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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只是‘暂时’而已。
蓝兰喉咙一滚,哑声说:“那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他?”
傅逸生忽然俯身过来:“嗯?我想要怎么样,你都肯?”
蓝兰脑海里飞快闪过蓝爸跪在地上求她,还有四年前他一气之下把她赶出家门的画面,眼睛里流露出丝丝悲哀,但嘴角却勾起来笑了:“嗯。”
傅逸生定定地看了她三秒钟,然后说:“桌子上的酒,你把它喝了。”
蓝兰目光一垂,桌子上放着半杯葡萄酒,她盯着那红得刺眼的酒液,抿紧唇:“酒里加了什么?”
“你这么聪明,猜不到?”她都能猜出酒里加了东西,怎么可能猜不出那加的东西是什么?
蓝兰没有笑意地笑了笑,拿起酒杯,靠近鼻尖嗅了嗅,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可笑:“加就加了,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让我稀里糊涂地喝下去,效果不是更好?”
傅逸生嗤笑:“我傅逸生的确不是正人君子,但***这么low的事情我也不屑做——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酒里是加了东西。”
告诉她酒里下了东西,但却要她主动喝下去。
明知道有问题的上钩,和不知道有问题的上钩,前者才更折磨人。
唇贴上杯壁,蓝兰的唇色在酒液的相衬下显得越发苍白:“我喝了,你就会放过蓝英?”
傅逸生直接点头:“会。”
那就好。
蓝兰闭上眼睛,将红酒一口喝干。
放下酒杯时手一抖,酒杯落在地上,脆弱的玻璃触地立即碎成碎片。
像落了一地的水晶。
傅逸生维持着姿势不变,就那样悠哉从容地观察着她的身上细微的反应。
第333章 无处安放的喜欢()
药是黄金台研制的特效药,对人体没什么太大的伤害,用来给客人助兴的,傅逸生从来没用过,因此他很感兴趣地观察着,等着药效渐渐发作。
一个一直吊着你的胃口偏偏不给你满足的女人,有一天主动吃下这种药对你求欢,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傅逸生也挺想知道。
所以他早就有了给蓝兰用药的想法,只是没料到,老天会这么快给他机会。
——唔,也不能全说是老天给的机会。
蓝英和强子在狱中结交成兄弟,出狱后强子带着他一起吸毒、运毒,再到后来蓝英买不起毒品偷货,这些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他故意纵着蓝英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为的就是想让蓝兰在他面前,主动喝下这杯酒。
老天算是帮了他一半的忙——要不是给了蓝兰这么一个坑货弟弟,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这朵带刺的玫瑰,在他面前低下骄矜的头。
傅逸生对蓝兰一向很有耐心,此刻也不急着享用他的大餐,他重新拿了个高脚杯倒了半杯酒,90的罗曼尼干红很烈,像秋天里往枯叶堆里丢一把火,从喉咙一路烧到了胃部。
蓝兰在喝下酒的第五分钟,就开始感觉身体在发热,四肢蓦的一软,她双手撑着地面,倒在了软垫上。
那是一种她从未经历过的体热,说不清楚到底是皮肤在发烫还是身体里在发烫,总之热气蒸得她白皙的脸颊上都浮起淡淡的粉色,她口干舌燥,忍不住滚动喉咙去缓解那干裂般的难受。
这一阵火从脸颊开始烧起,蔓延到胸口、腹部一直到每一根脚趾,形容不出来那种感受,说是难受却也不是特别难受,反而还有一点微妙,像有一只蚂蚁在皮肤上爬,酥酥麻麻的,蓝兰终是忍不住地低吟了一声。
傅逸生微微挑眉,这才多久,她就有反应了?
蓝兰的确起反应了。
她的脸颊越来越红,衣服没有盖住的皮肤来开始泛出颜色,白里透红,怎么看怎么漂亮。
她今天是穿着一件蕾丝连衣裙,这种材质原本是很透气的,但她此刻实在太热,受不了被任何布料包裹,手情不自禁地去拉下拉链,露出背部一大片肌肤。
那皓白得没有一颗痣的皮肤,只是看着,都能想象得出来抚摸上去的感觉会有多美好。
傅逸生是有不少女人,其中也不乏倾国倾城的,但可能是在蓝兰身上碰到的壁最多,她太难得,以至于他觉得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只是露出了一个后背,都能让他像过电似的起反应。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慢慢抿了一口酒——不急,再等等,药效还没到巅峰。
蓝兰的身材很好,该细的地方不会多一寸肉,该有肉的地方也不会少一寸肉,拉链从后背拉开,像禁锢的灵魂找到了释放,她的身体在软垫上扭动,衣服从后到前慢慢敞开。
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她的头发凌乱,有几缕头发丝贴在脸上,配上着她微启开的嘴,每一个呼吸都像是在勾引人侵犯。
药效进入一个层次,蓝兰难受地在软垫上翻来覆去。
意识模糊间,她遽然感觉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好像是进入了梦境,还是一个很羞人的梦。
傅逸生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杯子里的酒已经全部喝完,有些酒液沾在唇上,他伸出舌头舔去,一笑,邪气四溢。
“快点”她的梦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突然这样喊。
傅逸生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解开纽扣,从上至下。
蓝兰催促着幻觉中的男人帮她减缓不适,可那人很坏,总是若无若有地逗着她,不肯让她满足——虽然她也不懂什么是满足,但就是觉得只是现在这样还远远不够。
傅逸生已经完全解开衬衫的扣子,胸膛敞着,他站起来解开皮带扣,单手抽出皮带放在桌子上,那边的蓝兰侧躺在软垫上,一头长发散着,别样妖娆。
他的目光暗沉沉,开始觉得为了想要的东西费点功夫,也没什么大不了,虽然过程艰难了点,但事成之后,开始享受猎物的滋味,真的是非常爽。
“嗯”
傅逸生走了过去,侧坐在蓝兰身边。
“快点”
她这一声催促算是喊在点子上,傅逸生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一下攫住。
他本来是想继续保持这种慢慢来的节奏,可没想到才吻上她,品尝到她的味道,心下就不禁有些失控,忍不住加大力道狠狠地汲取。
蓝兰一疼,稍微清醒,别开头躲掉了他的唇:“傅逸生,不要”
喝下酒的时候她知道会面对什么,但心里还是抗拒的,所以理智一稍加清醒,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跑。
当然,这是不可能得逞的。
傅逸生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扣紧她的后脑勺,断绝了她所有后路。
“傅逸生,别”蓝兰想把他推开,可那点力气根本入不了傅逸生的眼,他将她抱得更紧,胸膛紧贴,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傅逸生半眯着眼睛,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轻轻一笑:
“口是心非的女人,你明明就很想要。”
“”
然后就是一室糜乱。
玻璃窗外,太阳缓慢地回到地平线上,一个下午过去了。
当一切都回复平静,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蓝兰拒绝了傅逸生帮她清洗的‘好意’,自己泡在浴缸里缓解四肢和腰肢的酸软,手捧着温暖的水淋在脖子上,皮肤立即传来轻微的刺疼,她蹙了蹙眉,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吻痕。
水波推开涟漪,水面上她的面容也泛开波澜,蓝兰提了提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
给他,她其实没有那么不愿意。
毕竟她一直都很喜欢他。
是,蓝兰是喜欢傅逸生的。
不是被他的外表吸引,更不是崇拜他的权势地位,她就是喜欢他这个人。
他认识她是在半年之前,她喜欢他却在九年以前。
年少时懵懂的好感,在岁月的洗礼和沉淀下,最终变成最难说出口爱恋。
她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事情。
那年她十四岁,而他十六岁。
他从小到大都是‘美如冠玉’的代名词,而当年的她却是个一百六十多斤的胖子,和‘美’这个字半点边都沾不上。
她不是天生肥胖,而是因为十岁的时候生了病,吃了很多激素药,才导致在短短四年内体重翻倍增长,但是那个年纪的孩子不懂得什么是体谅和善良,他们单纯觉得她的身材和他们不一样,是个怪物——而对怪物,是不需要手下留情的。
那天放学,她刚走出校门,就被十几个学生拉到小巷子里,其中还有几个高年级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