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下午我和以柔去镇上,田里的事,明日再干。”
“才干两天就撂挑子,想当年我怀大儿三儿那会,刚一落地就得洗衣做饭,上山下地,哪有那么娇气!”
向兰这话冲着贺义说,分明是在骂以柔,贺义在以柔身前一挡:“娘,田里的活明天一定干完,你别说了。”
向兰瞥了以柔一眼,瞧她满脸委屈,哼一声,进房去。
陈桂花识相的拉着贺勇先走,顺道把三个孩子也带去,贺义把家里的板车推出来:“媳妇,你坐上面。”
这是要推她去镇上。
不过靠他一人推,得走到猴年马月,以柔摆手:“我们走着去罢。”
“你身子不适合走路。”他坚持。
“我担心坐板车太慢,晚上回来得晚,家里还有活没做,院子前的那些菜也得施肥,咱们快去快回,不需担心我。”
贺义说:“那咱去村子里借个牛车,不缺这点钱。”
借人家的牛车,至少两文钱,可以买四个烧饼,以柔不舍,拉着贺义往镇上赶:“不能费那个钱,咱们得节省着过日子。”
贺义没再坚持,走到半路,以柔便气喘吁吁,贺义在她身前蹲下:“快,上来。”
这是要背她去镇上。
以柔爬上他宽阔的背:“你累了和我说,我歇一会,就可以下来自己走。”
“嗯。”
他应了,却从未喊过累,走起路来甚至比之前还快,不一会便到了目的地。
他果真是体力超群,怪不得在床上百战不殆,想到此处,以柔红了脸,被贺义落进眼里,一只粗糙的手摸上来:“你不舒服?”
她极力摇头:“没有,有些热罢了。”
贺义认真的比对这自己和以柔的体温,好似差别不大,便没再担心。
铁匠铺子的李老头在后院打铁,二人走进去,一阵烟雾缭绕中,李老头道:“贺义,你小子又来,房子还没盖好?”
贺义答:“我们来不是为了房子的事,是想请您帮我们做些东西。”
以柔取出自己画的图纸,图纸上是一个犁耙,不过这个和贺义家使用的人工犁耙不一样,她要的,是铁做的,可以依靠牛来运作的耕田工具。
以柔用简笔画出犁耙的构造,李老头第一次见这种画法,眼前一亮:“小丫头,你的绘画方法和别人不一样,不过这么看,倒是清楚。”
贺义第一次见这张图纸,让他也分外诧异,小丫头居然会画画。
如果说她识字、功夫都是她口中那个表哥教的,那么绘画应该也是表哥教的,但是,这种从未见过的绘画风格,大易国大概极少有人会。
“我只是把我心中所想画出来,怎么简洁怎么画,没什么风格,别见笑。”
李老头面露赞叹之色:“丫头,这东西你画的真好,不过你是做这个干啥?耕地?”
“嗯,把原先的犁耙改造一下,以后用牛耕地,家里人就不必受累,也能节省时间,一举两得,您看,这个做得成么?”
李老头仔细研究了一会,道:“可以做,你啥时候要?”
以柔看着贺义,道:“下午成么?家里还等着我们回去种地,时间上比较紧张。”
贺义补话:“请师傅帮帮忙,做成了,日后再来谢您。”
李老头同意加急,以柔松了一口气,贺义让她在铺子里等着,他有事去镇上找个朋友。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以柔也朝那处走。
一身青衫转入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弄,巷口前有一株白梨树,此刻三月,梨树开花,细碎的白色花瓣飘飞,青衫站在梨树下打量了一会,确认无人,拐进了巷弄。
以柔躲在不远处眺望,也跟着进了巷弄。
荷花镇的巷弄幽深且脏,地上流淌着猪粪牛粪,不知这处是养了多少牲畜,逼仄的路只容许一人通过,青衫拐了好几个路口,直直奔向巷弄最深处的一处废弃宅院。
宅院深,野草离离,眼见青衫入院,篱笆外的藤蔓遮挡大半风景,以柔只得趴在藤蔓边往里看。
除了一双脚,其余的都瞧不见。
里头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爷,恐怕回香楼也不安全,所以在这里见面。”
男子沉声道:“有人去了回香楼?”
“没有,只是近日探子来报,他们盯上了这里,可能知道我们在做甚,所以奴婢想,不如先把金矿的事搞定,只需弄走金子,便不怕没机会。”
金矿?
院外的女子想起,贺小山曾提过,深山之中有一个金矿。院子里这两人也想要金矿?这不是归属于大易国的么,私人采挖金矿是要处以死刑的。
她继续听里面的人交谈。
女子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爷,咱们不能耽搁时间,陛下现今已熬不住,随时可能崩盘,只需找到那个人,便可稳住局势。”
第44章 借口躲过怀疑()
“那个人至今没有下落,必须在其他人到达这里之前,把她杀了。”
“如果那个人说出真相,恐怕太子爷帝位不稳。”
“你还没有找到线索?”
“奴婢得到的消息是十七年前,她流落到贺家村,再没出去过。”
“要不然是死在贺家村,要不然是隐居深山,你加派人手,把贺家村方圆一百里的山都搜寻一遍,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遗漏,就算死,也要把她的骨头带回去!”
“是,奴婢一定把他找出来!”
“还有”,男人迟疑了一下,问,“那天君以柔见了你,说了什么?”
女人愣了一下,爷是在乎那个丑丫头的,她心底平白多了些醋意,道:“君姑娘就问我与你是什么关系,旁的也没提。”
这人遵守诺言,院外的人听见她的话松了一口气。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他继续问。
“奴婢说,爷的朋友在衙门做事,您是托了朋友来说情的。”
男人满意的点头:“嗯,以后碰见她,不可泄露半个字。”
“是,奴婢知道了。”
青衫大步踏出小院,见院外野草攒动,似是有人来过,但四下无人,且来路只有一条,他往来路寻去,一直走到铁匠铺子门口,看着铺子门口一对沾了污泥的脚印,面容难看,抬眼望向屋内坐着的君以柔。
青衫男子静立于台阶下,阳光落在他衣衫上,光华灰暗,以柔看得呆了,二人对视片刻,她眼圈红起来:“贺义大哥,我方才掉泥潭里去了,衣裳都脏了。”
她拿手指了指自己沾染淤泥的裙摆,和头发,模样十分委屈。
贺义握紧小刀的手松开,步入铺子内,问:“你掉到哪个泥潭了?”
他记得以柔对荷花镇不熟,能说出个地方,自然不会说谎。
以柔站在门外,往左边不远处一户人家后面指了指:“我去那里走了走,不小心掉下去。”
被发现了怎么办?
贺义这样的人,会不会杀人灭口?
她紧张得拽紧衣物,一只大手牵过她的手,贺义漆黑的脸罩住头顶的光:“丫头,你的样子很滑稽,咱们去洗洗。”
以柔被人半拉半拽扯进后院,贺义问李师傅借了些热水,先把长发上的污泥洗净,又将裙摆搓了搓,好歹没像野猪拱泥,才勉强能看。
以柔知道,贺义在怀疑自己。她说:“我方才去地里瞅了瞅,镇上的人都没开始插秧,都等着过了四月,这不是浪费土地么,就这么些良田,荒废了可不好,等犁耙做好,咱教教其他人。”
贺义的手顿了一下,说:“做一个犁耙也得几十文钱,穷人是用不起的。”
他说的话是真,贺家村以及荷花镇,穷人居多,一年总共进项至多几两银子,怎么舍得拿几十文钱置办新物件,不过为了摆脱贫困,花些本钱是必要,她说:“咱家先试试,好用的话,可以置办一些,借给农户,租钱算少点,让他们先尝尝甜头。”
“嗯。”
他同意了。
李老头的老婆子递来一块干毛巾:“丫头,擦干些,这种天湿着头吹风会头痛的。”
贺义接过毛巾,给她仔细擦拭,以柔悬着的心才放下,道了谢,问贺义:“你方才是去作甚了?”
贺义答:“去借了牛。”
“那咱们回去就能实验了!”
她开心得提高了分贝,没想到贺义的速度这么快,说借就借到:“下次得见见这个朋友,好当面对人道谢!”
贺义仍旧是应下。
以柔笑得眼睛都弯成新月,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