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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浔回过身,俊美脸上神色平静,深深看了床上虚弱的女人一眼,“各项检查都正常,医生说你跟孩子都没有什么问题,刚才,可能是突然情绪异动引起的。”
樊心无意识揪住床单,揪住一丝褶皱,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我听说芊姨手术成功太开心了,所以……”
“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你听见了昱亨说找到了樊雅,她还有小产的危险?”深沉眸光仿佛暗海,深不可测的让人心惊。
樊心心里一惊,脸色一白,竟然有些不敢直视容浔仿佛足以透视人心的眼,撇开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容浔看着掩不住心虚的女人,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不可否认,他曾经有一度是真的喜欢樊心的,虽然谈不上爱,但两人相同的际遇以及那人的托付还有她的温柔和顺,甚至是她的遭遇,都让他曾经起过要与她共度一生的决定,甚至,如果不是樊家突然插手,他应该已经娶了樊心。
可惜事不遂人愿,樊家以寰宇与樊心安危要挟,容家用妈妈唯一心愿要挟,他迫不得已娶了樊雅,更没想到樊雅会轻而易举的走进他的心里。
一步错,万步错,等他醒悟过来时,自己已经无力回转,也甘之如饴不想回头。
一场荒唐婚姻,没想到找到了自己失落在人世间的另一半。
现在回过头想想,他只觉得荒谬遗憾懊恼与庆幸。
荒谬这人生安排。
遗憾自己察觉太晚,竟然让那么多时光平白在指间溜走。
懊恼自己粗心大意,让樊雅因为他的偏执不断受伤以至灰心丧气。
又庆幸幸好上苍垂怜,还给了他一次回头的机会,不至于抱憾终身。
将极深的情绪压抑进眸光深处,他深深看着樊心,“你想的很好,妈送进加护病房,等你做完这些检查,差不多我妈正好清醒,我也会因为不放心留在床头尽孝,等我赶回去,可能已经是深夜。”声音一顿,含上几分凛冽,“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我却陪在你的身边,她本来就对我有芥蒂,我们两个人的距离会更远。”
樊心心口一悸,不知道自己是该放松还是该紧张,放松于他其实并不知道她故意掐掉了那个电话,她刚才昏倒真的是因为恐慌,紧张他说的事情她确实有在想,只不过是她检查到一半时,并故意磨蹭让医生放慢速度。
她迎上男人暗海似的眸里,与樊雅相似的眸里水色弥漫,“容浔,我……”她咬了咬牙,哽咽着声音道,“我怕……她什么都有,可是我只有你,我怕连你都不要我跟孩子……”
容浔深沉看着泪流满面的樊心,轻轻舒了口气,声音含了些复杂,“有件事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跟樊雅签订了离婚协议,一年后我们的婚姻就会自动解除。”
樊心愕然抬头,连流泪都忘了。
“可是我已经不打算履行这个协议了。”容浔遥遥看了眼天外,目光虚透,仿佛要从湛蓝天空中看到自己心心牵念的女人,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怔在原地的樊心,“而且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樊心怔怔看着俊美却异常残忍的容浔,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她根本听不懂……是的,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根本没听见。
“……我离开日本前说等我回来会跟你好好谈一谈,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樊心,你的一些想法,我以前会容忍,但今后不会再放任,这件事,就算我对不起你,你跟孩子的衣食住行都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安排好。”容浔冷静的道,“如果你想出国,我也可以帮你办护照,离开这个地方,或许对你跟孩子都好。”
他停顿一会,定定看着神情呆滞的女人,深邃眼眸里掠过一抹淡淡的愧疚。
这件事,确实是他对不起她。
虽然他并不是有心,但如果不是他的放任与纵容,她也不会在无尽深渊里栽的这么深,一厢情愿的成为她自认为的爱情剧本里的女主角,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他确实要负很大的一部分责任。
但他是做生意的人,商场上最重要的就是杀伐果断,而这种牵扯不断的感情事情,更需要果断利落,长久悬而未决只会伤害更深,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还是十分有用的。
“我以后不会再来看你,你跟孩子,多保重。”
他深深看了苍白着脸的女人,毅然转身,头也不回。
只是走到门边时,身后突然传来游魂似飘渺虚软的声音,“……你说过,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容浔脚步一顿,“如果你的照顾是要爱你并娶你的话,抱歉,我可能要违约了。”
“你……是用你的命发誓的。”那么重的誓言,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推翻了呢。
樊心痴痴看着男人颀长的背影,他已经打开了门,连头都没有回。
“那就让他拿走我的命吧。”
“我不后悔。”
赶到医院,已近两点。
容浔将那辆快要报废的出租车开进地下车库,风驰电掣的势头简直让人退避三舍,一辆正缓缓驶车库的兰博基尼愣是被不值几个钱的破车逼的后退三米,狼狈的差点撞上立柱。
容浔压根不在意,他本性淡漠,别人的观感对他而言基本算是空气,所以连眼角余光都没有扫过去一眼,倒档,入位,停车,出车,一系列动作完成时间不到三秒。
“容总。”
身后传来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华丽女音,声线迷人又带着女人少有的磁性,光是那声音,就足以让人难以忘怀。
容浔脚步一顿,眉头微不可见的微蹙,漠然回身,淡淡看向兰博基尼上走下来的女人。
火红的波浪大卷垂到腰间,黑色紧身连体皮衣勾勒出完美无缺的性感身材,高帮长筒机靴衬的女人模特般的长腿修长笔直,她本人确实是个模特,而且属于享誉国际最顶尖的那一种。
“好巧,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女人摘下墨镜,随便拂了拂自己火红色的波浪大卷,简单的动作也被她做的性感迷人,更不用说她那张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窒息的张扬美艳面孔,眼梢微勾,自有不羁野性流露出来,张扬炫目到令人不得不惊艳臣服于她的美。
容浔漠然,黑色长眸里没有丝毫惊艳,“樊夫人。”
不错,眼前这个绝世大美女,不是别人,赫然正是樊以航已婚三年的妻子,国际名模苏连衣。
十分古典的名字,十分现代张狂的容颜,矛盾到极点也怪异到极点,苏连衣性子更古怪,完全无视模特圈里各式各样的外文名,愣是顶着一个古典意味十足的名字闯荡模特圈,而她确实也闯出了名堂,只是害的一帮子眼高于顶连声母韵母都分不清的老外,苦苦巴着她裙角咬牙切齿的憋她的名字,还咬牙切齿的欢天喜地,仿佛说对了就会得到美人垂青佳人微笑。
不过容浔停留不是因为美人开口,而是因为苏连衣毕竟是樊以航的妻子,看在樊雅脸上,他也不能无视的太过火。
不过打个招呼也够了,可以撤了。
苏连衣媚眼轻扫,看出容浔有转身就走的想法,眼珠一转,“你也用不着这么叫我,我跟樊以航正在协议离婚,等财产分割完毕我就不是樊夫人了。”
容浔眸光一动,却没太多在意,改口也改的很快,“苏小姐。”他从来不喜欢为不重要的人费工夫。
苏连衣噎了噎,随即作势嗔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不懂风情。”大美人眼波流转,顾盼生姿,虽然是一身紧身利落皮衣,偏偏有种繁花盛开刹那多姿的艳丽风情,一眼瞥过来,全是情。
美人移步,风情万种,呵气如兰,“容总,我听说你跟樊雅关系也不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试一试?我保证你跟我一起,一定会气死樊家人的。”
“关于这一点,我觉的你可以跟樊总经理字形商量。”容浔后退一步避开美人胸器,神情依旧漠然,只是眼底滑过一抹微不可见的情绪。
——他应该装作没听见她的招呼的。
苏连衣轻轻一笑,很识相的不再靠近,“开个玩笑嘛,不过正好遇到,我手上有些关于樊家的东西,可能容少会很感兴趣,不知道容少有没空跟我喝杯咖啡。”
“没空。”容浔漠然,“我赶时间,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颀长背影潇洒落拓。
苏连衣凝视容浔背影,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