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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谢非到底对老关在外飘彩旗的行为有没有觉察,也不知道谢非知道不知道秦璐的存在,也不知道谢非对老关到底有几分真感情,也不知道如果老关愿意不愿意和她离婚,也不知道如果老关提出离婚谢非会不会答应会不会大吵大闹,也不知道秦璐会不会和谢非当面摊牌……
太多的不知道。
正在琢磨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师弟……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呢?”
回头一看,谢非来了,穿着一件深色风衣。
“呵呵,我在这里呼吸新鲜空气呢。”我笑着:“师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出差刚回来,打车往家走呢,正好看到你站在这里,我就下来了。”谢非笑着说。
“哦……去哪里出差了?”我说。
“去省城。”谢非说。
“省城——”我顿了下,接着笑着:“那师姐一定是公私兼顾了。”
“呵呵……此话何意呢?”谢非说。
“你没有去看看关部长吗?他可是在省委党校一个人过着光棍汉的日子呢。”我说。
“呵呵……”谢非又笑了下,笑得有些干巴:“难道我到了省城就必须要去看他吗?再说了,那些去学习的高官,真的都是在过着光棍汉的生活吗?”
谢非似乎话里有话啊,我听出来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谢非默默地看着我,轻轻呼了一口气:“师弟,问你个问题。”
“问吧?”我说。
“你相信爱情吗?”谢非问我。
“这个……”我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你心里有过真正的爱吗?”谢非又问。
“真正的爱。”我重复了一遍,接着肯定地点点头:“有,有!”
“那你是个幸福的人,有过真爱的人,都是幸福的。”谢非说。
“难道……你没有过?”我说。
“我……或许有过,或许没有过……或许之前没有,或许现在有。”谢非的回答让我觉得很模棱两可。
我不由笑起来:“师姐,你说的很有趣,我听晕了。”
“是吗?你是真的听晕了吗?”谢非说。
我不由干笑了下。
谢非看着远处的海面,一会儿幽幽地说:“其实我很愿意相信爱情,其实我很希望自己的心里有真爱,可是……”
我默然无语,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而已,这话你赞同吗?”谢非没有看我,但分明在问我。
“我不知道……师姐你呢?你怎么看?”我说。
谢非没有直接回答我,轻声说:“很多人在结婚之初,都认为自己的爱情修成了正果,认为自己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爱情。时间在期许和憧憬中慢慢流逝,日子越过越乏味,感情越来越淡。
“回想恋爱时的甜蜜,新婚时的幸福,似乎都为现在的生活埋好了炸药。于是,开始整天絮絮叨叨,怨天尤人,感叹现在生活的平淡,家庭琐事的烦恼;甚至开始怀疑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对方是否真的爱自己。
“爱情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或许它只存在于人们的幻想里。谈恋爱其实是作为孩子时期的我们玩的一种高级的游戏,恋爱的双方则是游戏里的好搭档,既然是游戏就必定有输赢,赢了的人满心欢喜,输了的人则去寻找新的搭档,开始新的游戏。当两个人手牵着手,怀揣着满满的喜悦,去领结婚证的时候,游戏结束了,这时才是两个人真正的开始。”
我静静地看着大海,听着谢非的话。
“很多人都是因为渴望得到幸福,才走到了一起。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幸福呢?幸福是个比较级,要有东西垫底才感觉得到。你在羡慕谁,谁又在羡慕你?没有主角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却不料自己的不幸生活也是他人的幸福坐标。
“或许,我们不一定要通过比较生活中的高低起伏来获得幸福,但通过认识与比较更过关于幸福的思想与感悟,一定会对幸福生活的本质了解更多、更深
“有些人结婚了就把难得糊涂当成了自己处事原则。就像大漠中的鸵鸟遇到危险时,它总会把头埋在沙堆里,以为自己看不见就安全了。其实,生活中的矛盾也是感情生活的调和剂,不要盲目的把所谓的矛盾当作是背叛婚姻的理由。为什么要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你胆怯了,不敢面对现实的生活。
“谈恋爱时是需要爱情,可是婚姻需要的是感情,需要的是双方付出。爱情不是维系婚姻生活的构体,它只是一剂调味品,感情才是婚姻生活幸福的保护伞……而其实,我有时候是胆怯了,是不敢面对现实了。”说到这里,谢非停住了,片刻,轻轻叹息一声。
似乎,谢非最后这段话是在为自己开脱什么,在安慰着自己的什么行为。
我也不由一声叹息,不由想起浮生若梦和我讨论婚姻和爱情时曾经说过的话:生活中的烦心琐事就如同空气中的粒粒灰尘,我们无法阻止它们进入心田。所以我们应该已广阔的胸怀去容纳它们,慢慢地、静静地让它们沉淀下来。所以不管婚前怎么样,婚后的幸福生活是需要两个人来经营的,通过改变自己来改变生活的质量,提升婚姻的幸福度……
又记起秋桐说:幸福并不复杂。饿时,饭是幸福,够饱即可;渴时,水是幸福,够饮即可;裸时,衣是幸福,够穿即可;穷时,钱是幸福,够用即可;累时,闲是幸福,够畅即可;困时,眠是幸福,够时即可。爱时,牵挂是幸福,离时,回忆是幸福。人生,由我不由天,幸福,由心不由境……
此时,仿佛隐约感觉到了谢飞心里的愁绪和烦忧,似乎,她此时心里是极度不安宁的,想法是很多的。
但我却无能为力,我没有任何能力和办法去帮助她。
当然,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心里有什么想法,不知道她到底为何而不安。
我突然不想和谢非继续谈下去了,想逃离。
于是,我说有事要走,谢非笑了笑,点点头。
我转身离去,走了一段路,回过头,看到谢非还站在那里,暮色里,谢非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寂寞……
此时,我隐约有一种预感,在谢非老关和秦璐之间,可能要出事。
但我没有预感到会出多大程度的事,我不是神人。
当然,我此时不会想到,后来真的出事了,而且出事的严重程度大大超出了我的心理预期。
这是后话。
第1593章 揪出潜伏的内鬼()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接到宁州林亚茹发来的急电,电云:调查潜伏内鬼之事有了重大进展……
林亚茹的电文内容很模糊,只说有了重大进展,却没有具体内容。似乎,这内容只能让我知道,甚至接收电文的方爱国也不能知晓。
看完电文,我直接出去找了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拨打了林亚茹的手机号,林亚茹那边没有接,直接是拒接。
然后,我点燃一支烟,静静守在公话旁。
不大一会儿,公话响了,我接听,果然是林亚茹打来的。
“副总司令好。”林亚茹的声音。
“你这是用哪里的电话打来的?”我说。
“电文发出后,我估计副总司令会给我打电话,也猜到副总司令不会用自己的手机,刚才看到一个星海区号的座机电话,我想一定是副总司令打来的,于是没有接,然后,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给打回来了。”林亚茹说。
林亚茹的聪明和警惕性让我很满意,我说:“很好,保密意识和警惕性很高。”
“谢谢副总司令夸奖!”林亚茹说。
“为何电文里提及具体内容?”我说。
“还是保密需要。”林亚茹说。
“对方爱国他们也需要保密?”我说。
“是的,我这是严格按照革命军保密条例办事……有可能涉及到长官个人隐私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林亚茹说。
“涉及到我个人隐私……怎么个涉及法?”我说。
“下面我给副总司令汇报我们所侦查到的情况。”林亚茹没有直接回答我。
“好,说吧。”我说。
“国庆节期间,伍德的保镖来了宁州,住在我们的大酒店,在这期间,他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大多数时间呆在房间里不出门,连吃饭都是餐厅服务员给送的……我们怀疑酒店里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