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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贺义返回家中,冲了个凉水澡,搂着媳妇睡去。
翌日大早,君以柔醒来才想起昨夜没有洗漱,身上粘腻,遂去烧了热水,趁出门前好好打理自己。
贺义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便醒之人,懒懒瞧着媳妇忙碌,颇为享受这样的日子。
赵老板已经取消了所有合作,君以柔无话可说。
今日她准备去撤诉,将青烟接回来,想来告官也找不到王海买卖图纸的证据,索性不做那份无用功。
她已想好一个新的赚钱办法。
早上洗浴之后,抹了些香膏在脖颈和手腕间,长发养得如缎般柔亮,她将长发松松挽在脑后,用一支自己做的木簪固定,木簪雕刻着玉兰花,虽然朴素,却别有韵味。
身上穿的衣物也是寻常农妇的素服,洗得干净慰贴,这样美的人,本就无需多余的雕饰。
贺义被媳妇的样貌深深吸引,看了她许久:“我从前不知你竟这般美。”
以柔笑吟吟:“那是你瞎。”
为了赚银子,贺义进山的时间很多,他每次回来都有收获,多少能补贴家里开支,以柔没了收入,工人却还要吃饭,铺子还有租钱要缴,她一刻不得闲,独自去镇上,先将青烟接出来。
青烟在牢里过得也不好,面黄肌瘦,眼下一片乌青,见了主家不知该说什么,就一个劲的道歉。
君以柔无心与她多言,将人带回铺子,命李秋月多加看管,自己便出门,行至赵逊府宅前,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院落在眼前,叫她看了许久,才扣响门房的侧门。
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探出头,瞧见一位姑娘在门外,好奇道:“姑娘,你找谁?”
君以柔道:“农妇求见赵老板,你与他说,是贺家村的君以柔。”
小厮打量了一下这个农妇,虽然打扮朴素,模样却十分俏丽,答:“你等会。”
等小厮再次出来,他打开了大门,君以柔跟在其后,步入赵宅。
宅子前后共七进,内里楼阁飞檐、水榭花台,处处透露着精致,也可见赵逊的不凡品味。
虽然出身低贱,能靠自己的能力置办这些家业,赵逊的确有些本事。
小厮将人引进一处庭院,两旁青竹瑟瑟,幽静异常,小厮站在台阶下道:“我家老板在书房,姑娘直接进去便是。”
她抬眼往上瞧去,面前一处书房,门虚掩,遂拾级而上,赵逊果不其然在房中欣赏字画,明明是个生意人,却显得如此文雅,叫君以柔暗自赞叹。
“君姑娘来的真早。”
赵逊依旧仔细看桌上一副字画。
“君某找出了幕后主使,来与赵老板谈谈。”
“既然已经泄露出去,找出来主使又如何,局面无可挽回,赵某与君姑娘的生意,无法继续下去。”
君以柔浅笑,站在门边道:“我要与你说的,正是另一笔生意,先前的事情,谁也无法挽回,不如咱们瞧瞧其他好商机。”
赵逊对君以柔的话来了兴趣,抬头道:“其他好商机?说说看。”
“君某记得赵老板是靠做家私起家,做了几十年的家私,赵老板的生意遍布全国,君某对家私也有一些研究,咱们不如继续做家私,当然,君某不会让赵老板失望,我做的家私,与其他人不一样,我不喜欢做别人做过的东西,今日恰巧带来几张草图,给大人看看。”
赵逊接过一打草图,入眼皆是惊艳,自己行里的家私,虽然用的都是好材料,但是样子却是老样子,而君以柔给出的简图,皆是赵逊没见过的样子,看过去既实用又美观,赵逊向来只注重品质,却忽视了家私涉及,君以柔恰好填补空缺。
穿着绸缎长褂的男人点头:“君姑娘素手妙心,好想法,只是不知这些东西达官贵人们能否接受,那些人可都是老古董,不一定会觉得你做的东西好。”
第92章 一家人()
穿着绸缎长褂的男人点头:“君姑娘素手妙心,好想法,只是不知这些东西达官贵人们能否接受,那些可都是老古董,不一定会觉得你做的东西好。”
“你看,这个六斗柜,与咱们平常见的有什么不同”,她拿手指着一张草图,她想做的是不同与传统风格的家私,这个斗柜便是前世经常见到的美式风格,“用了棱边造影技术,边角圆弧打磨,抽屉拉手是银制,凸显高贵,梯形腿部,造型好看,承重力强。重要的是,抽屉乃燕尾榫结构,这虽然是咱们常用,不过我稍加改动,这些抽屉打开后会自动合上,无需用力。达官贵人们喜欢富丽堂皇之物,咱们便在这个斗柜上镶以金花,草图我也已画好,这个斗柜有了这些设计,便不是普通斗柜,一个可以卖到上百两银子,不是比你平常卖的那些家私,更有赚头么?”
她既是一位很好的机械师,也是一位不错的设计师,画出的草图简单,美感却跃然纸上,赵逊看过后对这些设计颇为满意,点头:“君姑娘,我没看错你,这些东西赵某先收下,等做几个成品,先给几个官家老爷送去,反响好,咱们再继续做。”
赵老板总算是接受了自己的设计,君以柔缓缓步出赵府,心情轻松不少,但是自己却不能光靠赵老板过活,她预备让工人做些老百姓寻常需要的东西,比如现在还是盛夏,可以做一些手摇风扇,那东西简单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再来些火笼,簸箕、扫把、桌椅等等都是可以卖的,总不能让工人闲着,她既然租下了铺子,必然要开铺做生意。
她将铺子里的事情一件件安排好,一出门,见赵府的小厮等在铺子外:“君姑娘,赵老板让小的来通知一声,先前县令王大人纳妾,正需要一套家私,王大人专门叮嘱要君姑娘亲手制作,下月底交货。”
她接过五十两定金,手中沉甸甸,又走回铺子里,让李秋月磨墨,画下草图,交给青烟:“这回你莫要让我再失望,做好这些,算将功抵过,前事我便不再追究。”
青烟接过草图,没想到主家依旧信任自己,她眼中腾起一阵雾气:“谢谢姑娘。”
君以柔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她搭了车回贺家村,恰好赶上家中午饭,向兰自从贺大沥过世,便极端沉默,好在有小姑和成才在旁安慰,才没有想不开,随贺大沥一同去。
贺义也从山中回来,以柔眼尖,瞧见他袖口几滴殷红,凑过去道:“你也真是不小心,鸡血都溅到衣服上,快换下,我去给你洗了。”
他猎到的野鸡丢在院子里,才发现自己袖口染了血,拒绝以柔的要求:“无碍,我自己洗。”
这是不愿污了她的手。
小姑在旁道:“嫂子对大哥真好。”
以柔露出笑:“洗个衣服而已,哪里有多好。”
成才在旁忽的羡慕起自己大哥,娶了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媳妇,能赚银子会过日子,先前自己对大嫂的偏见早已消散,唯余艳羡和懊悔。
一家人好久没坐在一起吃上一顿饭,午饭小姑子炒了一个大白菜,一个萝卜丝,鱼是贺义昨日钓的草鱼,足有十余斤,鱼头烧豆腐,鱼尾炖汤,再来一盆凉拌茄泥,这手艺比向兰好,以柔直夸小姑厨艺棒,小姑生来腼腆害羞,边喂纯儿喝鱼汤,边笑。
向兰带着成楼喝汤,成才主动将面前的鱼头烧豆腐推到嫂子面前:“嫂子,你得多吃,日日见你出去,累坏了罢。”
以柔道:“我还好,伯母最近可瘦了,多吃些鱼肉补补。”
她不动声色的给向兰舀了一碗鱼汤。
成才便拿起以柔的碗,给自己嫂子舀了一碗,他对嫂子多了几分敬重,便举止也亲昵起来。
以柔道了声谢,便端起碗吃,贺义沉默在旁,不多时,剔出一大块肥妹的鱼肉,送进以柔碗里。
吃罢午饭,以柔主动收拾碗筷,成才现今无需考试,闲下来,竟然凑过去帮忙做家务。
以柔见他十指白皙,晓得成才从未下过水,将他推开:“你帮我看着楼儿,教他识字念书就好,其余的女人来干。”
成才愤愤的去一边抱起楼儿。
贺义不动声色挤进厨房,接过媳妇手中的碗筷,熟练得清洗。
以柔任他去做,自己洗净手上的油腥,同纯儿玩了一会,看向小姑的肚子:“这几天忙,都不记得问你啥时候生了。”
小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是年底出生,这孩子生下来没爹,我倒是不希望他生出来,怪可怜的。”
“有爹也是个不好的爹,不如没有。”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