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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等她带着小鱼来到大厅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落座的差不多了。
至于那个人太过耀眼,想看不见都难。
她的心脏跳的厉害,她偷偷缓了口气,慢慢走到赫连茗面前,“女儿给父王母后请安。”
赫连茗指了指慕青杉:“这位是你慕家哥哥,远道而来参加会试的,还不拜见。”
“是,父王。”
慕青杉早已站起来,两人一起对着行礼。
赫连萱:小样,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来看我。
慕青杉:你的直男审美终于得救了,今天的穿着很是顺眼,虽然还是有点像白菜。
“早知王爷找回失而复得的女儿,今日一见,方知民间‘女像父,子像母’的说法是真的了。”
赫连茗笑了,他最喜欢别人说女儿跟他像了。
“都坐下说话。”
裴贤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说话,观察他们的语气动作,真是越看越有趣。忽而想起女儿说的话,心底莫名又生出一种烦躁的情绪。她真的不介意丈夫在外沾花惹草,毕竟他年轻的时候是俊俏的风流公子,四处留情已经习惯了。可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跟她说明白,要这么费心地瞒着。
一起在南疆吃的苦遭的罪都不能让她成为一个值得信任的妻子吗。
真是
一声如洪钟的憨笑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只见自己的女儿举起酒杯,“看你长的秀气,没想到却是真是一爷们,居然亲手抓了那许多妖人,着实是大快人心。”
听了慕青杉破案的经历,她瞬间对其娘娘的印象改变了一大截。
慕青杉也举杯笑道:“郡主谬赞了,所谓人不可貌相,我抓了许多罪犯长的老实巴交,谁又能想得到呢。”
“说的有道理,人不可貌相,有的妇人长得柔弱可欺,可肚子里的坏水倒是不少,都是一个道理。”赫连茜顿了顿,看了看几人的反应,又幽幽的说道:“‘面由心生’都是扯淡而已,是不是?”
这话让人怎么接,怎么接?
一时之间慕青杉分不清对面的黑女孩儿是聪明还是傻了,她没看到自己爹的黑脸吗。
杜芸惜笑道:“郡主说的蛮有道理的呀”
众人:“”
“郡主聪明,不过‘面由心生”不是单指面貌,而是指内在想法会表现在外在的气质和眼神以及行为举止中,这也算是‘面’。就如我说的那种长相憨实的人,他的眼神就飘的,行为动作和长相是相佐的,故此露出破绽。”
赫连茜觉得他说这一大车的话快把她绕晕了,还待要再说话,赫连茗语气不耐地道:“好了好了,光说话去了,饭菜一口没吃,这怎是待客之道。”
赫连萱看向慕青杉,偷偷使了个眼色。
慕青杉:收到。
酒宴过后,赫连茗又邀慕青杉去书房品画,同时也叫了赫连萱过去给二人煮茶。
裴贤贞见状,心中更是难受。
这不明摆着把她当傻子糊弄吗,一股怨气从心底生出。
书房。
洛易王真真是看重慕青杉的人品才学,二人相谈甚欢,大有成为莫逆的趋势。
赫连萱一边煮茶,一边回头看两人胡侃,心中很是着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能接上头。
汩汩的热气熏的她红了眼睛,刚想用手柔柔眼睛,忽然眼前出现一方帕子。
慕青杉蹲在她身边,一双凤眼笑得弯弯的,“呐,用这个擦,别用手,有细菌。”
赫连萱收回溢到嘴边的笑意,用力拿过帕子,“王爷呢,不是说要喝茶吗?”
“王爷说他累了,去里间休息休息,恐怕是为了给咱俩空间叙旧,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爸爸,比慕子良也不差什么吧。”
慕青杉顺手搭上她的肩膀,贴着她的耳朵说:“是不?”
耳边温热的气让赫连萱的耳朵变成了粉红色,身体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心瞬间踏实了许多,真是怪了。
“算你够意思,第一个先来看我,不枉我们相爱一场。”
“咦——”慕青杉摸了摸胳膊,“听你这话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赫连萱气愤地将他一推,“滚犊子,怎么,跟我谈恋爱还是耻辱了?信不信我殴打你?”
慕青杉正了正身子,又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跟你开玩笑呢,还当真了,瞧你那小气的样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滚。”
“就不滚,就挨着你。”慕青杉伸手捏捏她的耳垂,“你还说呢,也不知道是谁临走时差点毁了我的清白,怎么,现在想不认账?”
赫连萱呸了一声,“就怕你不认账。”
“我认,我认,别闹了,咱们好好说话。”
慕青杉见她不反抗了,顺手捏了把圆乎乎的小脸,“说正事儿,今天看你黑大姐那意思,好像对你们母女很不满啊,是不是平时没少斗法?”
“还真不是,那女的是个吃货,饭量大如牛的吃货。我怎么可能摆不平一个吃货呢,平时我们关系都挺好的,王妃也是个不爱作妖的主,相处起来还算舒心,只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慕乐萱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被人挑拨了呗。”
“挑拨?”赫连萱缓缓点头,“有道理,我看今天王妃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来真如你所说,是有人递小话了。好贱哦,我和杜芸惜威胁不到任何人,这是干啥呢,闲出屁来了。”
“我方才提醒了你爹,让他找个时间跟王妃好好摊牌,总这么瞒着把人当傻子,多伤人家王妃的心。现在你的名分已经定了,就算挖出那些陈年往事,也奈何你不得。你的身份地位是陛下对洛易王的补偿,他不会自打嘴巴的。”
赫连萱靠在他肩膀上,“还是你想的周到,只是我在这王府中过的再消停也憋屈,我只想想你一样可以天天在外面浪。现在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是奢望的,我好可怜呐”
“行了,行了,别哭哭唧唧的,怪恶心的。我这不是来给你想办法了吗。”
赫连萱眼睛瓦亮,“你真的有办法?”
“这是自然。你听我说,我们过一阵子不是要会试吗,而朝廷选拔女官也是那个时候。”
赫连萱激动道:“什么什么女官?我怎么不知道?”
慕青杉点了点她的鼻子,“傻啊,女官制度名存实亡多年了,突然在突然提起,你都不知道惹了多大的争议,此事弄不好是要扯上党派之争的。你父王对此缄口不言,也是可以理解的。”
女官这事还是他曾经给慕子华提的醒,既然要搞守旧派,女官制度就是个可以利用的探路石。女官制度是先祖定下的制度,只不过因为清儒保守派日益壮大,掌握了朝中大权,所以慢慢只剩了个名头,女官约定俗成变成只供应后宫的官职。现在提起来就是在搞守旧派。守旧派反对吧,是蔑视先祖,其罪当诛。你守旧派不是最中规矩吗。
不反对吧,女官制又和儒派的核心意义背道而驰。
两难之路,着实让保守派头疼了一阵。
最后,在陛下的支持下,女官制恢复如初。
赫连萱也不是傻帽,很快明白其中奥妙。
“听你这么说,保守派的老朽不会善罢甘休吧,那我”
慕青杉轻轻摇头,“他们觉得多年的权力倾轧,已经形成了不可逆转的气候,包括时下风气也是偏于保守,所以他们很有自信,没有几个人敢去做出头鸟。朱相一党还设置了门槛,须得五品以上的官员之女且是嫡女方有资格考女官。有资格的人家一般都想让自己女儿莳花弄草,去男人扎堆的地方做女官,大多人是接受不了的,事情证明,报名考女官的真的寥寥无几。”
一席话说的赫连萱的心怦怦直跳,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你说,这对我来讲是不是一个机会?”
“乱世出英雄,凶也运也。”
离开洛易王府的时候天色渐暗,慕青杉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望,才吩咐马车前行。
坐在马车里,他的脸色微沉,破天荒地喝起苦茶来。
方才听赫连萱说气遇到明宴的事,现在心里还是很烦躁。
他竟然是锦衣卫的一名百户,在锦衣卫机构中这个职位不低。
慕青杉假设过许多明宴的身份,可万万没想到他会是个锦衣卫,一个在民间人人喊打的锦衣卫。
想起锦衣卫的风光伟绩,慕青杉有些瑟瑟。
第一百五十章 去朱府()
都尉府。
一队锦衣卫气势汹汹地踏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