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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暗卫在民宅四周布防,张旻上前请示刘岑:“属下前去打头阵,定将君姑娘安全带出。”
刘岑深沉的眸望向洞开的大门,摆手,大步跨入门内。
没有侍卫跟随,他一人走进后院,暗卫皆匍匐在围墙上,等待时机,剿杀许粲。
随着院中那个高大的人影渐渐靠近,清晨的日光投射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大片的阴影,黑色的劲装凸显男性的威猛,他愈靠近那里,愈加不安。
许粲在她耳侧轻言:“他长得这么风流倜傥,和你的贺义大哥真不像。”
君以柔抬首望向门外,她眼中一片雾气,越来越暗。
仿佛有人在她眼前遮住一道帘子。
刘岑左右扫了一眼,大步进入内室,目光落在君以柔身上,他幽暗的瞳孔蓦地放大,拽紧拳头:“卫宣在城外,放了她。”
他的声音沙哑,隐忍着一股力气。
君以柔听见贺义的声音,朝声音的来处望去,终究,只有一团雾瘴。
第109章 干了点坏事()
她静静坐在床边,原本明亮的美眸少了光华,没有聚焦,看得刘岑心中疼起来。
许粲道:“给我备一匹马,从这里出去,一直到城门,八百步之内不允许看见你的暗卫,如若我看见一人,便往君姑娘身上割下去,这柄赤府宝剑,削铁如泥,刘大人该晓得罢。”
君以柔白皙的皮肤下面跃动的青色血管暴露在许粲的宝剑下,他对准的位置,一剑便可让她鲜血流净而死。
刘岑凝肃了脸色,看着君以柔不发一言,他侧身,向院中发吹响一个口哨,暗卫迅速撤离,顿时整个院子压抑的气氛缓和不少。
他甘愿为一个女子撤走暗卫,放许粲和卫宣离开。
卫宣那厮,晓得刘岑被自己玩弄得心焦如焚,估摸着正偷偷笑呢。
许粲一手执剑,一手拽起君以柔,在她耳边小声道:“乖乖跟我走。”
君以柔看不见脚下的路,走起来有些不稳,刘岑眉头紧皱,站在院外看着许粲一把将人拎起来:“白狐的毒,天下无解,不过,卫宣会告诉她怎么保命,待我们安全出城,君姑娘也将无事。”
许粲的剑紧逼君以柔的动脉,刘岑跟在他身后五十余步,目光不曾离开许粲的手势,只要他敢下手,刘岑自会将他一掌击毙。
张旻看着许粲和君以柔上马,对刘岑道:“真不追?”
刘岑摇头:“让他走。”
“可、太子那边怎么交代,大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
他翻身上马,往许粲的方向驰去:“太子那边我自会去说,走。”
一行人紧跟许粲出城。
沁阳城外,两匹马闲来无事在树下吃草,一旁坐着个俊秀少年,嘴叼青草,手中编着个花环,他把花环往自己头上试了试,觉着做小了,便拆开,从身旁取来两支花藤,编入花环内。
远处传来“嘚嘚”的马蹄声,少年侧耳听,满意地点头:“不错,有长进。”
他在夸许粲,许粲出身讲武堂,考了三年第一,才被二皇子选中,给卫宣做了侍卫。
许粲将人放下马,君以柔眼睛看不见,不敢乱走,一双眸子无神,怔怔地看向空气,卫宣走近她,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你竟然被我的白狐咬了还死不了,真神了。”
白狐乃卫家饲养的毒物,挑选血统纯净的极北狐狸,从出生开始,喂以天下剧毒之物,千百只白狐喂养下来,真正不被毒死的,几乎没有,就这么一只侥幸存活,喂了几十年的毒物,但凡被白狐咬了一口,便无药可医。
君以柔体内带毒,与白狐的成长环境差不离,故而捡了一条命,只是眼睛瞎了。
君以柔听见卫宣的声音,开口道:“你既然不想杀我,为何还要给我下毒?拿我要挟贺义,你不是得手了么?”
卫宣脸上被贺义打得鼻青脸肿,幸好君以柔眼瞎看不见,他非常满意这个样子的君以柔:“我晓得你有异于常人之处,所以才敢对你下毒,要是你是个普通人,我还真舍不得让白狐咬你一口,毕竟你的眼睛这般好看。”
君以柔一愣,卫宣下毒不是为了威胁贺义,他还有别的目的?
“你不是为了威胁贺义?”
“我几时说了要威胁他?”
卫宣道。
“我瞎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这个人呢,从小就喜欢恶作剧,我五岁的时候,把白桦树上的毛毛虫磨成粉,放进我爹的药碗里,他喝了三个月的毛毛虫粉才发觉,把我吊打了一顿,当时好像肋骨都被打折了,幸好那一顿打,我再床上养了一年的骨头,所以长高了些,不然,我还没现在好看呢。”
这人厚脸皮,还带说笑,就该去说相声。
“你是想说,你家里都是矮子,就你因为恶作剧,长高了些?呲”她被逗笑了。
卫宣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答:“是啊,是这么个道理,当时我娘给我喝了一年的大骨头汤,真的要吐了,还不给放盐,所以后来我连肉的不吃了”说起骨头汤,他突然很怀念那个味道,回帝都一定得去喝一碗。
君以柔掩嘴笑起来,卫宣像个小孩子一般可爱,不过自己不能一直瞎呀,她对卫宣说:“我的眼睛你得负责治好。”
卫宣不晓得因为什么事着急上马,看向君以柔,她沉静娴美,身穿薄衣,像一朵在冷风中绽放的花。
“放心,你的毒,过几日便自动解了。”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药丸,下马走至君以柔身前,塞进她嘴里。
女子看不见卫宣,突然被塞了个东西,她十分惊慌,卫宣轻声道:“放心,我不会害你,吃下这个,就好了。”
药丸十分苦涩,好不容易吞下肚,她气道:“你下次能告诉我一句再塞给我吃嘛!”
她被一双突如起来的唇瓣封住了嘴,整个人呆若木鸡,僵硬了身躯,一动不敢动。
不断靠近的马蹄声惊醒了沉醉在女人香气中的男人,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君以柔的嘴唇,舔了舔,君以柔脸白成了雪,伸手推开面前的男人。
他握住那只打来的拳头,君以柔用力挣开,卫宣握得更紧,她羞得气息也变粗粝,骂道:“你还要不要脸!”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给你真心。”
她感觉自己的拳头被放在一块温暖的地方,那个地方有扎实的心跳,还有一股安全感。
看着面前想挣脱,又无能为力的女人,他慢慢笑起来,得意忘形地翻身上马:“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个瞎子,走了,后会有期。”
卫宣和许粲已驰马远去。
她在原地怔忡良久,回忆方才发生的事情,卫宣是吻了自己?
他真的是个怪人。
刘岑带来人马,落在君以柔身侧,看不见东西,令她十分惊慌,站在原地哪里也不敢去。
一个男子大步走至她面前,拿手捧起她的脸,那双漆黑的、带着疲态的眼眸打量着自己的小女孩,她感受到了贺义的气息,抬眼朝他看去,眼前只有一团雾气。
第110章 猜疑()
他眼中意味不明,自己的小女孩,好似已不是原来的人,从她的身世,到卫宣所做的一切,都令刘岑不安。
君以柔微微发抖,刘岑的手握住她颤动的臂膀,她才镇定下来,刘岑的眼睛落在她手中的花环上,弥漫出一阵愠怒,他夺去花环丢在地上,问她:“你有多少事瞒着我?”
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面前的男人,可是硕大的眼眸,终归是无法聚焦,她道:“我并未想隐瞒什么。”
至此还不悔改。
“别让我后悔救你。”
他一字一句,冷淡无情。
君以柔微蹙眉,浓密的睫毛垂下,落入他眼里,成了心虚的象征,他的手兀地抓紧她的臂膀,小丫头吃痛,他却不在意,道:“我的真心,错付了人。”
她抬首,朝他看过去,雾蒙蒙的眼中惊慌不定,如在森林中迷失方向的鹿,她的手往前抓住刘岑的衣衫,他看着她的动作,面如寒霜。
君以柔好歹抓住了刘岑的衣衫,巴掌大的脸慢慢靠近男人,无辜的眼看向他,说:“本来就萍水相逢,如果你后悔,现在杀了我,还来得及。”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只是红了眼眶,倔强地不肯认错。
男人面色极其难看,单手将人横抱上马,小丫头未来得及惊呼,马已启程,颠得她胃中翻滚,昨日到现在未进食,想吐也吐不出。
一路奔回沁阳,他将人抱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