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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炎心中一凛,“不会的,做生意确实会得罪人不假,但还不至于把人害到这个地步”
“别胡乱猜了。”妇人打断他,“到了便知道了,青哥儿不是正在查吗。”
说到青哥儿的时候,夫人的眼睛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小孩家的查什么案子,他舅舅就知道胡闹。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过来坐镇,而不是把事情交给一个娃娃手中,也不知道看不起谁。”慕子炎抱怨道。
许银匋道:“非是他不顾亲情,你也不想想,连日大雨,渭水的堤坝还没修好,身为一城知府,他怎能不去那坐镇指挥?那可是关系到满城百姓的性命。两年前温县便是因为堤坝未修好,赶上连绵大雨,最后泄洪把温县的两千亩良田淹了个干净,百姓牲畜死伤无数。”
一席话说的慕子炎尴尬不已,“是儿子失言了,儿子只是心里着急口不择言罢了。”
“你别看不上青哥儿,他骨子里有宁大将军的血,做什么都差不了。”
第三十八章 荣华酒家()
慕子炎不想谈论儿子,转而道:“我问了来报信的家丁,他说现在园子里都在传言,说这事是舒夫人的冤魂做的,娘你可要”
许银匋混混的眼神,骤然露出一抹寒冽的光,吓得慕子炎赶紧闭上了嘴。
他只是不想听儿子的事情,随便找了个话题
舒夫人,舒元君,元君这个名字好像许久都没有人提起了,他们都忘了,忘了那一抹明艳的红色。
荣华酒家。台子上的说书人李宝成看人到的差不多了,喝了口茶,润了把嗓子,待酒店的看官越聚越多的时候,微微一笑。李宝成咂咂嘴巴,捋捋长须,清清嗓子将手中的折扇踱了几圈,左手一拍竹板,只听啪一声脆响,果然引得更多的看官就克许的目光皆投过来。他才吐一口气悠悠然开讲:“各位看官,今日连日阴雨不停,大家伙的心情也跟着阴郁了多时,不如今天便不讲宁老将军的杀敌的故事,讲一个新鲜的故事如何”
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道:“不讲这个谁来荣华?”
许多人在下面议附和,“可不是,奔着荣华来的,十个有九个是奔着宁老将军来的。”
“就是,就是。”
“我们只听宁老将军抗敌的故事!”
原来这荣华酒家的酒菜皆一般,唯一出名的是这家酒家的老板在当年抗敌的时候第一个捐资协助宁将军抗敌的商家。宁将军为此提了一副字赠给老板,这幅字至今还挂在高墙上。
荣华酒家后来的继承人很会做生意,知道自家的酒菜比不过旁人,却有一份爱国情怀可以作为噱头引来客官。于是请来了说书先生,专门讲宁将军抗敌的故事。
经过这么一运作,荣华酒家不禁生意一直很好,还成了渭城的招牌酒家。
面对众人的不满,李宝成并不慌张,而是悠悠得说道:“诸位看官不要着急,这个故事虽然不是宁将军抗敌的故事,但却和宁将军有着非常大的干系。我要讲的是宁将军的爱女宁玉馨的夫家——慕家的事。”
“慕家怎么了,没听说慕家怎么了?”
“我听我家在慕家做工的亲戚说,这慕家出了大事了!”
“什么大事?”
“死人了!所以慕家不让任何人出府了,后来才打听到府里出事了,死了好多人。我那亲戚每天都去打听,就怕自己的老婆遭殃!”
说这话的人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大脑袋男人:“听说你媳妇也在里面,你前两天刚给慕府送了烧炭,里面到底怎么个情况你倒是说说。”
曾大头慌慌地喝了口茶,“我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府里确实听了大事,别的一概不知。”
“谁信啊,看你那心虚的样子,一定知道,还不跟大家说说。”
“你快说啊”
曾大头为难地直说不知道,众人哪里肯信。
李宝成神秘地笑了笑,转了转折扇,“莫要为难他了,人家养家糊口的不好乱说东家。”
“他不说,你倒是说哇。”
“莫急,莫急听我细细道来。”陈宝成缓缓道:“慕家确实出了大事,死了那么多人早晚要暴露的,捂也捂不住。”
“这么说慕家真的死人了,谁死了?”
陈宝成神色一变,道:“确实是死人了,而且死的都是慕家的子嗣。”
楼内上下一片哗然。
有人问道:“是不是多病西施三少爷啊。”
这话让许多人低低地笑出声,渭城人谁不知道慕家三郎,年纪轻轻的便是举人,还长得比姑娘还好看。可惜天妒英才,天生一副多病的身子,都说活不了几岁,若是死个子嗣,必是他了。
但这有什么可稀奇的,至于说出来说书吗。
“错了,并不是那位美貌公子,而是慕家二爷慕子良的一对双胞胎儿子,还有慕大爷的长子慕长松。”
“天呐,慕家本来就子嗣单薄,一下子便四去其三真是太惨了。”
“这是真的吗?你从何处知道?”有人发出质疑声。
李宝生笑道:“都说了这么大的事根本瞒不了官府,消息怎能丝毫不漏。你们看着吧,等不了多久就要给大少爷办白事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那是谁干的?”
“就是,是哪个缺德鬼干的?做这样的有损阴德事不怕遭报应吗?”
一直埋首的曾大头突然抬起头来,对一旁说这话的人道:“休要说这话,园子里的人都说是舒夫人怨灵害的,都是怨灵了,还怎么损阴德。”
有人附和道:“是舒夫人,慕家老太爷的平妻。据说她死的可惨了,孩子没了,跳湖死了。可不要复仇怎的。”
“那她的孩子应该是许老太太害的,要不然复什么仇。”
“那还用说,肯定是的。大户人家的妻妾相争向来是咱们这种小门小户想像不到的,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可怕的,啧啧啧”
人们对鬼力神怪因果报应之事都有着莫名的好奇和恐惧,大家忍着心底的麻酥酥的惧意,议论着慕家的祸事。
陈宝成拍打一次竹板,“都静一静,事情哪有你们想的这样简单。若是当真这样简单,那和宁老将军有什么关系?”
众人这才想起,一开始陈宝成便说了,慕家的事跟宁大将军有关系。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陈宝生不再卖关子,道:“渭城的人都知道,宁老将军的爱女宁玉馨嫁给了慕家长子慕子炎,本来是一对天作之合的佳偶。可谁知,这慕家大爷就在宁玉馨怀孕的时候跟一粗使的丫鬟搞到一块,还有了身孕。这让快临产的宁玉馨大为生气,以致动了胎气,产下一个胎儿。这小少爷儿活了没几个月,就在慕长松出生的那一刻,小少爷断气了。你们想想这件事对于一个母亲来讲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是深仇大恨呗。”
陈宝成拿着折扇指着说话的人,道:“说的对,就是深仇大恨。所以我说,这事没那么简单。”
一书生站起来气愤道:“你说什么话,这不是明摆着往宁将军的女儿身上泼脏水吗,你这么说对得起宁将军吗?!”
陈宝成笑道:“唉——这话说的不对。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嫁人了便不是宁家的人了。她做什么恶事也怪不到宁将军头上。”
“话是这么说,但究竟提起慕府的当家主母,还是一下子想到宁将军”
陈宝成玩转了两圈折扇,“那也是她宁玉馨往自己父亲身上泼脏水,与我何干?再说我只是提起一种可能性,可没说就一定是她。她有个做知府的哥哥,你替她操什么心?”
书生被坐在身边的同伴拽着坐下,酒家内又开始议论纷纷,议论的内容从‘冤魂索命’转移到‘最毒妇人心’上。
陈宝成看向在底下喝茶的曾大头,曾大头似有所感地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一碰,随即别开脸。
慕府,凉房。
慕长松的尸体放到了一张木床之上,已经被慕乐萱给开膛破肚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慕青杉拧着眉毛凑过到木床,见慕乐萱理她,又道:“嗯?”
慕乐萱白了他一眼,“不用站这么近,我告诉你就成。”
“你这么关心我呀。”慕青杉道。
慕乐萱手上动作不停,抬头又白了他一眼,“滚,怕你吐了和他肚子里的食儿混了,那我就白挨累了。”
古代没有像他们化验室里的器皿,东西很容易被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