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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沉思了片刻,旋即笑了,“这个词形容的倒贴切。”
这货笑起来也跟韩国欧巴似的,苏就一个字。
“对了,还没问兄弟高姓大名,年方几何。”
“在下渭城慕青杉,今年十九了。”
齐恒诧异地睁大眼睛,“你不会就是那个渭城的玉面推官吧。”
正主还未开口说话,余兴伸头迫不及待地说道:“是啊是啊,可不就是我们家少爷”
慕青杉一把将余兴跃跃欲试的头往后一按,一面笑道:“都是外面人瞎传的,没那么夸张哈哈哈”
“世人也许会对你的做作所为加以润色,但‘玉面推官’做的实事,世人都心中有数,空穴不能来风。”
齐恒的嗓音清淡却透着真诚,让慕青杉头里很是舒服。
“不知你什么时候上京,不如我们一起,相互也有个照应。”
齐恒微微笑道:“不了,家中还有些琐事要处理,恐耽误了兄弟的路程。不如我们京城见,如何?”
慕青杉知道他有为难之事,也不坚持,“如此也好,那我们京城见。”
“好,京城见。”
两人正说着,老大夫提着几个药包递过来,“上两个是收伤口的,下两个是补血的。”
“多少钱。”
老大夫道:“算了,你上京还要花不少钱,先欠着吧,以后再还无妨。”
齐恒面上露出些许窘迫,“那多谢霍大伯了。”
老大夫摆摆手,转而走到柜台前,鼓捣药去了。
他回身对慕青杉一揖,“多谢慕兄弟仗义相助。天色已晚,我要回家照顾家父了,咱们京城再会。”
两人对着拱了拱手,而后二人帮他将醉汉搭在他背上,眼见他手上的青筋暴起,纤弱的身体不堪重负,蹒跚着脚步往外走。
慕青杉看着心中不落忍,上前道:“你家住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家住的挺远的”
“那正好了,我们有马车,正好送你一程,如何?”
齐恒费劲地抬头,落入眼帘的是一双真挚到清澈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轻柔地说道:“如何,齐兄。”
“好,那多谢了。”
余兴早就出去叫来一直跟踪他们的奇葩护卫,吩咐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叫来马车。
尾随许久护卫们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很快弄来了马车,七手八脚将醉汉抬上马车。
慕青杉极为自然地坐上马车,“走。”
说不得护卫们又要跟着马车尾随了,这漂亮小子真是太能折腾了。
马车踏着月色徐徐而行,将繁华喧嚣越抛越远。
齐老九依旧醉着,口里疼地直哼哼。
齐恒看着父亲轻轻叹了口气,慕青杉道:“齐兄你有能耐参加科举,也是有了功名在身。为何住在这等偏远之地,若是遇到了劫匪可怎么好。”
能参加秋试的都是可以在地方为官的,地方官应该视为重点保护对象。
“我的父亲喜欢吃喝嫖赌,经常被热撵着打。县令大人没夺了我考试的资格,我已经千恩万谢了,住的地方又能计较什么。”
闻着流水声渐近,齐恒道:“马上到了,我家就在前面。”
早有护卫举着火把将前方照亮,远远地看去,那是一个建在河边的篱笆小院,房檐下还挂着一个冒着幽光的黄灯笼,被风吹的忽明忽暗。
若是白天的话,应该是个幽静娴雅的妙处,可夜色下的小院,却透着几丝鬼气森森。
护卫依齐恒所言将人送到里间的一个小屋里,慕青杉跟着众人走进去。
只见屋内和他想像的一样简朴。不过,看陈设和墙上的书画,还是可以看出屋子的主人志趣高雅,非一般人所能及。
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看看这小字儿写的。用他在古代积累的书法知识,他确定这墙上发黄的字的主人,绝对是书法一绝,还应该有些名气。
安置好父亲,齐恒走出看他正在面壁看花,道:“那是我父亲写的。”
“是伯父?”
“想不到吧。”
齐恒又点了一只白蜡烛,走近他,举着臂道:“我父亲年轻时是秀才,写的一手好字,在当地颇有名气,可不是现在这副潦倒样。”
第一百四十五章 意外()
齐恒又点了一只白蜡烛,走近他,举着臂道:“我父亲年轻时是秀才,写的一手好字,在当地颇有名气,可不是现在这副潦倒样。”
这话勾起了慕青杉的好奇,“那伯父怎么变成这样的,看字如看人,伯父的书法大有意气张洋指点江山之势,怎会堕落至此。”
齐恒摇摇头,苦笑着垂下眼眸,道:“家父考了许多年都未中,渐渐消磨了意志”
“原来如此,伯父可惜了。”
慕青杉不由得想起了范进中举,人若是对一件事情太过执迷,得到和失去的那一瞬间都没导致人崩溃。
这倒是合情合理。
“不打紧,只要齐兄你争气,说不准伯父一高兴就自然好了,到时候,岂不是双喜临门?”
齐恒淡笑,“托你的吉言,不过”他担忧地往屋门口瞧了一眼,“可他如今这般,我还不一定能不能去呢。”
慕青杉忍不住张了张嘴,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个‘孝’字大过天。
他若是抛下生病的父亲进京赶考,那以后就是个不小的小辫子呢。若是翻起旧账来,是个麻烦。
这个爹当的可真不省事。
齐恒很健谈很有趣,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快宵禁了才离开。
虽是知道他未必会抛开一切上京,慕青杉还是说了‘京城见’。
马车越来越远,齐恒的身影容在夜色里,奇怪的是慕青杉能想像道他嘴角淡淡笑意。
“少爷,你今天怎么这么帮他,不是你性格啊。你不是常说,莫管闲事,不要惹麻烦吗。”余兴道。
慕青杉推了一把他的脑袋,“说什么呢,你少爷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乐于助人还要理由吗。”
“是是是,少爷您最高风亮节,路见不平一声吼。”
慕青杉撩开车帘,看那夜色也随着马车荡漾,不自觉想到方才那人的温柔的眼神。
慕青杉当然不是被美色所迷,而是他觉得齐恒的眼神让他看不透摸不清,莫名对他有种吸引力,让他不知不觉地想去探究,想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地来历。
王玖在家里等的坐立不安,终于等到了小祖宗归来的消息,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安安心心睡觉去了。
一宿风平浪静。
第二日慕青杉吃过早饭便告别了众人,坐上马车,直接往京城赶去。
王玖眼泪巴巴地送走慕青杉,一到家屁股还没坐稳,便看到他大闺女的奶娘哭着过来,说道:“老爷,可了不得了,大小姐不见了!”
乍一听这消息,王玖夫妇并不觉得怎样,他们的大女儿是标准的老实闺女,一年到头门都不出几次,能去哪里?
“别着急,园子里都找了没有?她好像最爱猫哪里绣花,都再找找再说。”
奶娘急得直跺脚,“不是啊,老爷夫人,大小姐真的找不见了啊!各处都找了”她急得语无伦次,突然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张烂纸,“这是大小姐放在梳妆台的,奴婢不认得字,不知道写的都是什么。”
王玖这才着急了,慌忙拿过来那张纸,打开一瞧,登时两眼一黑,差点没当场暴毙。
杨氏急道:“老爷,到底写了什么,你快说啊。”
王玖的胸口剧烈起伏,缓了许久才道:“你的宝贝女儿说,她又紧要的事要出门一趟,归期不定,勿要挂念!”
“什么!”
王玖定定看着她,又念了一遍。
杨氏也是两眼一黑,然后和奶娘一起抱头又骂又哭。
看着两女人这样,王玖更加生气,却又要故作镇定地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他赶紧吩咐管家派护卫赶紧去找。
小孩家家的再浑,也是从未出过远门的,能跑到哪里去。尽快派人去寻,一定还来得及。
大女儿一直人如其名,娴静如水。今天这一遭事故着实给了他有生以来第一个暴击。
这是让他始料未及的。
好在慕少爷已经离走了,不然他的一张老脸真是没处搁去。
万幸啊万幸,佛祖保佑啊。
来仪镇外二十里里处,此处离京城已经很近了,不必快马加鞭颠簸赶路,于是马车不紧不慢地嗒嗒前行。
慕青杉习惯了颠簸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