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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专卖各种稀奇古怪的破烂老玩意的地方。
这叫她们咋买?
白丽丽这时又想起苞米地里的突然消失的老太太,心里直发毛,越发觉得今天的大集别扭得很,就好像走错了地方一样。
“王二嫂,你瞅瞅这些赶大集的人,咋没一个认识的。”白丽丽不敢乱说,但心里又实在害怕,就偷偷给这群人里胆子最大的王二嫂提个醒。
王二嫂听白丽丽这么一说,拍了一下大腿,有点儿恍然大悟:“嘿,还真是,我也一个认识的没见着!”
听她这么说,其他人也纷纷摇头,说整个大集都没有一个认识的。
这就是怪事了,这南双庙大集,可是附近几个村子的共同集市,就算同村的没见到,那邻村也应该碰上几个认识的人,可这里这么多人,竟然一个认识的都没见着。
这一回,几个女人脸吓得刷白,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开始悄悄地往集外退走。
“姑娘,买根白头绳吧?”
这时,一个干巴巴的声音突然从白丽丽的脑后冒出来,顿时吓了她一跳,猛地回头,只见一个骨瘦嶙峋,脸上惨白的老头挎着一个小竹筐拦住了去路,竹筐里面全是白头绳,老头正眼巴巴地望着她。
“不,我,我不要。”白丽丽被这老头的白眼珠盯地有点儿害怕,嘴里因为紧张口干得厉害。
“就买一根吧,我都一天没开张了,眼看这集市就要结束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瘦老头求白丽丽。
此时,王二嫂走出几步后,发现白丽丽没跟上,想回头去找,却被拥挤的人群冲开,有一些来赶大集的眼神很不友善,王二嫂几人见周围人的脸上没有血色,眼窝深邃得青黑,心里开始打怵,平头庄稼汉,哪来的这么多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再看衣服,除了白色,就是黑色,款式也不像秋天的,更不是能下地干活穿得。再加上这会儿又不见了张家媳妇,谁都不敢逗留,小花更是吓得要哭,亏得王二嫂一把捂住,这才没弄出大声响,众人拉扯着彼此慌里慌张地往集外溜走。
她们这一走,还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一时间,大集里做买卖的,买东西的,都停下了喧闹,齐刷刷地盯住王二嫂几人。这些人嗓子眼开始发出呜呜地怪叫,有几个动作快的,已经跑了出来,王二嫂几人一见整个集市的人都恶狠狠地冲自己追来,吓得使出了浑身力气朝前跑。好在她们没深入,这拼命奔跑下,竟然全部逃了出来。
众人刚一出来,也不敢回头,沿着公路往家里窜。
至于掉队的张家媳妇,谁有工夫想她?
大集里,其他人都去追王二嫂几人,白丽丽在后面看得真亮,到了这时,她咋会不知道自己走错了地方,再瞅这大集,觉得到处都透着阴森。
白丽丽被吓得冒出一身冷汗,腿肚子哆嗦地好像焊在了地上,拨不出迈不动,急得快哭了。
“姑娘,就买一根吧?”瘦老头没去追王二嫂,仍旧死缠着白丽丽。
白丽丽闭着眼睛不敢看老头,只听老头阴森一笑,嘴里发出呜呜声,咧嘴道:“天马上亮了,我该回去了,这一根白头绳就算我送你的,拿好了”
这句说完就再没了动静,紧跟着阴风一卷,好像吹翻了什么,闭着眼等了好一会儿的白丽丽突然听见一声声急促地汽车喇叭响,睁开眼,看见两辆小汽车正停在身后不远处不停地催促她让路。
白丽丽魂不守舍地让过了车,匆匆打量了一眼刚才还是大集的地方,哪里还有半点儿赶集人的影子,这才看出,这里与南双庙大集根本不在一条路。
白丽丽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知道疼,那就意味着自己还活着,当时放下一半儿的心,左右不见王二嫂和小花她们,只得一个人急匆匆往家里赶,路过那片苞米地时,白丽丽因为害怕再碰见那个奇怪的老太太,脚下又快了几分。
好不容易走到家,白丽丽一进屋就跟自己的丈夫说起此事,可张牧根本不信,但见到自己的媳妇跟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有些精神萎靡,心里也暗暗着急。
只是他不知道,这才仅仅是个开始,真正让他着急的还在后头
第77章 自残()
张牧扶了一下眼镜腿,缓口气接着说。
他见白丽丽不住的哆嗦,摸摸头有些烫,以为是发烧才乱说胡话,就准备找点儿退烧药。
吃过药之后,白丽丽非但不见好,反倒哆嗦得厉害。
这使得张牧也没了主意,不再像之前那么笃定。
隔壁屋子的张牧母亲听说儿媳妇生病了,赶紧过来看望。听儿子说完来龙去脉,说这是被吓的丢了魂。先去找来平时白丽丽爱穿得衣服,一手抚摸白丽丽的头顶,一边儿朝外抖动衣服,嘴里不住地念叨:“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儿,孩子,回来吧,回家找妈妈!”
这老太太用土法子叫了好几遍,可是白丽丽不见丝毫的好转。老太太也开始泛起了嘀咕。
张牧着急,想带媳妇儿去朝阳沟医院。
张牧的母亲一把抓住儿子,说,这会儿小九她娘身子骨虚,不能轻易折腾,先弄点儿白酒来搓搓手心脚心和太阳穴,给她降降温。
张牧一听也只能照办。
等忙活完,天也快中午了。白丽丽躺在炕上不知啥时候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天黑才醒。等张牧端着饭菜进屋时,看见自己的媳妇能下地了,自然高兴坏了。
此时,白丽丽正端坐镜子前精心打扮自己。
“你好了?”张牧放下饭菜去试白丽丽的脑门还热不热。
“好了?我压根儿就没事啊!只是有点儿累。”说完,白丽丽看了眼饭菜,嘟嘴道:“怎么没有血啊?”
“血?你要吃啥血?”张牧心头一颤,自家事儿自家知,白丽丽从高中俩人就是同学,她爱吃啥不爱吃啥,张牧能一口气不打磕巴全说对,可是今天自己的媳妇是咋了,指名要吃平时最讨厌的食材。难不成是烧糊涂了?
白丽丽瞪了一眼张牧,说想吃猪血。
张牧这下犯了难,大晚上的去哪找猪血去,如果说鸡血还行,大不了现杀一只大公鸡也能空出一大碗鸡血。可要说猪血,这不年不节的,谁家也不会有。
白丽丽见张牧不动地方,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冲张牧喊:“我就要吃猪血,赶快去给我做!”
张牧顿时发蒙,自己的媳妇自打嫁过来,从来没这么无理取闹过,以前那个贤惠的媳妇哪去了?
张牧莫名地盯着对面的人看了几眼,总觉得不对劲儿,好像对面的并不是白丽丽,而是别的什么人。
可是这话只能在肚子里转两圈,腹议之后,张牧先应下来,出门就去隔壁找自己的爹娘老姑合计。
张牧的老姑就是秦楚齐的妈妈,她今天下午坐车到南双庙的张牧家串门,那时候白丽丽还在睡觉,只当是生了病加上受了点儿惊吓。
“爸,妈,你们发现没,今天小九他娘有点怪。”张牧皱着眉坐在饭桌前问老两口。
“有啥奇怪的?你自己的媳妇儿你不清楚,问我们做啥?”张牧老爹放下酒盅,嘶了一嘴巴子,八成是被张牧这一搅,一口酒辣了嗓子。
“儿子,丽丽是不是严重了?”张牧母亲赶忙问。
张姨也好奇,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张牧叹口气说,爸妈,丽丽起来炕了。可她看都不看平时最爱吃的菜,张嘴跟我要猪血吃,这血可是她最不稀罕的。
这话一说完,张老头也不喝酒了,老太太放下碗筷,也泛起愁来。
老太太突然一拍大腿,说:“儿子,这事儿太邪乎,要不你就连夜去趟朝阳沟,请那里的阴阳先生过来瞧瞧吧!”
张牧点头说只能这样了。说完就要开那辆二手的五菱微型去请人。
张姨刚要劝他,就听隔壁咔嚓一声,随后听到噼里啪啦的碎玻璃声。
张牧一听是自己屋里闹出来的动静,吓得屁股后面跟扎了针似的蹦高起来,几步迈了出去。
三个老人也匆匆离开饭桌,生怕隔壁出了啥事儿。
“丽丽,快把东西放下!”三人刚进门口,就听见张牧在喊,声调因为紧张都破了音。
“小九他娘,你这是干啥啊,快放下玻璃片!”老太太心疼儿媳妇,一进来就哭了。
张老头重重地叹口气,也是语重心长地劝说,希望儿媳妇能把碎玻璃放下。
张姨虽说不常来,可是自己的亲侄儿媳妇也见过好几次,这回倒是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