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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君姑娘,如他所愿,失眠了。
一连好多天都没有回信,烨城那位,也跟着失眠,辗转反侧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惹恼了她。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到了三月中旬,春雨连绵,出门的话鞋子都是湿漉漉的,白氏给姑娘做了三双新鞋,又做了两双木屐,让她下雨天穿。不过三月的天还冷着,姑娘身子弱,穿着木屐冻脚,怕冻出病来,白氏寻常都拘着她,不让她出门,以柔闲来无事,在家冶炼兵器。
师傅已经给了她一本兵器图谱,让她先照着简单的做,等到了五月她生辰那日,把家底都交给她。
以柔成日在杂物间叮叮当当,那屋子谁都不能进去,白氏也不晓得她在里头作甚,一日,她趁家中无人,唤来池欢。
少年郎站在院中,春雨将他的斗篷也浇湿。
这一段时间,好像他又长高了些,面目也硬挺起来,越发是个好看的少年郎了。
以柔递给他五把剑:“你们试试我做的剑,可顺手?”
池欢疑惑地接过君姑娘给的兵器,打量起来。
她所做之剑,没有宝石和繁复的花纹,外表朴素无华,但是剑甫一出窍,青天白日下冷光粼粼,剑刃薄如蝉翼,透亮且坚,剑身重量极轻,手感很好。
池欢道:“姑娘所造之剑,甚是趁手。”
以柔笑眯眯:“你喜欢,就拿去罢,我还造了很多,现在有多少人在我身边?”
池欢道:“十二人。”
刘岑先前拿回虎牌,又加派了人手到她身边。
以柔将他带进杂物间,池欢站在门边打量这个小小的房子,内里冶剑的器具一应俱全,原来君姑娘整日闭门宅家,就是在造兵器。
她将自己造的剑挑出十二把来交给少年郎,少年郎捧着这么多兵器略有些沉:“姑娘真厉害。”
“你们有了好兵器才能保护我,也不晓得太子的人什么时候再来,我近几日造些更有用的兵器给你们,你们先把剑拿走。”
池欢谢过君姑娘之后,带着兵器离开,随即将此事报告给了刘岑。
君以柔又宅家造了些前世见过的兵器,包括一种绑着炸药的箭矢。
箭矢顶端绑着炸药,一旦射中目标,炸药爆炸,就算目标不被箭射死,也会被炸药炸死。
这种箭矢很残忍,杀伤力却很大。
不过要弄炸药,有些麻烦。
寻常贩卖烟花爆竹的商铺都需在官府备案,所有炸药的原材料都是有案底的,一旦发现不轨之事,查案底就能找到凶手。
她思索着,这事找苏昶最快捷,可是被苏昶知道自己在造兵器,岂不连累了他。以柔最后决定修书一封,找另一个人。
第188章 刺杀()
池欢将书信送到秦郡,莫机山。
层峦叠嶂的莫机山中,一个人声鼎沸的寨子出现在它的最顶端。寨子的最高点,乃莫机山寨主赵郁非的住所。
尧千将书信递进,赵郁非持信靠近一盏烛火,待他将信中内容看清楚,眸光一亮,君姑娘竟然要这个东西,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世上不怕死之人不少,但是像君姑娘这样不怕死的女子,倒是不多。
莫机寨本就控制着全国的黑市交易,其中不乏炸药和兵器一类的交易,但是轻易把这些东西给一个女子。。。。。。他神色复杂,写了一封信,让尧千发往帝都。
君以柔没想到赵郁非会把此事告知刘岑,等了几日没有回信,她想赵宗主大概是不信任自己一介女流,炸药事关重大,赵宗主不会随意给她,遂没得到回应,她也不急,只能先放弃这样武器的制作。
刘岑晓得君以柔要做武器,赵郁非与他讲了炸药一事后,他让赵宗主先不要答应,因为帝都这几位主子,已经开始有动作了。
光昭帝年前突然身子康健以来,彻查几位皇子结党营私一事,先以私盐案将二皇子张睿下狱,张睿下狱之后,宫闱中谣言太子张策并非皇家血脉,张策生母如妃带病觐见陛下,与陛下长谈近两个时辰,无人知晓如妃与陛下说了些什么,但是如妃身体抱恙,长谈结束后口吐鲜血,最后被人抬出光明殿这事是真。
陛下收回了张策手中的烨城千牛卫一职,并将太子先前暂官朝堂时审批过的奏章全部重审,有些拨乱反正的意思。
太子的势力被削弱,二皇子张睿一案虽然牵扯重大,陛下却没有对张睿下手段,仅仅收押在大理寺待审。
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刘岑近期一直替张策收集二皇子张睿的手下参与私盐案的证据,将其党羽一一拎出,到地方上,不免牵扯许多地方官员,其中自然包括荆郡太守林回。
而莫机寨下属帮派青原帮先前替林回运输私盐一事,被刘岑巧妙地遮盖过去。
太子一党每日上朝都向陛下申请彻查二皇子一案,陛下皆搪塞过去。二皇子张睿虽然人在狱中,却还有庞大的势力在替他做事,过了元宵,这些人就蠢蠢欲动,张睿必须尽快找到君以柔,才能救他自己。
太子张策,自然要先发制人,他手下五百影卫,已出发前往沁阳。与此同时,刘岑的虎牌被暂时收回,刘岑和张旻被太子拘押在自己近侧,太子要刘岑亲眼看着心爱之人死去。
张策这几日被陛下收了千牛卫一职,成日宅家,与刘岑对弈。
张策今年也有十九,与刘岑相差五岁,面容上刘岑更老道一些,张策身居高位多年,养出一股雍容气质,给他年轻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成熟。
春日里烨城万物滋生,雨水少的好处了春光较其他地方更好。府中老树开出新枝芽,青草芳芳,他们常常如现今一般,在一片萧萧风声之中置案对弈,张策的棋技不差,刘岑更是高他一筹,却有意无意地让棋,他从未想超过自己的主子。
张策双指夹棋,轻轻落下,无奈笑道:“你心思太多,下个棋都得想个百转千回。”
对面席地而坐之人道:“棋技差,总得给自己想好退路。”
张策见他落下最后一颗子,这盘棋自己又赢了,觉得无甚意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看春光正好:“不如子嘉与我去赛马罢,从前年你离开帝都,我可就没与你好好较量过了。”
刘岑也抬眼望向湛蓝如洗的碧空,道:“听从太子殿下安排。”
张旻跟在二人身后,一行百余人出府,直奔城郊皇家马场。
跟在二位爷身后的张旻一路不停用眼睛扫视四周街道情形,熙熙攘攘的街道一如既往地平静,除了太子安排的影卫,他还看到了其他一些影子。
到了马场,侍卫牵出两匹骏马,张策一身宝蓝色锦衣,挑了那匹刚从西域进贡而来的汗血宝马,刘岑自然就要了另一匹骏马,二人翻身上马,绕着整个马场疾行整整五圈,一圈也要跑上半个时辰,张旻身侧有太子的护卫守着,马场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
他心烦意乱地坐下喝了两盏茶,眼眸扫到一旁树林中微微颤动的树叶。
到底怎么才能把消息递出去,再不把消息递出去,君姑娘就没得救了。
张旻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远处两个奔驰的影子看不出谁快谁慢,他眯起眼睛,耳朵听到一丝不寻常的声音。
他身侧的这些护卫和影卫,肯定也听到了。
树林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声,一群黑衣人冲到张旻这边来,太子殿下的马也快回栏,黑衣人的目标应该是太子殿下,张旻大声吼道:“快去保护太子!”
黑衣人斩杀了几名护卫,看见奔过来的汗血宝马,以及马上一身宝蓝锦服的公子,他们折转了方向,朝太子杀去。
百余人围住太子,张旻在后头拔剑抵抗,他面前的黑衣人剑术了得,招招带着杀气,张旻看他的那双桃花眼,沉声道:“五百人在去沁阳的路上,去找昭王爷,把事情告诉他。”
黑衣人冷笑:“我凭什么替你做事?”
“你不是喜欢君姑娘么?”
听闻此言,黑衣人抬腿将张旻踹开十余丈,一剑刺下,正中张旻背部,张旻在剧痛中仗剑起身,身后涌上的侍卫将黑衣人和张旻隔开,黑衣人见太子人多,发出一个呼哨,收队走人。
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张旻被抬回太子府,张策为其延请御医诊治,索性背部的伤在肩胛骨,未刺中心脏。
刘岑拧紧眉头看着张旻:“让你多练习剑法,这下差点被人一剑毙命,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