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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们接到电话赶到崖底,看到的是被烧成了铁架的车,清玄哥接过李连斌递来的玉佩,当场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而她们的妈妈,从那后精神失常
027有多想你,就有多恨你()
“那崖底,哪里来的老婆婆救了你?”
江璐语气生硬而怀疑,双手紧紧地交叉在一起。
江鸾知道,这事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江璐显然也是不相信她的话,她抿了抿唇,缓缓说:
“我也不知道,那个老婆婆是怎样救的我,我醒来后,她只告诉我,是她救了我。”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回来?”
江璐眸子里泪水打转,她知不知道,这四年里,大家是多么的难过,就算她三个月后醒来,也能回来的啊。
要是她回来,她们的妈妈也不会那样过了四年,她也不会
江鸾心头一紧,伸手握住江璐的手,万分内疚地说:
“小璐,对不起。”
江璐眼里的泪水,在她那声‘对不起’里夺眶而出,四年来的悲伤和委屈这一刻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她哭着扑进江鸾怀里,呜咽地控诉着:
“你知不知道,这四年我们有多想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江鸾抱着她,泪水大颗地滴进江璐发丝,自责而心疼的声音响在她头顶:
“我知道,小璐,我不怪你们恨我。”
只是,四年前,她也是不得已。
墨清玄刚回到自己院子,手机铃声便响起,他进了客厅,接起电话,淡淡地喂了一声。
“大公子,江鸾小姐和江璐小姐在病房里不知说了什么,两人都哭了。”
墨清玄脚步微顿,璀璨的水晶灯光照射下的身影清俊淡雅,眉峰轻蹙,抿了抿唇,淡声道:
“我知道了,不用管她们。”
“是,大公子。”
切断通话,墨清玄敛眸沉思片刻,拨出一个号码,几秒钟后,电话被接起,对方的声音夹着嘈杂声传来:
“玄哥!”
“都谁在?”
墨清玄一边问,一边走出房间。
“玄哥,舞池里,就我一个人,子骞,靳哥和乔家兄妹在楼上包间,你要过来吗?”
“嗯,我过去。”
“好,我们等着你。”
二十分钟后,墨清玄走进‘炫夜’酒吧,烫着一头时尚红发的简炫立即笑容满面的迎上来,狗腿地说:
“玄哥,我接了你电话,可就一直在这里等着,都还没上楼去告诉他们,一会儿见到你,保准把他们都给吓一跳。”
墨清玄俊脸微沉,眸光淡冷地瞟向他:
“我有那么吓人吗?”
简炫脸上浮现一丝诧异,但转瞬即逝,被一脸灿烂的笑替代,他好久没听见玄哥开玩笑了,虽然是冷笑话。但这代表着,玄哥心情不错。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脑门,说:
“玄哥,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好久都没来炫夜,我们大家都很想你,特别是子骞,他经常问起你和小璐”
028祝福()
墨清玄眸子眯了眯,勾唇,跟着简炫上楼,,漫不经心地问:
“他不是交女朋友了吗?”
走在前面的简炫闻言诧异地转地头来,惊愕地看着他:
“玄哥,子骞交女朋友是昨天的事,你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不过,他今晚没有带他女朋友来。”
墨清玄投给简炫一个什么事都瞒不了他的眼神,看得简炫嘴角一抽,转过身,哼着小调,带着他去包间。
三楼尽头,简炫推开包间门,抬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对着包间里几人高声喊道:
“你们看,谁来了!”
光线清幽柔和的包间,三名俊美男子和一名女子围坐在沙发上,简炫开门的时候,只有一人抬头,这会儿,被他的吆喝给惊扰,齐齐看向门口。
简炫呵呵一笑,回身把墨清玄往包间里轻轻一推,他自己则是站在他身后,笑得一脸灿烂。
“阿玄!”
“清玄哥!”
“玄哥!”
不同的声音,不同的称呼,有的惊讶,有的欣喜,看见他,纷纷站起身来。
只除了坐在角落里的一名年轻男子,在几双欣喜带笑的眼神里,他看墨清玄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探究,还有几分复杂的情绪。
他眸光望向墨清玄身后,只有简炫一人,他便低下了头,站起身时,他端起面前的半杯杯,仰头喝尽。
墨清玄眸光一一扫过李靳,乔以夜和乔以熏,看向喝酒的程子骞,眸底划过一丝深幽,抬步走过去。
“阿玄,坐这里,听说今天你们医院有病人跳楼了,是怎么回事?”
李靳指了指身旁的位置,乔以夜和乔以熏坐在一起,程子骞坐的是单人沙发,他旁边,位置最宽。
墨清玄淡淡勾唇,云淡风轻地回了句“病人属自杀,明天就能结案。”,弯腰,端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水晶高角杯,看着程子骞,似笑非笑地说:
“子骞,听说你有女朋友了,这杯酒,我祝你和你女朋友相亲相爱。”
程子骞俊脸神色一僵,墨玉的眸子里一瞬隐过愕然,尴尬,恼怒等数种情绪。
包间里的气氛,也刹那诡异。
众人猜不透墨清玄此举何意,程子骞接受对方的表白,但他心里喜欢的人,却是
墨清玄不看旁人,眸光懒散地看着程子骞,修长的手指随意捏着水晶杯,在柔和的灯光映衬下,白希分明,犹如上等的艺术品。
和他相反,程子骞捏着杯子的手指指节隐隐发青,平日清澄明亮的眸子晦暗沉郁,漫长的对峙后,他突然挑眉,年轻俊美的脸上浮出笑意,给自己倒满一杯酒,杯子伸向他,空灵的碰撞声伴着他清朗的声音在包间里层层晕染开来:
“谢谢,我也祝你和小璐恩爱幸福,白头偕老。”
最后四个字,他加重的语气里,带出一丝提醒和警告,睡意让诡异的气氛升华!
包间里,一时间寂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029墨清玄的心思()
李靳几人,心里,都明镜似的。
此刻,一个个面上沉默,心里,却是疑云重重。
程子骞所担心的,亦是他们心中所想。
当年,墨清玄在江鸾丧身的崖底吐血的那一幕,犹如刀子刻在每个人心头,至今依然清晰得犹如昨日。
这四年里,即便他们这些和他走得最近,感情最好的朋友,也不敢在墨清玄面前提及江鸾,那个名字,成了禁。忌。
两周前,墨清玄对媒体公布,他和江璐下月初八订婚,那个时候,他们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对江鸾的感情。偏偏在那天,江鸾死而复生,命垂一线地出现。
江鸾昏死在墨清玄面前时,他俊颜白得没有血色,抱着她冲进手术室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
江鸾当时那种情况,也只有墨清玄,才能一眼精确她的伤况,节约下检查的时间,把她从阎王那里抢回来。然而,他在她醒来后,却带着江璐一出差就是一周,还不许他们这些人去看望。
他一向心思深,对江鸾和江璐两姐妹的态度,他们这些人,谁也猜不透。
就像现在,墨清玄眉宇清寡,眸光深暗,捏着杯子的力度都不曾增加一分,可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让旁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李靳朝对面的乔以薰悄悄地递眼色,后者眸子闪了闪,随后灿烂一笑,故作轻快地的声音打破了僵滞:
“清玄哥,小璐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啊?还有,鸾儿姐身体康复得怎样了,四年不见,我们都好想她,什么时候才能去见她”
乔以薰是机灵的,程子骞的话语里既然暗示了江鸾,那她就大大方方地问出来,如此,墨清玄反而不会生气。
墨清玄气息微敛,薄唇勾了勾,仰头,把一杯酒灌进喉。咙,程子骞也不示弱地一饮而尽,简炫看得一阵心肝疼,这酒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oi,这两位爷,却像灌水似的。
放下杯子,墨清玄在身旁的沙发坐下,又拿起酒瓶,替自己倒第二杯酒,漫不经心地道:
“江鸾身体很还虚弱,过些日子,你们去接她出院就是了。”
言下之意,他们现在还不能去医院看她。
程子骞脸色再次变了变,将酒杯重重地往玻璃茶几上一放,生硬地说:
“你们慢慢喝,我先回家了。”
“子骞,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安排个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