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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外头的青空,后日就启程回南疆,一去半年,不知半年后,他和她是何种模样。
翌日大早,以柔起床时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道血色的痕迹,摸了摸,也不像被虫子咬了,而身体好像轻松很多,她今日特意穿了一件高领的衣裳遮挡住奇怪的印子,又开启了整日宅家看书的模式,许素过来了一趟,被她拒之门外,现在以柔谁都不想见,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她只想看书。
只是到夜里的时候,蛊虫破天荒的没有再活动过,她等了一个时辰,也没等到,真奇怪,难不成蛊虫被自己的血毒死了?
罢了,死了就死了,挺好的。
过了两日,听周氏买菜回来说,征南将军又启程回南疆去了,这一去,好像一时半会回不来,也不知要多少个月,亦或是多少年才能得旨回京。
以柔彼时正在院子中晒书,她手中握着一卷书,停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也许,再也见不到了罢。
既然他不想看见自己,那就算了,只愿他能再碰到一个喜欢的姑娘,生一双儿女,好好过完这一生。
以柔在廊下把书摊开,院子四边都晒满了书,她让仆妇搬了一些到其他地方去晒,一时间自己家中到处飘荡着书香气,孙周偶尔会过来瞧瞧他娘,见三郡主家中这么多书,会借一些看,以柔便把自己看完的书都送给他,又教他写大字,以柔写得最好的要数瘦金体,这种字体风骨奇佳,很适合女孩子,本来她想教孙周练习小楷,孙周看三郡主瘦金体写得极好,便央求也学瘦金体。
孙周学了一个多月,进步非凡,已经颇具大家风范了。
这段时日,欧阳先生和周氏的感情也稳步前进,二人时不时一同吃个饭,聊会天,感情纯粹又温情,以柔都不禁羡慕起他们了。
有一日傍晚,角门外有人敲门,以柔在房中看书,周氏去开的门,也不晓得来人是谁,周氏与他嘀嘀咕咕半日,也没让人进来。
以柔步出房间,见门外站着个妇人,长得不及周氏好看,与周氏在争吵。
周氏说:“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快走快走!”
那人道:“姐姐,我无处可去,求你收留收留我罢,我什么活都会干,能吃苦,你就让我有个地方睡觉,有口饭吃就得了!”
“这是昭王府的三郡主家,我哪有说话权,你别为难我了,你去外头街市上找个铺子干点杂活也成啊,干嘛来找我?”
“姐姐,我的好姐姐,以前是我对不住你,我知错会改,求你了!”
门外的妇人跪地哭泣。
以柔看不下去了,道:“周氏,让她进来说话,别站在门口哭,被人瞧见了,以为我欺负了你们呢。”
周氏一回头,看三郡主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不禁羞赧,把人领进来,跟三郡主说:“这是我妹妹,同一个爹生的,从乡下过来,寻口饭吃,我不想她留下来的,我自己都是个下人,哪有这个本事留她。。。。。。。”
以柔窝在躺椅上,问那个女人:“你叫什么,多大年纪?”
“我叫阿槐,二十九了,以前嫁过人,男人对我不好,我就偷偷跑出来了。”
阿槐脸上还真有几道新鲜的伤疤,以柔挑挑眉:“你来这里,你男人不会找来的罢?”
要是救了阿槐,还招揽一堆麻烦事,以柔就不大乐意了,所以得问清楚。
“不会不会,他不晓得我去哪里了,也不晓得我姐姐在这里,三郡主放心,我能吃苦耐劳,什么话都听,有饭吃有地方住就成。”
以柔想了想,自己家中其实不缺仆妇,后院有周氏一人就够了,便道:“你去前院,那里有婆子专门管事,我种了些花,以柔你就专门去伺候那些花。”
阿槐一听三郡主愿意收留自己,喜出望外:“谢谢三郡主!”
等阿槐被婆子领走,周氏忧心忡忡道:“三小姐,我不该带她进来。。。。。。。”
“哦,为何?你们不是亲姐妹么?”
第341章 挨打()
“我们的确是亲姐妹,可是亲姐妹也会有仇有怨,我们两个人自小就不合。。。。。。。”
“小打小闹,毕竟还是亲的,不必太记恨,我倒是想要个亲姐妹,还寻不到呢。”
以柔想起晴儿和许素,倒觉得她俩更像亲的。
过了段时日,以柔已经不记得这一茬的时候,有一日傍晚她吃饱了出门散步消食,在角门外见阿槐抱着自己院子里种的花出门,她抱自己的花要去送给谁?
以柔满心好奇,跟着就去了,这一走,就走到了一个巷子中,阿槐拐进了一户人家。
以柔趴在墙角偷看,阿槐进门后把花放下,去给里头的人烧火做饭,过不久,以柔就看到房子的主人出来,那是一个常年干苦力活的汉子,面目黝黑,手臂上全都是肌肉。
原来阿槐借花献佛呐,以柔本来挺不高兴她乱采自己的花,想想也就算了,溜达着又回了家。
又过了两天,晴儿来她家耍,二人坐在院子里抚琴,阿槐到后院来寻周氏,二人嘀嘀咕咕的,不晓得说什么。
过了一会,周氏去她自己房中拿了个包裹跟以柔告假,就出了宅子。
以柔觉得很奇怪这两个人天天说话偷偷摸摸的,有什么秘密?反正也不干自己的事情,她才懒得多管闲事。
最近她都没去寻许素玩,光宅家看书弹琴,晴儿偶尔过来作陪,便有理由加菜了。
张正的大婚之期马上就到,作为妹妹,好歹得送点贺礼的罢,以柔主动同王爷和王妃说要为新房打一套家私送给张正做贺礼,王爷王妃乐得其所,以柔便画了几个新样式送到工厂去,命人按照图纸的样子制作家私。
一忙,就到了十月份。
这几日,以柔半夜都会听朝周氏在房中哭泣。
她拎着灯笼走至周氏房间,问她为何哭泣。
周氏断断续续说:“阿槐骗了我的一百两银子,说是给她男人治病,一百两还不够,我就问欧阳先生借了一百两,凑齐了给她,谁晓得,她把银子给了她养在外头的野男人,那个人得了银子就跑了,影子都没找到,前日,我还看见阿槐去寻欧阳先生,给他送花送饭,你说,我对她这么好,她为何总要恩将仇报?”
“她以前也干过这种事?”
“我先前嫁过男人,过门后没几年,家中父母双亡,我惦念阿槐年纪小,就把她接到夫家一起住,谁成想,阿槐居然和我男人睡一起去了!她怂恿我男人休了我,我才背井离乡,来到烨城谋生。”
阿槐是个心肠很坏,还很蠢的女人,自以为抢走了姐姐的男人,就可以过上好日子,没想到那个男人光会打人,阿槐受不了他,又跑到烨城投奔姐姐,还养了个男人。
为了帮男人,阿槐借了周氏和欧阳先生的银钱,男人跑了,阿槐又看上了欧阳先生。
世间总有这么贪心的人,放着眼前的好东西不要,非得看别人碗里的东西。
以柔给她递帕子过去擦眼泪:“你现在怎么办?你还想不想和欧阳先生在一起?”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阿槐是个饿狼,吃人不吐骨头,害我几次还嫌不够。”
以柔看着她直叹气:“你不下手,阿槐就得手了,你可想好了。”
周氏眼神幽幽,里头充满了哀怨。
翌日,以柔带上周氏去铺子里巡察,以柔眼尖,瞧见欧阳先生左手小拇指竟然可以动弹了,不禁问:“欧阳先生的手指有风湿,最近用了什么药,好得这么快,可得给我介绍介绍,我也去买一些来送给我在荆郡的掌柜。”
欧阳先生道:“是阿槐所赠,也不晓得她从何处弄来的偏方,下回我再问问。”
以柔挑眉:“阿槐最近是不是常往这里跑,欧阳先生经常见她?”
欧阳先生看了周氏一眼,道:“阿槐前几日借了我的银子去救人,所以经常给我送些东西表示感谢。”
以柔到铺子中转悠一圈,让二人单独相处了一段时日,等她快要回去的时候,周氏与欧阳先生好像说了许多话,二人面上皆是一派轻松,看来周氏终于把想法告诉先生,以柔这下就不担心了。
回家后,周氏对三郡主说,欧阳先生白日已经明确说,对阿槐无意,希望能与周氏共度余生,酒宴就不摆了,二人挑个日子请大家吃顿饭就算是成亲了。
以柔道:“甚好,我可得好好祝贺你们呐。”
周氏羞红了脸:“三小姐说的对,我不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