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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看了看宁玉海,又冲慕青杉挤挤眼睛。
慕青杉回以温婉一笑。
本来肃着一张俏脸,突然变了一张贤惠脸,还笑的这样好看,连嘴角的弧度都这样完美,着实让小姑娘顿时惊艳了一瞬——祸害啊祸害。
慕青杉感叹:这小姑娘就是传说中的宁远志了,也就是慕青杉的表妹了。看这名字起的大气,长相也大气,非小家碧玉可比。
宁远志扶着老夫人跪下,宁玉海连忙道:“老人家腿脚不方便,看坐。”
有衙役取来席子,沈氏虚弱地道了声谢,宁远志扶他坐到席子上。
“沈氏,你是何人,告诉这二人听听。”
沈氏恨恨地看了看曾大头,“民妇是曾顺的妻子。曾顺是逃荒出来的农民,我娘见他老实巴交的便让他在我家帮忙做工。我是寡妇,再嫁难,我娘便做主招了他做上门女婿。我夫妻二人在慕家干活,一年能攒个一二十两银子生活也算和美。可惜,我十多年都没有身孕,一直觉得对不起曾顺。后来,曾顺坦白他在大石头村还有一个儿子,不如领回来给我们养老。我虽是气愤难当,但也只能答应了。曾顺高兴的不得了,过了几天说已经给乡下捎了信,很快就会进城来投奔他们,还答应给他们举荐到慕府里做工。”
她喘了两口气,继续说道:“再后来就是这两个东西来了!”
宁玉海道:“你们知道这两人不是曾顺的儿子儿媳吗。”
“我并不知道,只是觉得这父子两不太像。私下问了曾顺两句,可曾顺反而恼了,说我小心眼容不得他儿子。我一听这话,也只能罢了。可没想到啊”
沈氏好像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眼泪不住地流,“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趁半夜,摸进我们房里,将我们一家都给杀了啊”
宁远志忙在一边低声安慰,沈氏慢慢平复情绪继续说:“我的头被这女人打破了,满脸都是血。曾顺为了救我缠住了这男人,我顺着窗户逃走了,这女人就在后边追我,情急之下,我只好跳进了河里,后来飘到了城外的榆树村,被好心人救下了,这才捡了一条性命。”
“你既然活下来了,为何不回来报官?”宁玉海道。
沈氏哭得更加伤心,“我活是活下来了,可落下了一身的伤病,又没人帮忙如何出的了门?我大字不得的一个,也不懂保管啥的。若不是大人救灾,我这一辈子可能都只能含冤而死了。”
原来当时宁玉海去了榆树村救灾碰到这个妇人,说是有天大的冤屈要报官。听她叙说之后,发现原来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见这老天是有报应的。
堂外的百姓彻底炸了,三观都被这对贼夫妻震碎了。
“大人!杀了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车裂!车裂!”
“腰斩!腰斩!”
此起彼伏的喊打喊杀声让舒贤眉彻底崩溃,她哭道:“是我们杀的人,我们认罪,我们认罪求大人给我留具全尸吧”
“你疯了吗!啊?!”曾大头狂吼着,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无力回天了。
宁玉海拍了一记醒木,“肃静!”
“‘曾明国’你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再不说别怪本官动用大刑了。”
曾大头仍在挣扎,“大人,小人冤枉。我婆娘自来便有疯病,她说的话如何做得了数?请大人明查是啊”
话没说完,两根红签落在他眼前,“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曾大头挣扎着被两个魁梧的衙役拖下去,不久便传来了他的惨叫声,听得慕青杉一阵阵头皮发麻。
秦嬷嬷兴高采烈地奔回马车,将公堂之事叙说了一遍,“哥儿可厉害了,现在已经审出来了,老夫人、夫人不必担忧。”
宁玉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一直担心孩子初次办案办砸了,让人看笑话,这下可好了。等她和渭城的贵妇吃茶聊天,哪个还敢同情她!
“娘,你瞧,青哥儿把案子审出来了,总算给您洗脱冤屈了。那两个坏种当真是耸人听闻,听听,都坏到骨头里去了!”
许银匋听到自己的孙子出息,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还有疑惑,“这两个东西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气,恐怕还有隐情吧。”
“说的也是,好像有许多事情都不清不楚。”宁玉馨道。
许银匋微微摇头,“这里面还有事。你赶紧回去听听。”
“是。”
茶楼里面慕子炎总算不摔茶杯了,慕子良打趣他,“怎么样啊大哥,青哥儿还是挺有能力的。你看这么一来,有谁还会注意咱们慕家那点子陈年旧事,都在骂那两个坏种该千刀万剐呢。”
慕子炎吊了吊身子,满脸的不自在。
“还没完事呢,谁知道最后会怎么样,指望他别拖累我慕家,就谢谢他了。”
慕子良没有理会他的歪理邪说,而是感概地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多亏青哥儿了,我那两个孩儿总算没有枉死。”
许是被感染了,慕子炎也想起了他殁了的二儿子,不由跟着抹起泪来。
曾大头挨了二十板子,被拖回公堂,下股已然鲜血淋淋。
舒贤眉尖叫着扑过去撕心裂肺地哭道:“你快招了吧,到了这个份上,还硬撑什么?”
曾大头呻吟着,并不看她一眼。
宁玉海沉声道:“你还要顽抗到底吗?”
“小、小人、冤枉,请大人明鉴”曾大头断断续续说道。
宁玉海看着舒贤眉,道:“那本官只得再动刑了,来人,上夹棍!”
“不——”舒贤眉尖叫道,往几案前跪行几步,道:“大人,他不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曾大头恨恨地指着她,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了。
“大人,他原名叫张炳,是十年前渭水发水逃进城的流民。当年舒家和袁家都已经落败,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加之姐姐姐夫的深仇大恨,故对慕家恨之入骨。可惜我无门无路奈何不了,直到我遇到张炳。他惯是个穷凶极恶之徒,我二人一拍即合,打算向慕家复仇。有一年我回乡探亲,偶然间知道了曾明国的父亲来寻他,并让他们夫妻进慕府工作,我们便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说罢,她跪地哭喊,“我们罪大恶极,现已知错,求大人从轻发落,求求大人了”
堂外之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叫骂声,淹没了她的求饶声。
慕青杉看向曾大头,只见他神色反而没有之前的慌张愤恨,反而有一种释然。
呵,释然,怎么会让你轻易释然呢。
他和宁玉海对视一眼后,宁玉海拍了醒木,“来呀,带下去,退堂,择日再审。”
“哎,怎么退堂了呢,不是应该画押吗!”
“你傻啊,他们这两个坏种指不定还有多少歹事没有救出来呢。”
“对,最好判他们一个千刀万剐才好!”
堂外群情激奋,都觉得此次总算没有白来,刺激啊刺激,好爽。
比听说书的强多了。
一时间,公堂上的事传遍了渭城,之前的各种谣言不攻自破。
慕乐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躺在绣床上,身上的肌肉酸酸的,使不上力气,应该是感冒的症状。
她转头向窗子,却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隐约你那个看到远处房舍的点点亮光,
身上汗津津的,自己一定是发烧了。她摸摸脑门,好像不太热了,想来应该已经退热了。可孩子脑袋疼的。
“哎呀!”她猛地坐起来,“我日,差点把这事忘了!”
上午他们刚刚引得那婆娘出手伤人,正嚎逮了她一个正着之后呢,到底怎么样了?
“小鱼!”
门一响,敬业的小鱼端着灯台走进来,“小姐,你醒啦。”
说着将房间里的灯台挨个点亮,“小姐,你是不是饿了,奴婢吩咐厨房去给你热热饭菜”
慕乐萱虚弱地摆摆手,“这个不重要。先告诉我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第五十六章 暴露()
说着将房间里的灯台挨个点亮,“小姐,你是不是饿了,奴婢吩咐厨房去给你热热饭菜”
慕乐萱虚弱地摆摆手,“这个不重要。先告诉我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哦,小姐你是挂心这个呀。”
“快说,快说,究竟怎么样了。”
小鱼微笑着不慌不忙地给她擦手和脸上的汗水,“小姐别急,三少爷审的很顺当,已经让那两个人认罪伏法了,就等着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