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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和慕长松的恩怨众所周知,她自然不会计较她们所作所为。
紫玉眼中泪光盈盈,情真意切地说道:“大夫人是要感谢的,但我们知道,没有三公子,这事也不能成。”
花妍也说道:“公子大恩,我们姐妹此生不忘。”
说着和紫玉又拜了一拜。
慕青杉是拿她们没办法了,只得生受了。
“事情都过去了,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好好生活。”慕青杉轻叹了一声,“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花妍道:“我们打算开一间成衣铺子,我和紫玉的手艺还能拿得出手。本来想到卖身契的事情恐不能成了,没想到少爷您这就给我们送回来了,您真是及时雨。”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你们是两个女子,哪家店铺会愿意卖给你们呢。”
时下风气保守,除了偶有路边做些小买卖讨生活的妇人,几乎没有女人抛头露面地去做生意,更不会有人将店铺租卖给她们了。
花妍面露难色,心虚地说:“或许,我可以找我表哥做个担保人?”
显然这条路也是不成的,她姨母已经去世,表哥是个混子,哪能做什么保人。她看彷徨地看向紫玉,紫玉同样心里没有主意。
她们都是自小被卖入府里的,在外面根本没有生活经验。
慕青杉看了看她们,淡笑摇头,掀开车窗软帘,“余兴,走,去锦绣阁。”
马车缓缓行驶,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停下了。
余兴道:“少爷,到了。”
“好了到地方了,咱们下去吧。”
花妍和紫玉不明所以,懵懵登登地跟着他下了车。
原来车停在了圣寿大街东边一家名叫‘锦绣阁’的店家门口,走进去一看,原来是一间布店。
里面摆放着玲琅满目的各色布段,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一个正在打盹的小丫头看到他们进来,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掀起后门的布帘瞬间不见了踪影。
紫玉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道:“公子你这是何意啊。”
慕青杉道:“你那么聪明,这会儿不明白了。”
门帘一动,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家走过来,拱手行礼,“少爷你来了。”
慕青杉还礼,“刘掌柜,我把人带回来了,还要劳烦你在走之前教会她们做生意。”
这个被称为刘掌柜的老人家打量了紫玉和花妍几眼,“少东家放心,小的一定好好教。”
“那你先去忙着,我这边还要交代几句。”
刘掌柜带着小丫头退下了。
慕青杉对上两双蒙圈的眼神,笑道:“锦绣阁是我娘的一份产业,刘掌柜要回乡养老正好要找个人来接他的班,我觉得你们蛮合适的,就领你们来看看。”
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有大夫人的名头压着没人敢动她们,总比她们无根无基地四处闯荡要好的多。
“公子,你不会说笑吧,这里交给我们管理,要我们做掌柜的?”
慕青杉潇洒地展开折扇,“正是,怎么,你们不愿意?”
花妍迅速道:“当然愿意了!”
不愿意的是大傻子,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啊!
慕青杉看向欲言又止的紫玉,“紫玉,难道你不愿意?”
花妍使劲拽了拽她的袖子,只给她挤眼睛。
“我当然愿意了,可是”紫玉张了张嘴,呐呐道:“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对她们这么好,她们身上没有任何可以图谋的。
为人不可能,她们是残花败柳的罪妾,慕三公子是何等风光霁月之人,更加不会对她们有什么企图。为财为钱就更可能了。
为什么要帮她们。
慕青杉心里想: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圣母病爆发了行不行。
不过,还真要给紫玉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这丫头太鬼了。
她看向紫玉,轻叹道:“不为什么,这算是大夫人给你的补偿吧。”
“您是说这是大夫人的意思?”
紫玉觉得越发不可思议。
慕青杉柔声解释:“你的事我原原本本跟我娘说了,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是对你内疚的,毕竟是她将你送到我大哥身边的。她知道你们被”他叹了一声,“总之,没我娘的首肯我做不了这锦绣阁的主。”
紫玉心中猛然一震,“我只是个奴才啊,大夫人她、她怎么会”
要知道她们只是奴才,还是签了死契的奴才。虽说朝廷律例杀奴入罪,可终究是民不举官不究,他们比阿猫阿狗高档不到哪里去。
乍然听到这番言辞,紫玉哪能不震动。
“怎么不会,我娘她有女儿,我也有姊妹,所以我们”慕青杉又叹了一声,没有说下去,转而道:“总之,你们安心在这里学本事。这半条街的产业都是大夫人,都是自己人,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便去找隔壁的鹤染居找黄老板解决。”
紫玉抿嘴点点头,忍着泪水说道:“知道了,谢公子,谢夫人。”
慕青杉抬了抬手,“先别言谢,先说明,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家店的每月的盈利并不好,有的时候甚至会赔钱。赔钱的买卖做不得,你们若能在半年时间让这间布庄盈利过百两银子,这间店才能保住。”
听他如此说,紫玉心里反而踏实了,
“好,半年就半年,三少爷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紫玉信心满满地说道。
送走慕青杉,紫玉和花妍终于可以开怀笑出声了。
花妍感慨道:“真想不到,大夫人和少爷竟然是那么好的人,以前倒不觉得。不过我还是奇怪,大夫人怎么咱们有怜悯之心的。”
“也许是看到我们想到自己的女儿吧。”紫玉道。
“啊?”花妍惊叫一声,“这怎么可能,大小姐是个什么身份,咱们又是什么身份。”
“或许大小姐在婆家过的也不好吧”紫玉想起慕青杉方才说的话,隐隐地有这种感觉。
“好了,不想这个了。只要知道他们对咱们没坏心就够了,咱们尽全力把这铺子办的红红火火,不能白占人家便宜。”
花妍登时信心满满,“好,我们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
谁说没有男人遮风挡雨女人就活不好了,她们的狂风暴雨都是那个男人带来的。
马车上,余兴在抱怨:“少爷啊,你怎么对那两个丫头那么好,她们可是意图伤害二少爷未遂的女凶犯,您就不怕被老夫人责备。”
慕青杉伸手拿扇子给了他一下子,“你这猴精,刚才不是看见人家笑得跟朵大菊花似的,这会儿嚼什么舌根。知不知道什么男人最讨人厌,就是有事不当面说,背后说小话的男人。”
余兴揉揉脑袋,小声嘟囔:“小的就是担心”
“你家少爷又不是傻的,自然都交代清楚了。”
余兴咧嘴笑了:“少爷交代清楚就好,白让小的操心。”
慕青杉摇头浅笑,心底有个地方暖洋洋的,有圣母癌有什么不好,我圣母我高兴。
慕府,碧水榭。
自从知道舒夫人不是被害死的事实之后,碧水榭便不是禁地了。但即便如此,这里毕竟是死过几个人,还是封了两个多月,前两天老夫人路过此地,使人打开栅栏,好好收拾了一番。老夫人不惧,但大家伙还是视此地为凶地,再不敢靠近的。
不过有一个勇敢的姑娘不畏这些,静静地坐在碧水榭中,望着平静的湖水,一脸的虎视眈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诶呀,这水看起来应该挺凉的哈。”
小鱼道:“这个当然啦,现在可是冬天。虽然咱们这里从来不会结冰,可是更加潮寒湿热。幸亏小姐和三少爷是夏末出的事。要是现在落水,就算欧阳大夫在也没了半条命。腊月的水要人命,阎罗老爷把人招。”
慕乐萱听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好歹是个法医,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这个时候下水,跟作死没什么两样。
可她真的在这里呆的够够的,听说过几天还要上女学,不用讲学的还是那些压迫女性的封建糟粕。
以前她是男人没啥感觉,甚至心里有点支持复兴传统观念。毕竟传统文化是让女人更听话更加无私奉献,作为男人能占点便宜。
可现在她是女人身体,学这些狗屁传统,肺子都要气炸了。
她以前真是目光短浅,不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真真一天都不想在这落后野蛮的地方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