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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来混,一定另有隐情。这个女人,肥胖的身体上,长着一个挨打没人拉的脑袋。她见啥人说啥话,尤其是给员工们开会的时候,她说出的话尖酸刻薄,令人无法接受。好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欠她一笔巨款似的,任由她来讨要。
刚来的时候,胡冬雪也见过她几面,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从此人的言谈举止来看,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善类。她心机过人,胆量过人,口齿伶俐,说话做事都以自己为中心,这个女人绝非一般的女人,她满脑子经济纠纷,在这个辅导学校里,谁也摸不透她的脾气秉性。
别看她是个女人,就连男人的野心都没她大。她把手伸得很长,这个城市虽说不大,她各行各业都染指过。现在,她做完美,做权健,开二手房公司,还经营一家小额贷款,和一家专门培训企业文化的辅导机构。可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洗脑的本领超强,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拧出一大堆马掌钉来。她还网络一些大公司的老板们,定期到公司里露面,来激发员工的积极性。
她当老板,能把员工累到吐血,折腾到窒息,她都觉得员工们没有用到最大的努力。不过,她能把沈校这样的人扶植到老板的地位,也真是醉了!
在现在这个时代,最不缺就是老板,虽说老板不怎么好当,可是连满大街捡废品的都能成为老板,像沈校这样要能力没能力,要素质没素质的老板,基本上跟没当一样。如果,把一块大饼子扔到街上去,狗吃饱了之后,都能摇头晃脑去当老板去。
胡冬雪的心里隐隐地有一种预感,跟着这些用人不当的老板干工作,不用多久,她们靠脸面支撑起来的门面,即使不犯小人语背后咒骂,早晚都得倒闭。到现在为止,她在这里的冤枉气,她算是受够了。校长就算是不想让她走,她也不能在答应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主意已定,绝不后悔。
她这是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了。反正自己都快要走了,跟这种人解释什么都是多余,还是让那些有本事的闲人门,去替她排忧解难吧!如果,张丽她们再敢出来难为自己的话,胡冬雪一定不能再容忍下去。反正这个校长吃硬不吃软,好歹不分,这个烂摊子,还是让她们自己收拾去吧。既然大家不能和谐相处,就用不着虚情假意地相互推诿。
因为看得太透,胡冬雪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她的面前,用近乎讨账的语气和她说话。“校长,你不用再推脱了,赶紧把那半个月的工资也给我开了吧!我现在还等着钱用呢!”沈校听见到胡冬雪用这般不太恭维的语气和她说话,当时略有抵触,眨眼间又恢复了平静。她的免疫力超人般的强悍,对胡冬雪的问话,竟然是无动于衷。这样司空见惯的事情,在这里常有发生。面对那些丢下十天半个月工资的愤青们,她们就像捡钱一样,即使是握着别人的血汗,都认为那是别人对不起她们的惩罚。
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沈校也和廉校长一样,连从她嘴里说出的话,都是一个口径。可能,这个沈校校长以为胡冬雪是一个农村来的小姑娘,自当逆来顺受,她能有什么脾气,没想到胡冬雪说话的态度非常的强硬,而且步步紧逼,竟然让她难以接受。她心里所有不满,脸上却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来。
学校里有明文规定,凡是在校工作不满一个月的新人,想走可以,工资清零,一个不发。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土匪规定,一点儿也不讲理。这里的人都一个鼻孔出气,跟她们说话,如果不加小心全都得被绕进圈子里面出不来。
沈校听了胡冬雪的话,好像抓住了她什么把柄似的,头也不抬,眼也不睁,一门心思忙碌了半天,才从嗓子眼儿里蹦出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你来这里有一个月了吗?”这大概是校长故意说的吧。真是笑话,她一个堂堂的校长,竟然不知道自己来多长时间了?她到底想要干啥,难道,她也像街边的小贩一样,做短斤少两的事情吗?
胡冬雪也知道她的用意。她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如果,胡冬雪还满一个月的话,她完全可以赖账。这句话也点醒了胡冬雪,幸亏自己早有预料,否则,她一定会费一番唇舌,也未见得能开出工资来。原来这个机构的理财方式还真有一套啊!像她这种锱铢必较的人,世上还真有很多啊!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手里有几个臭钱吗?我看她怎么不给我开工资的!如果,她们再得寸进尺的话,我就去找个能说理的地方说理去。”胡冬雪越想越气,她心里暗暗地骂道。
“简直是一群斯文败类!她们只知道榨干员工的血汗钱,不知道领着员工去钻研业务,这跟商业上那些到处行窃的惯偷们,也没什么两样。或许她们连小偷都不如,人家是明拿,她们却是暗算,嘴甜心苦,心黑得要命,用手扒出来,扔到大街上狗都不吃。”胡冬雪心里嘀咕着,不过,生气也不当饭吃,骂人也不当钱花,既然活已经干了,她们就没有白用人的说法。胡冬雪站在校长面前,两只眼睛直视着校长的一举一动,冷冷地看着,她要为自己的劳动,讨个公道的说辞,别说是半个月,就连半个小时,她当校长的也得给她个清楚的交代。
“我在这里带孩子,已经有一个半月了。校长,你是知道,你要是记性不好的话,可以去查考勤,请你不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想干了,你把那半个月的工资快点儿给我算了吧!”胡冬雪又大声地说了一遍,她毫不含糊地声音,令校长阵阵吃惊。她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的心里,竟然有这样的强大的力量。她故意把声音抬得很高,是想让门外偷听的那些人,也能知道校长的为人。
办公室的门悠悠地开着,她们之间谈论工资的声音,在走廊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好说好商量都要不出钱来,像她这样逆着和校长说话,她能要出钱来吗?大家都站在背后,为胡冬雪暗暗捏了一把汗。
“啊,这样啊!你不想干,为什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学校现在暂时还找不到合适的老师,你这不前不后的扔下,让我上哪里去找人代替你呀?要不,你先再带几天,等找到了合适的老师,你再辞职怎么样?”校长说的还是那句刺耳的话,她终于找了个恰到好处的借口,来挽留胡冬雪,胡冬雪听明白了,这样的借口完全是无理取闹。根本也换不回来她心中的那份工作的热情。
这句话有两层含义:一是,江焱这个孩子,确实不好带,在这个学校里,他只听胡冬雪的话,换做哪个老师都不好使。而且他家里特别有钱,凡是孩子喜欢的老师,花多少钱都不心疼,只要能把孩子带好,学校出什么样的条件,家长都非常认可。胡冬雪虽然在这个辅导学校是最佳人选,但是张丽她们的苟且行为,却过度地伤害了她。
二是,不是胡冬雪和沈校抬杠。这种地方她实在是待够了,如果校长立刻把工资发给她,她立马走人,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再说前台的张丽,不是整天没事儿做吗,她又不是来养身板的,为什么学校不让她来接那些不好带的孩子呢?不过,这句得罪人话还不能明说,她总不能临走之前,还无缘无故得罪人吧!还是好打好散吧。其实半个月工资也就几百元钱,究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校长,就是不愿意拿出来给她。
胡冬雪见她们一直在拖沓自己的工资,不说给也不说不给,一直这么耗着,她实在是忍无可忍。
可是,话到舌尖留半句,不积阴德积子孙,这是村里老人们留下的真心话,她特别相信。如果说话不经大脑过滤,随便溜达出来,她就更有好戏看了。想到这里,胡冬雪把想好的话又咽到了肚子里面。她站在那里,怔怔地盯了校长半天心说:“这是什么校长啊,就知道占员工的便宜。一涉及到自身的利益,马上变脸。”在这个不纯的地方,她纯洁的心灵再次遭到摧残。
这倒是胡冬雪的心里话,像这种看人下菜碟的校长,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就算她今天说尽好听的话,胡冬雪今天也非得把工资要回来不可。胡冬雪也不想把这些人想得有多么的恶毒,反倒是她们自己的言行,暴露了她们自私的本性。
“学校里不是有现成的老师吗?为什么不让她们来带学生呢?”听了胡冬雪的话,校长看了她半天,没有说话,空气顿时紧张起来。看来,这没有头绪的官司,够胡冬雪吃一壶了。
第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