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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者道:“我拉住跟在后面的小丫头一问,就是这么回事。好像是因为慕家的女眷听闻慕家大小姐病了,所以没来得及递拜帖见大小姐。结果,朱府的人硬是不让,于是就这么吵了起来。”
“啧啧。”书生摇摇头,“虽说规矩重要,可置人情雨不顾,未免太过冷酷无情了吧。怪不得,头年有个书生跪死在朱府门前,都没让朱相看一看,由此看来,朱府上下都是如此冷漠。”
中年书生接着道:“可不是,我听说去年朱家女眷去凌云寺进香,路遇一个可怜孤女,潘老夫人大发善心捡了回去作侍女,结果没一个月那女子便死了,你们说蹊跷不蹊跷?”
众人纷纷吸了口凉气,“不能吧”
中年书生被质疑的很不高兴,“我可是亲眼所见,那女子是从西侧门抬出来的,风正好吹动白布,正好让我瞧见那女子血肉模糊的脸,一看就不是好死。你们吓不吓人?”
随着中年书生的引导,又有好多人说出了不少真真假假的朱府密事。一时间,朱相府成了极为恐怖之处。
皇宫,云台宫。
古绘王朝的绘元帝赫连康看着在哭成一团的慕子华,深深蹙起了眉头。
好在这位卿家不难看,要不然只会更加辣眼睛。
“爱卿,不要难过了,太医院已经去看了,一定能看好的。”
慕子华哭泣不止,“陛下啊,微臣的侄女好惨啊她以前是多么聪明伶俐,可如今却是昏昏沉沉,连人都记不得了,您让臣下怎么能不伤心,不难过啊”
“微臣不是怪丞相大人,人家该请太医也请太医了,只是我家云飞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伺候公婆,更别提生儿育女了,她能好好活着,能认清亲人就够了还请陛下成全我们慕家上下一个小小的心愿吧。孩子太苦了”
慕子华又呜呜哭起来,情真意切丝毫不像伪装,就像一个伤心过度的老父亲。
“爱卿”
太监的唱呐声突然传来——“丞相大人到——”
赫连康看了一眼还在抽搭的慕子华,道:“进来。”
不多时,一太监引着朱瓒进了殿中。
朱瓒跪拜道:“老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请起。”
朱瓒偏看了眼哭泣的慕子华,心中不屑地笑了笑,面上没有表露半分,而是道:“慕侍郎可是为了云飞悲伤?”
慕子华擦擦眼泪,“丞相大人,您可知道我家云飞现在成了什么样了吗?”
“慕侍郎,云飞自从得了小产后,便一直身子不好,太医都请便了,也开了方子。我丞相府自认为没有半分对不住她的,反而是她常年无法侍奉公婆,更不能为朱家延续香火,对此我朱家没有半分怨言,而你慕家女眷今日不分青红皂白闹了个鸡飞狗跳,还打伤我府中下人,直接把人给带走了”他笑了一下,“就算要找陛下分辨一二,也要先搞清楚状况。”
慕子华呆呆看了看她,又转头看了看赫连康,一声不吭又哭了。
赫连康见状清了清嗓子,“朱相,慕侍郎并没有说朱家半句不是,他来找朕,也是因为慕家自责无比,特意请求和离。”
朱瓒愕然地低头看着慕子华,“和离?”
怎么就要和离了?和离之女的名声如何,他会不知道,为何会如此轻飘飘的请求陛下?
正当他疑惑之时,只听赫连康又说道:“至于他家女眷闹朱家门庭之事,慕侍郎已经领了责罚,自请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一月。如此算是对相国府有了个交代,丞相觉得如何?”
慕子华擦干净眼泪,对着朱瓒深深一礼,“丞相大人,下官深知是我家侄女对朱家不起,实在深感歉疚,所以问了清醒的一会儿的侄女,和我家大哥大嫂的意思,才过来禀告陛下请准和离。”
看着他情真意切的样子,朱瓒都想笑了。
原来真的想和离啊,是王司空的意思,还是
不及他深想,高坐于御制紫檀木雕水波云龙宝座上的陛下道:“慕侍郎既然如此想,那便成全了他吧。”
“谢陛下”
“陛下不可。”朱瓒撩袍跪下,“不管怎么样云飞是我朱家的儿媳,如果臣下因为嫌弃她不能生养,便同意和离,那我朱家在世人嘴里岂不是成了不仁不义之徒。云飞我朱家会照顾一辈子,无论她能否生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赫连康脸上露出淡淡的不悦,刚要说什么,却听门外又传来一声太监的唱呐声:“皇后娘娘驾到——”
“快请。”赫连康的脸上挂上了连他都没注意的微笑。
慕子华将一切看在眼里,也偷偷弯了嘴角。
少顷,一身着华丽宫装的美貌妇人走了进来,“臣妾参见陛下。”
“臣参见皇后娘娘。”慕子华与朱瓒齐道。
“免礼。”
赫连康冲安若招招手,安若便笑的像个小姑娘似的走到他身边,熟练地被拉到身边坐下。
“陛下,臣妾方才去看了慕家大姑娘。”
“哦,她情况如何?”
安若看向慕子华,道:“慕侍郎放心,大姑娘已经好了许多了,还跟本宫说了会子话。”
“臣下多谢娘娘厚德。”慕子华躬身道。
赫连康道:“莫大姑娘现下如何?”
安若拉着赫连康的手臂说道:“莫大姑娘虽然醒了,可太医说了,她的身子因为头年小产落下了病根没治利落,现在又因为吃了太多治疗妇女病的药,而伤了根基,恐怕以后再无儿女缘了。”
赫连康叹了一声,“也是可怜,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实在无颜面对朱相一家,自请下堂,请陛下恩准。如果不能,她就只能自我了断,或是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了。”
一句话将朱瓒的所有话堵在嗓子眼儿,这不是明摆着再争论下去,便是变相地逼死她吗。
真真恶毒至极。
这等女人对自己也是够狠,竟是连名声都不要了,够狠够绝。还有这位皇后娘娘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转瞬消失不见了。
慕子华垂泪行礼,“云飞总说把您当做亲生父亲一样孝敬,还请朱相成全了孩子吧,总不能真的看着孩子葬送一辈子吧。”
朱瓒像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一般,缓缓叹气,“如此只能罢了,总不能落得个逼死世家之女的罪名。”
“好。”赫连康拍了下掌,“丞相果然是丞相,心胸如此豁达,果真是国家之砥柱,社稷之福气。”他看了眼堂下,道:“侍郎快别哭了,带着孩子回家好好调养。”
又对朱瓒说道:“连清的婚事,朕会记在心上,再指给他个好姑娘。”
慕子华与朱瓒齐道:“谢陛下恩典。”
朱瓒直起腰,抱拳禀道:“微臣还有一事相求,还请陛下答应。”
“爱卿只管说来。”
“臣之二子,戍守边关多年,如今战事已平,微臣希望他能早些回来,与全家团圆。”
赫连康点点头,“可不是,道清都去了有三四年了吧。”
“过了今天刚满四年。”
“是该回来了”赫连康拍了下宝座的扶手,“朱相放心,朕心中有数,不会让道清一直在外苦熬。朕还要给他指一个好亲事呢。”
“些陛下体恤”朱瓒跪了下去,“微臣感激不尽。”
安若冷眼看着下拜的朱相,嘴角溢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慕子华离了云台宫,径直离了皇宫,来到了朝阳门。
朝阳门停着一辆带着侍郎府徽章的马车,他二话不说上了马车。
马车里慕云飞躺在戴紫燕的怀里,听到动静微微抬眼,待看清楚人,挣扎着要起来,“二叔”
“别动了,你且歇着,叔这里有件大好事你听了肯定高兴。”
戴紫燕激动地说道:“是不是那事是妥了?”
“妥了,朱家已经答应和离了,由陛下亲自准的,他们连拖都拖不了。”慕子华看了看侄女,“只是朱家断不会说是自己的不是,这罪名多半还由你担着。”
慕云飞眼中含泪,虚弱的语气中透着坚定,道:“只要能和离,便是被天下人唾弃,我也在所不惜我只是怕连累三叔你,连累家蒙羞。”
慕子华伸手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那么严重,朱相不敢做绝。家里那边你更加不用往心里去,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你过的不好,家族视而不见,才是真正的蒙羞。”
“对啊云飞。”戴紫燕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