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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说香灰有烟火气,又是神前所化,自然能驱除一定的邪崇。无根水又称天水,洗练镇物最是合适不过,再加上天下至阳暴晒,想来过一段时间,这颗虎符就能恢复如初。
看来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暂时是用不上了,考虑到我现在所处的险境,道长把那张镇鬼符拿了出来,然后又教我掐诀念咒,随后就给耗子他们制符去了。
皇甫那里自有保命的手段,沈剑的生辰八字他父亲自然知晓,而且制符也不是朝夕之事,得看天时,还得得地利,要不然符的质量保证不了。
所以交代完这些,我们就准备下山。
忽然我想起了男孩给我的那块黑石头,就想问问道长,可青牛儿却说道长忙去了,只好等下次有空再说了。
我们这才离开白云观,直接奔了医院。
苏老已经醒过来了,见我们来了想挣扎着坐起来,却被我伸手制止了。
“老爷子,对不住了,都是我们”
苏老连连摆手,“快别说这些,既然狐狸已经露出了尾巴,看来你们也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那些还没有焚毁的资料,我们都随身带着,于是就在病房里开始翻阅了起来。
沈剑已经从耗子嘴里知道,我们的资料已经被盗了,然后呵呵一笑,“看见没,凡事有备无患。我已经把这些资料存手机里了,现在正在往网上传,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一手遮天!”
沈剑所指的网上,其实也就是网盘之类,而不是那些开放性的网站,要真那样,恐怕就真有人找我们谈话了。
这时候皇甫走了过来,“我已经申请总部派人介入了,也许下午就会有人过来,你们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尽管说!”
皇甫应该也感觉到了危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伤人害命、纵火烧房,这些人也太嚣张了。
看得出来,苏老虽然受了伤,可对我们的谈话很有兴趣。我觉得多琴这件案子,他肯定也知道些什么,要不然刚才不会那样说!
“老爷子,你这就算入伙了,既然咱们已经成了一条船上的人,就不妨坦诚以待!”
我话已经说得够明白的了,苏老咧嘴笑笑才开口说道:“这个女孩子我见过,后来还去过几次解剖大楼,还有那个钟楼!可惜了,不过,有人跟踪过他,就是那个死了的张文贵。我一直住在这里,所以见到过。”
张文贵是哪个?
而且这个人也死了,能跟踪人绝对不会是个老人,也就不会是正常死亡,难道这起案件会牵扯到第七个死者吗?
见我双眉紧皱,苏老摇摇头,叹息了一声才幽幽说道:“死了,是自己把自己烧死的,还祸害了一车的人!”
自己把自己烧死的,还祸害了一车的人?
我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身材敦实的男人,穿着警用皮靴咚咚的走过。脚下放着一个蛇皮口袋,而且用脚紧紧夹着,生怕会倒出来。
然后是挨个儿借火的声音
不会这么巧吧?
“老爷子,你说的这个张文贵是什么人?是不是脸上有个痦子?”
第80章 处处皆关联()
苏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失声问道:“你你认识他?”
我没回答,怎么说?说自己还跟他打了一场,然后一脚把他踹下了车,最后把那小子给点着了。
“我听人说起过!”
这个叫张文贵既然跟踪了多琴,就说明他也参与到了其中,可为什么要跟踪一个已经神经失常的女人呢?
苏老刚才说了,多琴多次出入那个解剖大楼,我一个大老爷们去了一趟还给吓了个半死,一个女孩儿要不是神经不对头,干嘛会一个人往那儿跑呢?
“您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问道。
苏老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才说道:“大概是出事前一个多月吧,那个女孩很懂事,每次路过我的小院,碰到我都会问好!”
我登时就呆住了,然后回头问皇甫:“你还记得多琴被强奸的日期吗?”
皇甫仰头想了想,“具体日子不记得了,可我记得她在被强奸后的第三天就请假回家了,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后才回来。两天后,就没再写日记,我猜她可能受到了刺激,所以精神就不大正常了,半个月后就”
皇甫说着说着就停住了,和我四目相对,眼里也满是疑惑。
不对劲啊,多琴跳车前半个月才神经不大正常的,可在此之前还好好的啊!
那为什么要去那座鬼楼呢?
难道多琴的死和那座鬼楼有关?
而这个张文贵呢?
为什么要自焚,虽然鬼公交那趟恶心之旅我一直想忘掉,可那小子临死前说的话,依然回荡在我耳边,“不怨我,不怨我,是他叫我这么做的!”
他这句话是跟谁说的,是多琴吗?
那么他嘴里的那个他又是谁,是不是背后的真正主使?
如果真是多琴要他死,他又对多琴做了什么事才导致非死不可?
如果他的死也愤这件案子有关联,那么这件案子的死者就已经增加到七个了
记忆绝对不是一串珍珠,而是一盘一盘码放整齐的光碟,所以不是你想什么事它就会出现,不想它它就会偃旗息鼓。而是一旦被开了口子,记忆就会无穷无尽地喷薄而出,不管是不是你想要的
然后我听到了赵姐说的话:校长,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你要相信我!
然后是那两个女孩:放了我们,让它放了我们,让小青
赵姐出事前也在医大就职,看样子是因为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才被解聘的。
而两个女生嘴里的小青大概就是多琴,看样子她们被困住了。
我忽然想起她们也提到了那个易罗,只不过那个人不常在宿舍住,经常跑家。
多琴那个班的资料我们查过,然后又查到了1208号宿舍,除了多琴,死于电梯事故的两个女孩儿,还有小西的师姐,就再没有别人了。
而且整个班里都没有这个叫做易罗的人。
那么这个易罗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多琴在电话里一直念念不忘?
要是这个人还活着,是不是就是那个知道真相的人?
我的耳朵里再次回响起那几句话,“易罗,你本来知道的,为什么就是不说呢?”
看样子这个易罗就算不知道整件事情,起码也知道一部分,否则多琴不会心心念念一直记得!
我抬起头问皇甫,看能不能再用内网查一下医大的学生,有没有发音和易罗相似的,哪怕不是一个班或者一届的。
皇甫点头说可以,然后又加了一句,也许多琴叫的只是名字,把姓氏省略掉了,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护士已经来过几次了,说我们在这里影响老人休息,不利于他的恢复,我们这才把战场转移到了走廊上。
从火场里抢救出来的资料,并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资料,倒是我们没来得及翻阅的那份听证会记录,里面却透露出不少值得玩味的信息。
这个听证会,应该就是小西那位师姐参加的那场,因为我们在与会人员名单上面发现了她的名字。
虽说叫听证会,其实严格来讲,这不过是一场说明会,但因为在其中达成了一些协议,所以就扯上了这个名头。
小西的师姐一来是学生会干部,又作为多琴的室友,所以才参与其中。
这份记录里叙述的语言都很模糊,多次出现了诸如不确定因素、非外力、不可知原因、意外等词语,总之看起来就像一份蹩脚的结案呈词。
除了对多琴的死做了自杀判定,其余也多引述了当地刑侦部门的语汇,即非外力意外死亡。
其实就是死得不明不白,还无法查究,所以只能给出这样的结论。
之后就是死者家属都获得了一定的经济赔偿,多琴的家属则获得了除医院外,朱定邦和刘全两家的共同赔偿。
因为涉案两人都已死亡,单凭日记不能作为有效证据,所以刘全并未被认定强奸成立,但是刘全的家人还是做出了一定的赔偿。
这上面并没有显示金额,但我估计钱肯定不会少。
落款是一家医药公司,而正是这家医药公司的出现,引起了我的注意。
杰伟明派生物制药公司,这不是我和杨老板倒腾那辆奔驰c260的公司吗?我还记得那个冷峻孤傲的女老板叫许梦瑶。
大学做企业并不违例,相反,为了能让新的科研结果更快地转化为生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