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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崽子,快给你爷爷腾个雅间,再叫个唱曲儿的姑娘。”
小二看了看由掌柜,见他摆摆手,方道:“好咧,您常去的雅间正空着,您随小的来。”小二伸扶着他往楼上走。
由掌柜无法,只得上去看着他,怕他再闹出事来。
曾大头驾着驴车,行至醉仙居的后门,下车拍了几下门。须臾,一个络腮胡子把门打开了,“还不快进来,等你许久了,耽搁了我们的生意,可有你好看的。”
曾大头赔笑道:“今天慕府有趟差事,耽搁了些时辰。”
“原来光顾的大客户啊。”
“刘哥休要打趣我了,不过是想挣多点银子,多喝两口仙人醉罢了。”
曾大头笑着把驴车赶进去,再帮刘大林子把烧炭搬进仓库里。
刘大林进房里取来一个荷包,从中取出一个银锭子,“呐,这是这个月的,整五两。”
曾大头伸手接了,放到自己地荷包里,笑道:“馋了我半个月了,终于能喝上了。”
“你啊多早晚得死在这酒上。”
曾大头晃晃荷包,“做回神仙,死又何妨?”说着走出门,又回头道:“我这驴车先放你这里。”
“去,去吧,怎地不喝死你呢!”刘大林笑骂道。
曾大头美滋滋地绕到前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醉仙居的小二认得曾大头,知晓他这肯定是又得了几个钱,过来过过酒瘾了。
“又有钱了?”
“嘿嘿,给爷来二两中等仙人醉。”曾大头搂着小二的脖子,小声道:“给哥找个安静的地方。”
“就你那几个钱,还想坐雅间不成?”虽是如此说着,但还是把他引到二楼的一处临窗位置,“你还是坐在老地方,这会儿还没人、喝完赶紧走,可别赖着不走。”
曾大头一屁股坐下,“闲话少说,快给我拿酒,小菜捡那不要钱的,多给我拿几碟子。”
小二摇摇头,“小的这就去,大爷慢等——”
曾大头这人虽然愿意占些小便宜,但人真心不错,有忙必帮,人仗义的很。就是没事爱正两口,别的没说的。
酒菜上来,曾大头开始享受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这时离他很近的包厢传来柔美的琵琶声,他浑浊的眼睛中目光微闪,旋即露出满足的笑意:“谁说有钱才能听曲的?”
正摇头晃脑地跟着琵琶曲哼曲儿,忽而弹琵琶曲包厢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个满面愁容的矮胖男人。
曾大头忽地站起来,小跑过去,点头哈腰道:“由掌柜!”
由掌柜一怔,脸色微微一变,他淡笑道:“原来是你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的今日送完烧炭领了工钱,来这里吃两口酒。”曾大头往门里瞧了瞧,只瞧见歌女的后脑勺和一双华美的靴子。
“由掌柜要是不嫌弃,随小的去那边坐坐罢。上回多亏了您的美言才有了我现在的差事,小的还没有机会感谢你呢。”
由掌柜回头看了一眼,叹道:“也罢,便随你坐坐吧。”
“由掌柜,这边请——”
慕府
慕子良使人去报官的时候,宁玉海正在渭河北岸视察堤坝修建工程。
听闻慕府再次有人被杀,心中骇然。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嫌犯在妹妹的家中兴风作浪,连婴孩而都不放过,实在猖狂!
他将工作占交于黄通判,快马加鞭往慕府赶。
第二十四章 暴露()
宁玉海赶到慕府的时候几近晌午了,在进门的时候遇到了坐着马车回来的慕长松。
慕长松刚被由掌柜从醉仙居里揪出来送回来,还没进门便和风尘仆仆的宁玉海碰个正着,当真是倒霉至极。
“舅舅,长松”慕长松没忍住打了个酒嗝,由掌柜扶住他东倒西歪的身体,“长松见过舅舅。”
对于这个‘外甥’,宁玉海是有怨气的。因为慕子炎和他娘亲的事情被妹妹撞见,妹妹才病了一场,孩子生下没多久夭折了。
不过他心里清楚,这根眼前这孩子没关系,都是大人的错。可这孩子到底是没见识的女人生的,没办过几件像样的事是以对他的印象并不算好。
瞧这大中午的便喝得醉醺醺的,看着就生气。
“你的两个弟弟昨个儿去了,你今天去借酒消愁了?”宁玉海面无表情地讥讽。
由掌柜分辨道:“都是小人的不是,小人和大少爷途径途径醉仙居遇到了以前的老主顾”
宁玉海摆摆手打断他,“谁有这个功夫听你的闲事。”
说罢抬脚走了。
由掌柜一脸尴尬,慕长松嘿嘿笑着还要追着宁玉海跑,生生被他拉住了,才没闹出更大的笑话。
宁玉海被管家引到清如斋,仵作和捕快早到了,已经开始了初步调查工作。
慕子良等人迎上去,拱手行礼,“宁老哥啊,又要劳烦你了。”
宁玉海微微叹息,道:“子良,节哀顺变。”
他晓得这是二房唯二的男丁,死的这样惨,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慕子良苦笑:“我那两个孩儿是被害死的,没法在顺变啊。还望您能查出是谁干的,让我儿去的安心。”
“这是自然,都是自己家的事,一定竭尽全力。”宁玉海停住脚步,“把案件的前因后果速速说来。”
慕子良道:“这事青哥儿最清楚,也是他最先发现的端倪。”
“哦,又是你。”宁玉海把目光落到俊美少年身上,语气柔和,“快来说说吧。”
慕青杉拱手一礼,“请听我细细道来”
口齿伶俐,逻辑清晰,心细如尘,冷静自若——这样的人最适合做刑案之职了,说不定以后的成就在他之上。
“以上就是案件的经过。赵仵作已经检查过了,和我的结论一样——田氏是被人先用一个棒状物趁其不备敲晕,然后伪装成上吊自尽。”
早晨他独自一人对田氏进行了检查,本来没有任何发现他杀的线索。就当他要收手的时候,灵机一动想到慕安脑后的伤痕。他上手一查,果然看到同样的伤痕。
赵仵作点头,“不错,是这样。”
慕青杉继续道:“田氏的钱财没有任何损失,显然疑犯不是奔着钱财而来的。而是为了杀人灭口。”
“灭什么口。”
“灭窥秘暴露之口。”看着宁玉海的深沉的表情,想必他心中已然明了了,慕青杉还是解释道:
“我昨日和王明康大夫探讨了一回,得知有一种人在婴儿期服食胡豆会导致死亡。也许无意中田氏说出安家还有别的人死于胡豆,才让凶手想出这么个歹毒计策,想用胡豆整死婴儿。凶手抱着侥幸动手,但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我已问过和田氏相熟的丫鬟,说昨晚田氏确实很反常,悲痛之余更多的是坐立不安,也印证了灭口的想法。”
宁玉海捋捋胡须,“倒是合情合理。杀田氏的动机成立,但杀婴孩儿的动机呢。而且是用什么方式给孩子下的胡豆呢。”
慕青杉垂下眸子,掩住满眼的心虚,“暂且不知。”
他不能再说了,万一把慕乐萱扯进来可怎么办。在他没有想出把她摘出去的办法,不能再提旁的。
他不提,不代表宁玉海会不提。
“你上次也差点死在碧水榭,这次又死了两个慕府男丁。你真的没有想法?”
慕子良身子猛然绷紧——是啊,两次了!难道是有人故意害慕家子嗣?
慕青杉心中暗叫不好,还没等他说什么,宁玉海又道:“派人把你闺女叫来我问问,她是关键的人物。”
玩鸟
“他们兄妹是意外,想是与案件无关吧。”慕子良道。
“就是就是,我五妹长得跟小猴一样,没有那个本事将我这七尺大汉推入湖里!”
宁玉海看着他们两人的紧张脸,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波动:“该问还是要问的。”
“小女孩家的胆子小”
宁玉海笑了两声,“你闺女又不是纸糊的,还能把她吓破了不成?就是问问而已,你们都太紧张了。”
慕子良想想枉死的儿子,咬咬牙,“来人,请五小姐。”
“是,二爷。”
慕青杉紧张地都要暴毙了。宁玉海可是专门断案的,识得人心是基本功哇,慕乐萱能不能骗过去。
真是麻烦事啊。
此时慕乐萱正和小鱼说话。
小鱼借着方便的身份园子里溜达了一遍,很快变回来复命了。
“小姐,我方才帮我干娘摘果子,趁着人多打听了一遭。不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