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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从行李包里拿出三个睡袋,分别在炕上铺开。
叶秘书从外面回来,看不见南风,皱眉问:“南经理呢?”
小倩回了下头:“出去烧水了啊。”
烧水?
糟了!
叶秘书转身就朝外奔去!
土坯房后面有一个大水缸,里面的水都是冰块融化而成的,虽然不太干净,但是在这种条件下只能将就。
水面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南风拨开冰块,用勺子舀水往自己带来的水桶里装。
迎面一阵冬风吹来,拂得南风忍不住打颤,鼻子忽然间有些难受。
她停下舀水,用手揉了揉鼻子。
目光又重新投回水缸,正要继续舀水时,冷不丁见水面上照出身后一张男人的脸。
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南风的第一想法是——他也是来打水的工人。
紧跟着第二个想法也涌上脑海——他不是工地的人,因为他的衣着不符合。
根本来不及再多想其他,南风本能地感到危险,当即丢下水桶转身就跑!
男人从后面追上来,如钢筋般的手臂勒住她的脖子,手中握有一支针管直接朝她的脖子扎,迅速将液体推送进她的身体。
药效非常之快,南风登时感觉脑袋晕眩,浑身无力,想跑的步伐迈不开,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了夏桑榆。
迈上台阶的步伐忽然停顿,陆城遇抬手按住胸口的位置。
“james,怎么了?”身旁的迈克尔看他的脸色有变,不禁问。
陆城遇收了手,面色清淡地摇摇头。
“没什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痛了一下。
第139章 不出三天会现身()
夏桑榆也是来打水的,撞见这一幕先是愣了愣,再一看,南风已经昏倒在男人的怀里。
她和男人四目相对,当即喝问:“什么人!”
男人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暂且丢下南风,身形如同鬼魅般掠上前去。
夏桑榆心里咯哒一下,转身就跑,但是没能跑多远,就被男人抓住压在地上,挣扎间,她也被勒住脖子,同样被注射进了液体。
叶秘书奔到后院,只看见地上倒了的水桶,南风不见踪影。
南风晕晕乎乎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颈部传来刺疼,她本能地抬手去摸,痛感正是来自于被针扎到的那一块。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手按着覆盖满雪的地面坐起来,茫然地环顾周围的环境。
肉眼所极处都是参天的大树和丛生的野草,月光艰难地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头树叶,在地面留下扭曲的光斑,耳畔分不清是近处还是远处传来了虫鸣鸟叫声,还有某种动物窜过草丛的窸窸窣窣声,整个环境都带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
认清楚现状后,南风的愕然不止一星半点——她竟然被人丢在森林里!
她立即往口袋一摸,手机也不见了。
其实就算有手机,在这个信号奇差的地方,可能也无济于事。
身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如此情景下,南风顾不得什么,先下手为强,她抓起地上一把雪撒过去,旋即就有一声短暂的女声惊呼:“哎呀!”
南风愣了愣,这个声音是
“夏桑榆?”
“是我!”
真的是她!
南风想起来了,她昏迷前的确看见了她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警惕地凝眸。
不可否认,她的第一反应是——夏桑榆找人暗算她。
毕竟她们之间有太多的龉龃,更是好几次针尖对麦芒地争持过,她有动机下黑手。
“你这是什么语气?以为是我害你?”夏桑榆从她的语气中判断出她的怀疑,恼怒道,“南风!是你连累了我!”
她的情绪和反应不像是假的,再者如果真的是她,她也没必要把自己也弄到这里来。南风稍稍放心:“你也被袭击了?”
“嗯。”夏桑榆拧眉,“这里是什么地方?”
安静了一瞬,南风沉凝道:“可能是那几座野山。”
夏桑榆脸色微变。
野山
她们白天还在讨论这里,说这里从来没有被人为开凿过,有各种野生的动物,还有人被咬死
隔着黑暗,两个女人对视上,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不安的色泽。
暂且不说那个抓她们的人来者不善,就说这荒山野岭,本身就充满不可预估的危机。
夏桑榆翻找自己身上的口袋,同样没有找到手机,足见对方是铁了心要把她们困在这里。
南风即刻从地上站起来,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你能走吗?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夏桑榆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挑了一条路就走。
森林里太暗了,又没有照明工具,她们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不得不走得很慢,饶是如此,也有好几次绊到障碍物差点跌倒。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们还是没有走出去,反而感觉好像越发深入森林。
她们改变方向,从另一条路走,又走了一段时间,这次非但没有找到出路,还把自己给绕晕了,不得不暂时停下来休息。
南风坐在一块巨石上,极目望着前方,黑暗的作用下,那些树木和野草好像都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一条小岔道也像一只张开口的怪兽,等着她们走进去自投罗网。
她不是胆小的人,可这片森林带给她的不止有未知的危险,还有永远走不出去的恐惧。
没有手机,联络不到外面。
没有居民,无法向谁求救。
没有方向,不知道朝哪里走才是出路。
天空又飘下小雪,名副其实的雪上加霜。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被绑架的时候她们都刚刚结束户外工作,身上穿的衣服还算厚实,否则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活活冻死在这里。
脖子还隐约有些痛楚,南风又抬手摸了摸。
那支针大概是麻醉剂。
又是麻醉剂
这次对她下手的人,和上次在医院偷袭她的人是同一伙吗?
她自认除了断俞纵邢的生路外,没有跟其他人结过仇,所以至今最怀疑的仍是俞家人。
但是最近俞家自顾不暇,应该抽不出手来对付她,而且以俞家人对她的仇恨程度,要对付她也应该下死手,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不像是他们的作风。
不,也许这两次袭击根本就是两拨人。
用药物把人弄晕并不是特别稀奇,想让一个人快速失去意识,麻醉剂等药物是最佳选择,像电视剧里演的直接把人劈晕的手法,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可能存在,因为那种非常考验力道和位置,稍不小心就会把人打死。
南风思绪微乱,当初那件事她交给了陆城遇去帮她查,可是他过后只字不提,是忘记了,还是没查到?
陆城遇
陆城遇他知道她现在遇到危险吗?还会不会像上次那样,从天而降来救她呢?
夏桑榆的出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把我们丢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比你更想知道。”南风吁了口气,休息得差不多了,她站起来道,“我们继续走吧。”
说着她朝一条岔道走,夏桑榆却没有跟上去,指着另一条路说:“你的直觉不准,这次听我的,走这边。”
南风没有意见——她本来就是凭感觉选的路,纯粹瞎蒙。
这条岔道同样枝繁叶茂,沾染着雪花的树叶在月光下泛出一道银光,像一双双苍白的眼睛,时不时响起的‘咕咕’鸟叫声,更让人背脊生寒。
“你今年几岁?”夏桑榆突然开口。
南风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她也被这气氛吓到,想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只是这个问题问得也太
不过她还是配合她的:“二十五。”又礼尚往来地回问,“你呢?二十三?”
“嗯。”夏桑榆心里折算着,“你属猴?”
谁能想到,她们两人竟然也有这样说废话的时候?南风忍俊不禁:“嗯。”
不过一边说话一边走路,的确没刚才那么忐忑,南风心下微松,也开起玩笑:“没想到我们也有同生共死的一天。”
夏桑榆话语讥嘲:“很遗憾和你同生共死的人不是城遇?”
“是挺遗憾的,和城遇死在一起好歹还能成为一段佳话,和你,”南风瞥了她一眼,叹气摇头,“孽缘。”
夏桑榆沉着脸没说话,只留下脚步穿过草丛的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