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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冬雪站在阳台前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向校门这面走来。这个人虽然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背着一个背包,她也能清晰地辨认出来:“这不是王思佳吗,这大中午的,她一个人出去干嘛?”她看着王思佳快步走过了操场,她在校园里面越走越快,几乎是一路小跑。等她走到校门外时,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就在一个高大的墙垛旁边隐蔽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一头卷毛的男孩骑着一辆大赛车,一边打着口哨,一边把车停下她跟前。接着她看见王思佳坐在那辆自行车的后座上,迅速消失在狭长的胡同里面。胡冬雪看了非常吃惊:“王思佳的胆子真大呀!她跟校外的人还有来往,她这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难道是去见网友去了吗?这要是让学校知道了,她还能在学校里上课了吗?”其实,这事儿跟胡冬雪一点儿无关,她只是觉得像王思佳这样的人,不是学习挺好的吗?像她这样文明的人,怎么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呢?这年头,好人不贴贴,烂人也不挂晃,况且动动刀子,整整容,还能改头换面呢!”
王思佳跟校外的混混有交往!还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这个人背地里三天出去会网友,两天出去会网友,这倒出乎胡冬雪的意外。只不过她没有亲口说出来,别人还以为她真是清纯少女呢!胡冬雪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想:这年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可能是自己的判断力太差,要不是亲眼看见,她还以为这么清高的小女孩,不会早恋呢,真是没有想到,她现在已经是熟透的瓜儿,就等着被人采摘了。
胡冬雪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王思佳之所以和自己走得这么近,完全是因为石头哥。昨天石头哥去寝室给她送行李,仅仅待了几分钟,她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石头看,跟花痴一般,看得石头心里直发毛。现在的女孩子,可真不让家长省心。不过,她的眼光还算挺高,像石头这样文质彬彬的帅哥,她也能盯梢,估计她的钓鱼的手腕一定挺高。“这个王思佳,整天神神秘秘的,她这是要造反吗?这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生,怎么能做自己的朋友。”胡冬雪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得这件事情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句也是妈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自己还是闭紧嘴巴,少管闲事为好。寝室里面都是扯耳腮动的风流雅士,万一得罪了哪路山神,她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石头吃完午饭后,需要马上休息,他撂下碗筷就回到卧室去了。胡冬雪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自己也应该回到学校了。因为下午第一节是班主任陈老师的物理课,胡冬雪那敢怠慢,她得赶紧回寝室找出物理书,做好课前准备,万一陈老师在课堂上提问自己,什么都答不上来,岂不是自毁退路。于是,她从阳台上转过身来,对石头妈说:“婶儿,我下午还有物理课,我得先回学校了!”说着,胡冬雪跟石头妈摆了摆手,走出门去,匆匆下楼回了学校。
正午的阳光,当头直下,像一团熊熊的烈火,光芒四射,使人不敢直视。学校四周的老柳树,垂着细长的枝条,耷拉着树冠,像一个久病不愈的老人,无精打采地暴露在操场上恹恹欲睡。整个校园如同一个大蒸笼,热得人喘不过气来。
胡冬雪快步穿过无人的操场,走进了宿舍楼,她沿着二楼的走廊往里走。走廊里很暗,凉爽的气息迎面而来,她的头不再眩晕,全身上下感觉舒服多了。她来到寝室门口,伸手一推,虚掩的房门马上开了。屋子里面的舍友都在床上午睡。为了不惊扰她们,她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来到自己的床边,脱掉鞋子,轻轻地爬到了上铺躺了下来。
第三十六节司空见惯()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从对面的床上飘了过来,胡冬雪急忙捂住鼻子,斜着眼睛看了周丽丽一眼。只见周丽丽在床上盘腿大坐,她手里正着一面小镜子涂指甲油呢。她见胡冬雪看她,把头微微点了一下,又接着挨个往下涂。涂完之后,她把涂了粉红色指甲油的十根手指头,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又用嘴吹了一下,这才满意地拿起一封信来,静静地看了起来,她一边看一边笑,特别陶醉。
看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胡冬雪的感觉怪怪的。好像周丽丽的家长,把她送到这里不是为了求学,而是另有其他目的。因为像她这样漂亮而又多疑的人,怎么会考入这所重点学校呢?想必是花了重金硬挤进来了的吧!胡冬雪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可是眼前的这个周丽丽,确实是让人匪夷所思。
因此,胡冬雪看了看周丽丽,又看了看王思佳的空床,她心里突然有些失望:这间宿舍的女生们实在太复杂了,怎么看都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跟这些人经常住在一起,时间久了会不会也被同化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在这个群体里,是不是有些多余呀!胡冬雪闭着眼睛,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弄得莫名其妙。也许,鸭子窝里的天鹅永远都是丑的,人们不拿正眼看她,是因为她的眼睛就没有真正美过。胡冬雪这样想时,也就见怪不怪了。
午休的时间很短,胡冬雪根本就没有睡实在。其实屋子里面的每一个女生也都没睡。她们各有各的心事,但都没把书本放在心上。胡冬雪躺着躺着,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就从床上爬了下来。她在衣柜旁边的桌子上,找来自己的保温杯,走出寝室,就去了餐厅旁边的水房子。这是一间烧水间,平房,里面有个小型的锅炉,整天烧着,三餐之间,及时供应。
她来到水房子门前,毫不犹豫地把门推开。门开了,一股呛人的烟味迎面扑来,她吓了一跳,心说:“这谁呀?谁在这里作这么大的妖啊?”胡冬雪眯起眼睛,捏着鼻子,走进去一看,屋子里面轻烟缭绕,跟着火一样冒着滚滚的蓝烟,立刻把她的眼泪呛了出来。
“呛死我了!”她往里面一瞧愣住了,“我天!这不是”里面居然有四五个男生,他们的手指里都夹着烟卷,歪戴着帽子,斜瞪着眼睛,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嘴里正在吞云吐雾,大有不可一世的样子。
胡冬雪皱眉一看心里一怔,这几个男生,她都认识,全是他们班的。领头抽烟的大个子,就是早晨去陈老师办公室取校服的那位。大个子男生叫李慕林,瞪着一双大眼珠子,一身的痞气,好像班里没人敢惹。她本来就对这个男生有偏见,现在就更有想法了。真是倒霉,碰着谁不好,偏偏碰见这几个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真是晦气。
据说,这几个男生在读初中的时候,经常出没网吧,游戏厅。在学校外面聚众打架斗殴,把人打坏了之后,家长就出面拿钱砸,然后一走了之,简直成了一大公害。
虽说现在都上了高中,也应该收敛了,竟然还是恶习不改。他们这些人,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在学校监控照顾不到的盲区内,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可能是他们的家里有钱有势,不然的话,这么高的学府怎么能容纳这么多令人厌烦的老鼠进来。不过李慕林不是通校生,他也属于住宿生的范围,听别人说他的爸爸还是一个村小的小学校长呢。在这个学校里有他老子的人脉做靠山,难怪他整天东游西逛,混得这么嚣张。
胡冬雪装作不认识他们,就绷着脸,垂着眼帘,径直走向锅炉。然后站在水炉面前,伸手拧开开关,一股热水马上就流到了暖瓶里面。胡冬雪特别尴尬地站在那里,顺手把开关又放松了一些,然后旁若无人地把后背对准了他们。她一边接水一边想:这都什么人呢!抽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可他们选择抽烟的地方也这么阴暗:不是水房子,就是厕所,再就是学校院墙外面的树根下面,鼠窃狗盗的,真是讨厌。她始终固执地认为,如果一个学生在学校里面,不好好学习的话,他就应该遭到同学们的排斥和贬低。就像现在,李慕林他们一群男生,在水房子里面乌烟瘴气地乱搞一气,谁能说出他们的身上有很多优点呢?因此,胡冬雪眼里的正义感,就不那么牵强附会了。
李慕林见胡冬雪进来打水,刚想要上前搭话,当他看见胡冬雪冷如凉水的一张脸时,他顿时觉得自己照人家矮了半截,双腿又不由自主地退了回去。他本来想讨好一下班里的学霸,无奈自己没那个本事,只好灰溜溜地遭人白眼。
他的这个动作,胡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