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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凶相毕露,许梦瑶投鼠忌器,连忙伸手制止,“不要,你别动她,咱们算不上生死仇人,我们也只是想出口气而已,何必要闹这么僵呢?说什么咱们也是相识一场,你还”
我知道许梦瑶是想劝我,可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一边说着还止不住朝我看。
我们离得不算远,也就七八步距离,汽车的大灯已经被打开,所以她的眼神我能很容易地捕捉到。
眼神里确实有投鼠忌器的惊恐,还有许多仇恨和不齿,可间或还会透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
我自从跟随清虚道长学习吐纳,五感六识都灵敏了许多,自然也就能捕捉其中一丝丝常人难以发觉的神色。
不好,这女人要使诈!
既然是埋伏,自然要万无一失才行,两个人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自然是找到了强援,要不然怎么敢如此托大!
两人都已经现了身,那么她们的强援自然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几乎就在我想到这点的刹那,我身后已经有了动静,是轻微的脚步声。很细微,如果不是仔细去听,完全可能被忽略掉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呼吸的声音也已经传到了耳际,此时再回身已经来不及了!
而趁着我一侧头的功夫,许梦瑶已经如捷豹般朝我扑了过来
前后受敌,我已经没得选择,所以只能全力对付身前的许梦瑶,拼着自己受伤也得把她结果了才行。
于是我手里一带就把怀里的冬梅朝许梦瑶推了过去,希望能迟滞她片刻。可许梦瑶非但没有去接,而是侧身闪过,顺手从怀里掏了一把匕首就朝我扎了过来!
此时我身后也起了金铁之声,想来也动了兵器,如此前后夹击,就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我了!
一瞬间的功夫,我想到了很多,家人、朋友的面容如默片般在眼前一晃而过,而许梦瑶已经离我只有三两步之遥
就在此时,黑夜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大鸟,从不远的一处矮墙上一跃而下,却速度奇快,如离弦之箭,瞬间已经超过了提前发动的许梦瑶。
一心不能二用,何况还要注视三方面的情况,所以等这只大鸟快到了近前,我才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也自然而然观察了起来。
这是我的梦!
一个星月无光的黑夜,枯树边有一颗硕大的白石,白石上背身站着一个分不清男女的黑衣人,身材颀长,一头黑发随风飘舞。然后他回过头,眉尖微蹙,似乎永远都抹不平!再以后就是黑稠的发丝遮蔽了整个天空,直到我醒来。
在这个陪我从小长大的梦里,我只记住了那对微微蹙起的眉峰
眼前,就有一对微蹙的眉峰,和我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个困扰我多年的梦境,竟然以这样一种离奇的方式出现,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我直愣愣僵在了当场,即便是徐梦瑶闪亮的匕首和身后已经传来的疼痛都不能让我有所警醒。
因为眼前这个黑衣人手里也拿着一把狭长的刀,刀锋瓦亮,没等我反应就朝我肋下扎了过来
第136章 虎案目阿哎()
三面夹击,我铁定活不了,于是我真就把它当成了一个梦,一个挣着眼睛做的噩梦。
直到黑衣人的快刀从我肋下插过,然后狠狠撞在我身上,又旋风般回头杀向了许梦瑶,我才有所觉醒。
身后传来了闷哼声,刀是从我肋下插过的,却没有伤到我,而是插在我身后的敌人身上。
我被撞得连连后退,看到了身后的敌人已经扑倒于地,黑衣人是来救我的!
他娘的,吓死我了!
别看黑衣人凶猛异常,可许梦瑶和冬梅也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三人斗在了一处,虽然都发了狠,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这时扑倒于地的那人已经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伸手从兜里取出一柄竹哨,仰头就吹了起来
竹哨声音清亮,而且幽长深远,似乎能传到很远的地方。
不好,这小子要报信,看来他们还有别的同伙。我抄了一块砖头就扑了上去,他娘的,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刚才已经算群殴了,还要叫人?
“你他娘,偷袭老子,卧槽!卧槽!”
这小子被突袭了一刀,行动已然缓慢了许多,上来就被我两砖甩在了脑袋上,鲜血瞬间从头上冒出,流过脸颊,在黑夜映衬下犹如厉鬼!
这人也就五十出头,大概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即便连挨了两下,依旧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连连暴退间,他嘴里已经开始默默颂咒,眼看着他领口、裤脚似乎有活物在蠕动不止。
老小子肯定是林阿贵一系,这一看就是正宗蛇法。
蛇法我是见识过的,于是不等他施法成功,张口就喝道:“临、兵、斗”。九字真言即出,无所不辟,中年人神情又是一滞,我趁这会儿功夫,右手一挥,一砖撂倒。
“都打成这模样了,还他娘的用蛇法,还不如老子的砖头管用!”
中年人被我三砖撂倒,大概也惊到了许梦瑶姐妹,眼瞧着手脚间就慌乱了起来,我也趁机回身扑向了冬梅。
不得不说,心理优势的建立虽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可一旦建立起来,能起到的作用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我张牙舞爪扑将过去,冬梅连接敌都不敢,惨叫了一声就飘然远遁!
没了支援的许梦瑶见大势已去,也不再纠缠,突进几招后,回身遍走。
我正想追上去,却被黑衣人扯住了,“穷寇莫追,何况人家的救兵眼看就要来了!”
我这才回过身仔细审视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岁,说男人吧也太清秀了些。说女人吧可却平滑如镜,绝对不是。一身阴气不说,还长发披肩,看起来不伦不类,眉眼间却似曾相识。
“藏藏,我是莫语!”他说起话来声音稚嫩,和刚才的冬梅也不相上下。
藏藏是我的小名,一般人可不知道,于是我瞪大了眼睛,“啥?莫语!不对,我不信!”
说着我转到了他身后,莫语也很乖巧地低下了头,我这才看见黑衣人的后脖颈上确实有一道紫色的胎记,就像只葫芦。这是天生带来的印记,造不了假,我小时候可没少拿这个胎记说事。
“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莫语皱了皱眉,“路上说!”
我这才呵呵一笑,蓦然发觉自己腰间传来一阵刺痛
莫语赶紧帮我掀开了衣服,做了简单包扎,我们这才上了车,一脚油门上了公路。
莫语算我小时候的一个旧识,他爷爷是个道士,莫语很小就成了小道士。莫爷爷跟我爷爷是至交,虽然只有年节的时候才走动,可他一来,爷爷就把一年攒的笑都笑完了。
我小时候没什么朋友,也难免会缠着爷爷找莫语玩,可爷爷一次都没有答应过,只有在莫爷爷来的时候,我们才能一起玩一天。
我是上学才回去跟着爸妈的,所以也跟莫语玩了几年,可上学之后却再也没见过!莫语小我两岁,可不就应该是个大小伙儿了吗?
“你小子怎么还没变声呢?”
我一边开车一边打趣,背后的伤不打紧,回去处理也来得及。我刚刚看了里程,到家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了。
莫语红了脸,没说话。
“那你怎么知道我这儿有事?咱们可有十大几年没见了,你怎么就能认得出我的?”
莫语依旧没吱声,半天后才说了一句,“回家吧,回家就都知道了!”
问题太多了,是得回家问问清楚才行。现在莫语出现,那么空中传来的喊声自然就是他,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恐怕也只有问爷爷才知道!
还有那个陪伴我几乎二十年的黑梦,这恐怕也关乎到我的身世,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自然可以由此及彼串联很多事情,而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恐怕只能找爷爷了。
莫语穿着黑衣黑裤,不说话的时候冷清清的,就像是土胎木偶。
我也被他冷清的气质所影响,一路上也没了话,只问了一句莫爷爷还好,他点点头算是回答,我们就再没什么话了。
莫爷爷所在的朝天观离我们村七里地,爷爷已经被爸妈接到了市里。于是路过县城的时候,我买了不少东西,莫爷爷他们过得清苦,这我是知道的。
莫语也没有道谢,背着几大包东西冲我点点头,就上山去了。
我这才开车往市里赶,一路上险情不断,可总算是回来了,今天是三十,什么都不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