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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雅眸光一凝,定定看过去。
容衍迎上樊雅冷静凝定的光芒,心口突然一阵悸动,像是心脏被什么重重击上,荡起一阵令人不安的震颤。
他下意识靠近,近的可以闻到樊雅身上清雅浅淡的香气,一阵清风掠过,几丝轻软的发丝轻轻落在他的面颊上,柔软到近乎温柔。
“你的那个朋友,想见你。”
樊雅霍然转头,眼底绽放出异样光芒,炫目的近乎耀眼,那光芒却在顷刻间敛去,黑白分明的眼眸有深沉的意味,“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再信你。”
“你可以选择信,也可以选择不信。 ”容衍退后一步,竟然十分潇洒。
“地址?”
“说出来并不保险,说句实话,你那位朋友和那个侦探先生查到了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他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容衍耸肩,“如果你真的想去,我愿意陪你。”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带我进另外一个你跟奉何华安排好的陷阱?”
容衍慢慢一笑,笑容里竟然有着几分诱惑的味道,“那你去吗?”
樊雅沉着的看着男人脸上近乎颠倒众生的魅惑笑容,眼神清明如镜,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态度,好一会,她才慢慢的道,“我再信你一次。”
昏黄的夕阳下,容衍容色奢艳到让人迷惑,笑容一点点的展露,看起来竟然十分真心,“我的荣兴。”
容衍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去见卓天逸跟商秋,只说他会安排时间,他甚至连晚餐都没有吃就出去了,事实上,今天容家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樊雅一个人用餐。容老爷子去参加老朋友的聚会,苏颜陪同,容闳奉何华夫妻俩参加商会,至于容恬,她最近总是早出晚归,樊雅已经很久没有碰见她了。
宽大的餐厅空荡荡的惊人,这一月来樊雅也不是没有独自用餐过,只不过以前身边总是陪着杨姐,现在真的只是她一个人了。
突然有些寂寞。
望着摆满了一整张餐桌的菜肴,樊雅只觉得食欲全无,才要吩咐佣人撤掉几盘菜,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把鸭汤撤下去,换一道鲜蔬汤,海鲜鸡鸭之类的也撤掉,另外炒几盘时令小炒,量不需要多,快一点。”
身量颀长的男人在她对面坐下,俊雅的熟悉脸上带着微不可见的疲惫,随意的拉了拉领带,整个人显得懒散而随意。见她看过来,抿直的唇角弧度微柔,“本来准备下午翘班的,公司临时有事,一直开会到现在。”
樊雅抿了抿唇,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回来了?”
容浔抬眼,不答反问,“我中午不是说让你先回来么?”
——她以为那只是他随随便便的一个借口。
樊雅看了眼守在一边的佣人,默默将所有的话都吞了下去。
佣人上菜上的很快,很快就将几个时令小炒跟汤品送上来,冒着腾腾热气,不由勾的人食指大动。樊雅才端起汤碗准备装汤,一小碗鲜蔬汤已经递到了她面前,端汤的手指修长而漂亮,隐约可以看见薄薄的茧。
“我记得你吃饭前先习惯喝汤的。”
容衍递汤的姿势无比自然,自然的让樊雅都觉得他给她装汤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她赶紧去接,一边忍不住去看容浔。
樊心已经不用回樊家了,现在肯定是被他安排住在了他最近住的那个公寓里,今天是樊心第一天回来,他不去陪着她,回来做什么?
难道是担心她,或者真的只是因为下午那个轻飘飘的承诺?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又被她断然否决,她怎么能因为他偶尔的温柔就胡思乱想?
她跟他,现在的关系只是一张纸的协议而已。
“小心烫。”低沉的男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沉静,有着令人心颤的磁性。
她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压根没听清楚,直到手指触上滚烫的温度,整个人才突然回过神,本能的下意识往后一缩,却忘了容浔已经松开了手。
砰的一声,汤碗洒落,不算滚热的汤汁哗啦一声直接洒在她的胳膊上,过热的温度让他整个人一个激灵,一直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突然清醒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碗汤么,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么。
她清醒的快,有人比她速度还快,容浔一个箭步冲过来,看也不看直接半搂住她冲向最近洗手间,冰冷的水柱直接冲到刚才被汤水浇到的胳膊上,冰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揪住容浔的衣襟,眼眶不由自主的微热,赶紧抿住唇,防止自己不争气的呻吟出声。
她从小就养的娇贵,最受不得痛,也根本受不得这种烫伤之类刺激,更看不得自己身上这些伤。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左顾右看,视线匆匆扫过又匆匆扫回,最后定格在容浔的侧脸上。
他眉头皱的死紧,目光一瞬不动的凝看在她的肩膀上,线条流利的侧脸上崩出让人目眩的精致弧度,下巴也甭的很近,显然是将整个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突然有些恍惚。
恍惚间,竟然真的有了种错觉,仿佛他真的是爱上了她,仿佛他已经忘记了樊心,眼里真真切切的只有她的存在。
“你到底在想什么?”
安静的水流声中,女音静静响起,隐约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疲惫。
专心替她冲洗胳膊的男人身体微微僵了僵,低头一看,才发现两个人居然是以着一种十分暧昧的姿态搂在一起,他单手环住她的腰,她的手则无限依赖似的搁在他的肩头,两人的脸颊几乎要贴靠在一起,近的可以感受到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
十足的亲昵。
不该有的亲昵。
俊美的面皮微微绷紧黑沉如暗海里似的眸里似乎也带上了几分错愕,似乎是想伸手推开她,却又搂着不肯放手,错愕矛盾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不若平常那样的冷峻,反而显得有几分孩子气。
樊雅静静看着眼前她上辈子用生命爱着的,而这辈子已经准备放弃的男人,心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清雅美丽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浅淡似秋风的笑容,她微微倾身,不容抗拒的,有些笨拙的,轻轻吻上男人冷硬的薄唇。
容浔黑眸里迅速掠过一抹激烈的情绪,理智告诉他应该现在就把这个黏在身上厚颜无耻的女人推开,但感受着她笨拙的像是在啃咬的吻,扫见女人微颤眼睫下掩不住的羞涩与义无反顾的坚定,他的手臂已经像有自主意志一般搂住她纤细的腰,趁着她换气时低声警告,“你在玩火。”
樊雅轻轻一笑,抬头看进那双黝沉的看不清情绪的黑眸里,大着胆子伸进他质地良好的衬衫里,“你可以推开我,然后骂我不知廉耻。”
再度踮起脚尖吻上那已经被她啃咬的润泽的薄唇,瞥了眼自己已经完全湿透的袖子,她轻笑,“我想我需要换件睡衣,忘了告诉你,我衣柜里有很多新睡衣……当然,如果你不想欣赏,或许我可以留到有人欣赏的那一天。”
容浔竭力压制的蠢蠢欲动在最后一句类似挑衅的话里火山一样喷发而出,他猛地打横抱住今天魅惑的完全不像是樊雅的小女人,以最快的速度奔进他们的房间。
樊雅手也没闲着,利落扯掉他的领带,解开一颗颗的扣子,反正今天没有大人在家,走的又是专用通道,不用担心佣人会看见。
她想,她需要放纵。
关门,甚至连灯都没开,胡乱的毫无章法的纠缠中她软倒在绵软的床铺上,只剩下长裤的男人以一种不会压痛她的方式悬在她的身上,昏暗里,迷乱漆黑的眼眸里突然掠过一抹清醒,隐约可见俊美脸上全是克制,大滴的汗水从他额头上滑落,“孩子……”
她忍不住一笑,恶意搂住他微微汗湿的脊背,咬着唇角嗤嗤的笑,“你觉得你现在还忍得住?”不等他答话,她倾身向前,呵气如兰魅惑低道,“我保证没事。”
男人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低吼,再也克制不了
黑夜正浓,属于夜的欢乐悄然上演,温度渐渐升高,是让人眷念的温度……
*
悦耳的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樊雅迷瞪着眼摸索自己应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摸了个空,她有些懊恼的低咒了声,闭着眼睛裹着被子毛毛虫似的往外挪,试图去抓应该在床头柜上却可能被她放的过远的手机。
身体突然一空,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腰上一紧,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捞进怀里,手里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