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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拳同样用足全力,薄胥韬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温亦南一个打挺,站起来往前一步,抓着薄胥韬的领子再一拳。
“这一拳,是给你上次找人偷袭我的回礼!”温亦南恨恨道,紧抓着薄胥韬的领子不松手。
“操!老子今天非办了你!”薄胥韬什么时候被人打过,还是被一个看起来娘了吧唧的男人连着揍了两拳,此时牙都快咬碎了。
他抓住温亦南的领子,双手把清瘦的温亦南举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地上摔,被后面赶来的霍桀一把抱住腰。
“老霍!给我闪开!”薄胥韬扭头瞪霍桀,“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霍桀都快急哭了,抱着薄胥韬的腰苦苦哀求:“韬哥!冷静!有事好好说!千万不要闹出人命啊!”
见薄胥韬不为所动,仍作势要摔温亦南,霍桀情急之下,不得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这可不是阿猫阿狗,是温家的单传啊!你要把他摔死了,女皇都得跟你急!”
霍桀以为自己说得小声,被薄胥韬举着的温亦南却悉数听了进去,他突然冷笑一声,挑眉看薄胥韬。
薄胥韬的脸色有过一瞬的迟疑,听温亦南这么一笑,瞬间又怒火中烧地要摔他。
船长很快带着安保人员赶了过来,聚集在宴会厅的学生和教授们也闻讯赶来,见院里最毒舌的温教授被一个东亚男人打出了鼻血,集体愣住。
“那不是Faye的丈夫吗?”认得薄胥韬的女同学小声问旁边的人,“他为什么跟温教授打架?”
“会不会是温教授在毕业考上刁难Faye?他不是Faye的指导教授吗?”
“有可能……”
议论声不断,加之船长上前劝解,仍是满脸戾气的薄胥韬被霍桀和其他安保人员拉开。
温亦南被医护人员带去医疗室,他鼻腔出血很严重,可见薄胥韬刚才那一拳有多狠。
而薄胥韬及霍桀,被请去了船长室,英皇的院长也在那里。
绅士了一辈子的老院长从没见过这种场面,老人家心里很同情挂彩的温亦南,但同时亦了解温亦南有时候确实得理不饶人,俩人是否因为口角过激,这才上升到肢体冲突?
身为本次毕业游队伍的最高领导人,在事情未查清之前,老院长仍是代表英皇的立场向薄胥韬道了歉。
薄胥韬松了松领带,用力深呼吸了几下,感受来自腹部的力量和平时一致,确定自己的身体没事,才对院长松口说:“今晚的事情,只是我和温亦南的私人恩怨,上升不到学院的立场,院长不必挂心。”
船长叫人调取的监控拿来了,大家都看到是薄胥韬先动的手,但是薄胥韬动手之前,又见温亦南将英皇的一名女学生护在身后。
因为是薄胥韬先动的手,且温亦南也确实伤得更重,船长和院长俱都认为应该问问看温亦南的意见,本次的肢体冲突事件是否要报警处理。
霍桀在一旁急得来回踱步,今天是以他霍桀的名义包下这艘游轮的,如果薄胥韬在船上惹上官非,传回北城,他霍桀怕是要被薄老爷给宰了。
这么着急的事情,薄胥韬本人却悠闲自得地坐在一旁泡茶。
船长室的气氛很是严肃,虽然船长和院长心中已经有答案,指令却没下去,仍在等着看这两位中国大人物有没有其他解释。
霍桀愁云惨淡地在薄胥韬身旁坐下,压低声音说:“你不说点什么吗?万一那啥叫兽一口咬定是你故意伤人,警察介入这个事情,你会被临时拘禁及限制出境的。”
薄胥韬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冷笑道:“让他去告。当我怕他?”
霍桀看着薄胥韬,无力地摇了摇头,起身与船长交涉。
最终,他们派了人去温亦南房间进行口头调查,及是否需要报警的询问,温亦南的说辞同薄胥韬一样,这只是私人事件,会私下处理,无须报警。
船长室的一行人俱都散了。
薄胥韬率先冷脸离开,霍桀跟在他身后。
薄胥韬在圈子里出了名的克制与阴险,虽然脾气不好,但从未与人当面起冲突,更别说是打架这么毁形象的事。
他一向走暗中报复的路线。
可今天,他竟然在国外与一名英国籍的教授打了起来,还气得要将对方摔死,那么多人在场,差点都拦不住。
这个事情,霍桀实在太好奇,走到无人的地方,霍桀才斗胆问:“你为什么跟那叫兽打起来?”
第172章 男人算什么?()
173
薄胥韬白了霍桀一眼,没作声。
他总不能说温亦南那家伙再不教训,就快织顶绿帽给他戴上了?
这种奇耻大辱,他到死都不要说!
又走了一段,他突然对霍桀说:“你去跟船上的事务员沟通一下,把小羽那个室友升级到豪华海景房。”
霍桀了然地点点头。
薄胥韬便就先回自己的房间洗澡,脱下衣服才发现,被温亦南击中的部位,有一个拳头轮廓的红肿。
“老豺狼出手还挺狠,这笔我先给你记上!”薄胥韬恨恨将发皱的衬衫丢到垃圾桶里,这才打开花洒冲澡。
洗干净一身,他打电话给霍桀,得知南羽的室友已搬走,他这才拿着霍桀从门缝里塞进来的房卡去找南羽。
开门进去的时候,可以看到南羽背对门而躺。
薄胥韬不确定南羽是否睡了,关上门后,他走到她床边坐下,声音冷淡地说:“这艘船,明天一早会在阿姆斯特丹暂时靠岸。下船后,我们直接回伦敦,我已经订好了机票。”
“我不会跟你下船的。”南羽的声音干涩,有浓重鼻音。
薄胥韬知道她刚哭过,但他却没打算安慰她,只轻描淡写道:“你会的。你什么时候随我回北城,你父亲什么时候从监狱出来。”
此话一出,南羽旋即坐起身看薄胥韬,昏暗的灯光环境下,她双眼红肿,瞳仁却亮晶晶的。
“你……你说什么……我阿爸能出来了?”她连话都说不利索,打着颤。
薄胥韬点点头,面寒如霜。
南羽脸上不自觉浮起一丝笑意,自言自语道:“老别墅的装修都完工了吗?我们之前的家被封了,也回不去了,我阿爸回来,我只能和他一起去住在奶奶那边了。”
“老别墅给你父亲住,你随我去其他地方住。”
薄胥韬这么一说,南羽忽然浑身僵住,她低头想着什么,片刻后忽然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躺回床上。
“是不是我不跟你回北城,你就不会让我阿爸出狱?”她的声音苍白而又无力。
“就算你不跟我回北城,你父亲也一样能出狱……”薄胥韬话音一顿,齿间呲了呲气,复又道:“你父亲判几年来着?我想想……二十年么?现在已经过去五年多,连同减刑一起算进去,他最快再十年就能出来了。只是……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他能不能活到……”
“够了!你别再说了!”南羽大吼出声,“我跟你回去!明天就走!”
吼完这句话,她就蒙上被子嘤嘤地哭了起来。
薄胥韬起身理了理西装,看着背对着他躺着的南羽,面容依旧冷淡:“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
“咔嚓。”房门关上,房内恢复一贯的安静。
片刻后,传来南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薄胥韬拿她阿爸保外就医的机会来威胁她,就像当年为了救她阿爸而嫁给他那样无奈、那样不平等、那样令人难过。
她已经不是当年弱小的女孩子,可她依旧毫无自由,依旧得戴着他给的桎梏。
甚至他在外面寻欢作乐,只要一拿出她阿爸的事情,她就没有胆量要求离婚。
……
翌日,南羽起了个大早,应该说她一整夜都没睡。
对于与薄胥韬的婚姻,以及薄胥韬这个人,她很是失望了。但是一想起很快可以与她阿爸团聚,她仿佛又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男人算什么?
从今往后,她的世界里,只有她的亲人和朋友。
收好行李,南羽端坐在房间里等薄胥韬来接自己。
薄胥韬很准时,八点来敲门,南羽提着行李袋,低垂着头走在他身后。
长长的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他们一前一后走过,寂静无声。
拐了个弯,碰见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霍桀,后者对她尴尬地笑笑,后又指了指薄胥韬的背影,用手势比划了个哭丧的表情,意思是:薄少心情不好。
南羽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