?”乔弈被薄济川暗中撺掇着,发扬出“不怕死”的精神,战战兢兢的上前问了一句。
靳言琛下巴紧绷,脸上毫无喜色,想了想,让乔弈拨号,“拨电话给林晚晚,赶紧。”他听了靳子煜提供他的消息,却不敢找林晚晚确认,一来怕靳子煜看错了,他打了电话,破坏了林晚晚今晚的兴致,但现在看来,这事儿**不离十了。
如预料中那样,乔弈拨了号,话筒里自动应答是无人接听状态。
靳言琛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没有跟薄济川和乔弈说一句话,就迅速赶来了这里。
他在季子越的公寓楼下,也不上去,只是在等,时间每延长一分钟,他的心痛就多一分,可他的性格就这样,他超乎寻常的特别能忍,哪怕心都在滴血。
第71章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林晚晚无声的走到他的跟前,小手无措的揪着衣角,都来不及擦掉脸上的眼泪,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她想解释一下,却无从开口,脑袋卡壳的她,想了半天,竟然傻傻的说了句,“你等久了吧。”
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找到了这里,可她是知道的,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等候她,像一个丈夫等着妻子回家那样。
靳言琛依旧倚在那里,唇线紧绷着,让他的俊颜更显一分让人倒吸凉气的犀利。
林晚晚霎时心里就被揪了一下疼,他果然恨毒了她吧,在结婚的前一夜,她竟然跑到以前的心上人的家里,简直是罪无可恕。
生出了怯懦的念头,双腿自动一软,不由自主的往后缩着身子,只想逃开。
他是何等的精明凌厉,怎会给她逃开的机会,大步一个上前,就把她拦腰抱起,又狠狠一推就将她摁在了车前盖上,欺上身压住她,扳过她的脸,“你都知道我等很久了,怎么还想逃?”
他等的太久了,等到双腿双脚麻木,等到心都麻木。
他死命着按着她的身子,生恐她再逃离半步,眼里都是喋血的阴鸷,林晚晚被压制着,胳膊手肘都在疼痛着,全身都像是失去了力道,唇间干涩,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样怔怔的对峙着,直到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林晚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没多久,靳言琛就松开了对她的压制,林晚晚连忙慌张的支撑着身子站起来,才看到季子越缓缓的从暗处向他们这边靠拢。
不等林晚晚开口,靳言琛就率先将她护在身后,清冷的开口,“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的未婚妻,不过再过几个小时,她就会正式成为我的妻子了,以后照顾她的责任,还是全部放在我身上吧,对了,我们的婚礼,欢迎你的到来。”
季子越的脚步,因着这句话猛地顿住,身子沉重的抖了一下,几乎都要站不稳,勉强让自己站住,忧郁的看向林晚晚,“晚晚,我”
此刻的季子越欲言又止,他想,他想说的,她该知道的吧。
林晚晚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季子越的唇,竟然还有点期待他说出挽留自己的话来,可是最终,她的期望还是落了空。
她淡淡的垂下眸子,伸手小心的拽了拽靳言琛的衣角,小声说:“我们走吧。”既然季子越没有留她,她又何苦再给自己找难堪。
靳言琛听到她的请求,二话不说,直接打开车门,近乎粗暴的将林晚晚整个人塞进车里,上驾驶座,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空旷的楼前,只剩下季子越孤零零的身影和忧郁的瞳孔。
车子逆着夜风奔驰在深夜的街道上,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冷凝的气息,林晚晚压抑难耐,小心的看了靳言琛一眼,然后摁下车窗,想让风把眼里的氤氲迅速吹走。
心是痛的,因为刚才的种种,整颗心都被反复拉扯着难受,她有错在先,晚上的这一切,无疑是她用行动打了靳言琛一个巴掌,靳言琛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饶了她,这一切,都像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林晚晚,你就是活该!
“阿嚏——”夜风从车窗吹过来,凉风拂面,她没出息的打了一个喷嚏。
男人的目光狠狠的,他想把这个小丫头当场弄死,车窗开的那么大,她是要将自己弄感冒吗?就算感冒了,他也要将她带到婚礼现场。
想着想着,嘴上就开始不饶人了,“把车窗关上!感冒了也要和我结婚,绑你去婚礼现场也不是不可能的!”
听着他这话,她的眼泪突然之间,关也关不住往外奔涌,嘴唇微微张开,却用最快的速度发着抖,冰凉的液体顺着面颊落在男人手上,“靳言琛,你别管我,你凭什么管我啊,还有啊,你凭什么绑我啊,我是有人身自由的,枉你还在市政府工作,竟然还知法犯法!”
靳言琛被她的眼泪弄得头昏脑涨,他觉得自己太不冷静了,怎么能这样。
他被一个小丫头搅成这样,搅得天空都全灰暗了。
他娶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也罢了,这婚还没结成,她就开始在暗处和旧情人偷情了,这种关键时刻都敢给他戴绿帽子,以后还怎么的了!
林晚晚在一边越哭越凶,女人的眼泪就是这样,一开闸就关不上阀门了,最后的声音都变成了“呜呜”的,就在这不算宽阔的空间里,放肆的大哭起来,“靳言琛,从我们一见面,我就开始讨厌你了,你腹黑霸道还无理,每次都给我压迫感,可我就是犯贱,还对你心动了,呜呜,我就是活该,林晚晚就是活该”
“噌——”因为紧急刹车,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阵粗粝的声响来,在夜里显得鬼魅异样。
靳言琛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身侧的小丫头,自己刚刚——莫不是出现幻听了!
林晚晚还在奋力说着自己的委屈,“靳言琛,我知道你现在还是关心我的,你警告我关车窗,就是怕我感冒,呜呜,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