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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把家里的四个墙角都安上轱辘给推走了吧?一种不祥的预兆,在胡冬雪的心头笼罩起来,她踮起脚尖,没有看到女人在屋子里面的影子,心里有些发慌。
“这人怎么没在屋里,现在,她会去哪里呢?”胡冬雪站在院门口,她又朝院子里面望了望,昏黄的灯光,从窗子里面射了出来,给她的感觉怪怪的。她的脑子里不停猜测着,屋里的女人,可能是躺在炕头上睡着了,不然的话,她绝对不会把院门堵得这么严实。胡冬雪心里这么想着,伸手又去推院门,结果还是没有推动。
真是活见鬼,院门明明是开着的,她怎么就是打不开。她又使劲推了半天,非但没有推开,感觉里面堵得更严实了。一气之下,她抬起右脚,照着左面的那扇铁门,使劲地踹了一脚。她踹的这一脚不要紧,大门里面立刻传出吭哧吭哧的声音。里面分明是倒着一个大活人。
胡冬雪一听吓了一跳,她把院门翘开了一道缝,向里面仔细一看,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漆黑的门影里,胡大海正弯腰坐在门里,他的脑袋耷拉着,和脚都快两头扣一头了。如果,她再使劲推门,胡大海就会大铁门别住后腰。她不敢再继续推门,她把眼睛贴着门缝往里面看。
胡冬雪一看不要紧,心想,爸爸这是要干嘛呀,喝醉了酒也不知道进屋!一想不对,她心头立刻掠过一丝惊慌,感觉后背直冒冷气,这股冷气直撞她的后脑勺,她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爸爸怎么会坐在门口?屋子里面怎么会没有人呢?那个阴阳怪气的女人呢,她在干什么?”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胡冬雪找不到一个清晰的头绪。她就一天没在家,家里就出事了,实在让她头疼得厉害。想想爸爸也真是的,整天泡彩站,什么时候也能改改身上的恶习。
她这样想着,两只手却不停地敲着铁门,嘴里大声地喊道:“爸,你坐在门口干什么?你怎么不回屋里去呢?冬梅呢?冬梅到哪里去了?”胡冬雪敲了半天,也没见胡大海动弹一下,她突然发现大事不妙,站在门口大声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我爸爸出事了!我爸爸出事儿了!”胡冬雪这凄厉的喊声,立刻划破长长的夜空,在寂静的村子里面传得很远。
左邻右舍们,听到她的喊声,纷纷赶来救援。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从墙外跳进院子里面。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昏迷不醒的胡大海抬回了屋子里面,然后把他平稳地放在炕头上。
胡冬雪见胡大海像一个植物人一样,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就跪在炕上,一边喊叫一边哭。前院的于大娘,也蹒跚着跟着众人一起来到胡冬雪家。她进门以后,拨开众人,来到胡大海跟前。她用手扒开了胡大海的眼皮,又摸了摸他冰凉的手指尖,朝胡冬雪点了点头说:“冬雪啊,你爸爸这是气血攻心,幸亏发现得及时,再晚一会儿可就没救了。你先别哭,你去给奶奶找根缝针,再倒一杯白酒来!”
胡冬雪不知道于奶奶要干什么,就愣愣地瞪着眼睛看着她。
“这孩子,你看着奶奶干啥?让你去找缝针,你都赶紧去啊!我要用这些东西给你爸爸救命啊!”于大娘见胡冬雪愣在那里,就生气地催促她快点儿把东西找来。胡冬雪虽然不知道于奶奶,要这些东西怎么救命,但听她的口气,一定是有办法救自己的爸爸,就在屋子里面,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胡冬雪先从衣柜里面找出了一根缝针,又在厨房里面找来一瓶白酒和一个酒杯。于奶奶把酒瓶打开,把酒杯倒满,她用火柴把白酒点燃后,把缝针放在酒上烧了一会儿,再用毛巾擦干净后,然后搬起胡大海的脑袋,一手摁住他的人中,她掐了半天,就把针尖轻轻地对着一个穴位,使劲地扎了一下。她拔出针尖后,使劲一挤。一股豆粒般大小的黄色水珠,立刻从针眼儿处冒了出来。胡大海的喉咙里,顿时喘出一股长气,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可他突然感到一阵胸闷,又把眼睛闭上了。
于奶奶看看胡大海的脸色由刚才的蜡黄,变得有了点儿血色,她这才放在掐住人中的手指。她又抬起胡大海的右手,对着中指的关节处,又使劲地扎了下去,大家惊讶地看到,针眼处又冒出了一个黄色的水珠。于奶奶又用同样的办法扎了左手,结果,又从针眼处冒出来一颗豆大的黄水珠。
于奶奶给胡大海扎完手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你看看,你看看,这股毒火可真不小啊!这回扎完针后就没事儿。大海呀,凡事儿你就想开点儿吧,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吧!好好干,没准儿哪天又能挣回来!破财免灾!破财免灾!”于奶奶指着从胡大海手心里面冒出的黄水,啧啧地说着。胡冬雪坐在旁边,她不明白于奶奶在说什么,就问了一声:“于奶奶,我爸爸他到底怎么了?”
于奶奶刚要说话,胡冬雪冷不丁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屋子里面少了两个人。冬梅没有在家,连家里来的那个女人夜已经无影无踪了。她刚才竟顾着给爸爸救命了,家里发生的事情,她却一概不知。
于奶奶刚才怕胡冬雪着急,什么都没敢跟她说,现在胡大海没事儿,就拉着胡冬雪的手说:“孩子啊,奶奶跟你说件事儿,你听了之后可不能着急啊!”胡冬雪一听于奶奶的口气,好像刚才家里经历一场劫难似的,她瞪着眼睛瞅着于奶奶发呆,一句也不敢往下问话。
“孩子,你听奶奶跟你说,你家前些日子来的那个女人,今天下午趁你们都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把院子里面的那些苞米,全都给偷着卖了!然后,带着买苞米的钱,跟收粮的大车司机跑了!”于奶奶怕胡冬雪经受不住打击,她一直拽着她的手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说话。胡冬雪听了于奶奶的话,这才弄明白,爸爸为什么会倒在院门口昏迷不醒。
胡冬雪这个后悔呀,早知道女人会来这么一手,她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出门啊。再怎么说家里有个照应,她也不会猖狂到如此的田地。这下好了,爸爸辛辛苦苦干了一年,熬了一年,盼了一年,没到半日时间,就彻底被人家给顺手牵羊了。都说日日防火,夜夜防贼,这些无孔不入的野女人,不光是扰乱社会治安,还到处招摇撞骗,她们的可耻行径,对那些鳏独寡居的老男人来说,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胡冬雪简直都要气炸肺了,眼看就要过年了,家里又突然出了这档子事儿,要想让爸爸熬过这一关,真是难上加难啊!说来说去,就是这个女人太不是东西了,她骗谁不好,偏偏来家里骗爸爸,这不是雪上加霜吗?爸爸这辈子,可真够倒霉透顶了,单说眼下这件事儿吧,不死都能让他扒下一层皮来。
“于奶奶,我知道了!不过,这事儿也不能这么了了。她骗了我家的钱财跑了,我们也不能让他白跑,我可以到派出所里去报案。像她这种人,如果不把她赶紧抓起来,她一定还会去祸害别人。我一会儿就去村上报案!”胡冬雪气得咬牙切齿,她两眼充血,两手握着拳头,浑身发抖。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这女人来你家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本来是想过来劝劝你爸。可是人家两个人过得挺好,我就没有多嘴,你爸也是觉得她没地方去挺可怜的,要是知道她今天来这手的话,你爸早都把她撵走了!没想到啊,人呐,总得讲点良心!她这样做,早晚都得有后悔的那天!”
“钱都拿走了,还后悔什么?她要是有良心的话,就不这样做了!看来我爸就是被她的花言巧语给骗得晕了,不然,就不会有今天这件事情了。”胡冬雪叹了一口气说。
不一会儿,冬梅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她看到爸爸闭眼躺倒在炕上时,也气得呜呜地大哭起来。好端端的一个家,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顿时变得异常的凄惨和萧条。
昨邻右舍们,见胡大海已经缓过气来,就各自回家里。于奶奶又在家里呆了一会儿,也被冬梅搀扶着走出院门。冬梅把于奶奶送回家后,她回身锁好了院门,急忙跑回了屋子里面。
“姐,这个女的太缺德了,一会儿咱俩去村里去报案吧?”冬梅气呼呼地说。
“像她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早晚都得引火烧身,自取灭亡。咱们就是不报案,她也没什么好下场。今天晚上,咱们再挺一宿,等明天早上,爸爸能起炕了走动了,咱俩陪着爸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