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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灵轼咬牙点头。
风潮歇下,春江寂静,碧水东流,载着梁玦满腔杂思缓缓溯流而上。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梁玦一身黑衣从船舷处飞身上了一艘小舟,行到人迹罕至之处,便听得一道熟悉的鸭公嗓:“爷,这药丸真有传说中的那般有效吗?”
“拿回去给你们老大试试不就知道了。”梁玦声音淡淡,仿若风轻云淡。
“多谢爷的恩赏,这个人情我替我们漕帮领了,日后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还请爷尽管开口。”
梁玦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替我问候聂隐姑。”话音一落待得小舟靠近,陡然飞身上了大船,一个转身,消失在船甲之间。
那番动作,大开大合,竟然连一丝声音都不曾发出,可见这般功夫已经练至化境,果然如同他们老大所说,他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皇子。
若他们选择跟从他也许得到的不仅仅只有表面风光,还能给危机四伏的漕帮带来真正的好运也未可知。
过了渭河,一路再也没有水路,径直都是宽敞的官道。
离着京城越近,四周城镇的驻军便越多,百姓生活也越富裕。
梁玦心里惦记着曲清歌之事,拒绝了南宫灵轼要边走边赏风景的要求,只管一路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
好不容易赶在出了元宵之时回到了宛平城。
此时已经将将过去了一月之久。
将南宫灵轼送回到专门招待南诏人的使馆,他打算先行回到府里先假装让病好起来。
他一路走,一路都在算计着,此时离得曲清歌与阮修远的婚期还有些时日,他想要做什么时间也还够,可一回去却听得没由来报阮府出了事,阮国公命在旦夕,弥留之际非要坚持把阮修远的婚事提前,言明他若是看到他的嫡长子成亲,他就死不瞑目。
如今明日便是婚期。
第92章 他抢亲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梁玦没有想到,就连曲清歌本人也没有想到。
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她出嫁的时候。
玉氏心情有些小小的激动,便是历数她的经历,这都是她第一次嫁女儿。
她尽心尽力的准备着女儿的嫁妆,力求一定要做到最好,一直死盯着府里的人,半点都不能出岔子。
忙过一瞬后,就连病情好转的曲元晋也渐渐懂了事。
已经在为曲清歌出嫁做着充足的准备工作。
“你们过来,我来试背一下,看看我妹妹出嫁时怎么背才舒服。”
他试背了他院子里好些与曲清歌身形差不多的下人,一点点的琢磨,也有力求做到最完美的意思。
正是因为有玉氏的操劳,有曲元晋煞有介事的准备,曲清歌才能落得轻闲无比,她不像是个待嫁的新娘,倒像是个旁观之人。
她像没事人儿似的,吃饭、睡觉,闲暇时间全都用来看铺子里的账本,写字、画画。
婚期越近,她越是淡定,直到临出嫁前一晚,她反倒心平气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天色黑沉,月影还在天上盘旋,她便被夏草唤醒了:“小姐,该装扮上了。”她比曲清歌这个做主子的还要紧张,真正是一宿未眠。
她在担心着曲清歌的心情,她在面对曲家所有亲戚时都表现得十分的淡定自若,从容不急,但只有她知道,那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她的心里焦虑却又浑然不知该怎么办。
辰时时分,曲府早就已经张灯结彩,披红悬彩,装扮得喜气洋洋。
曲府先前有曲清玉出嫁,如今再嫁曲清歌,便已是轻车熟路,一应的流程走下来,十分顺畅。
阮修远身骑黑马,马头上披挂着红绸巾,他一脸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走马游街。
可从另一头的街边却突然闯出来另一支成亲的队伍。
两厢人马开始成对峙状态,都争着自己的吉时在即,不能相让必须得马上赶回去拜堂成亲。
阮修远远远看去,看对方的场面弄得很大,送亲的人也很多,但总觉得有一种仓促感。好像是临时拉来凑数,而非成亲的感觉。
双方闹腾起来,对方的人显得更多一些,抬着轿子就往送亲的队伍中间冲。
阮修远连忙下马拦在曲清歌的花轿前,朝里面轻声安慰着:“清歌别怕。”
曲清歌刚想应一声,便听得一阵阵鞭炮的声音响起,然后便突觉轿子好似突然摇晃起来,她在里面被颠得七荤八素,抬轿子的人的速度也很变得快起来。
她刚想出声,却想起喜娘教过的,在轿子上甚至是在送入洞房前都是不能轻易开口的,便忍着这番疑虑由着轿子往前走。
鞭炮声落,混乱的人群得以安定下来。
“阮国公府的亲事你们也敢阻着?”武能在阮修远上前之时就已经亮了身份,对方似乎是平民百姓,一听官家的名字,立马不敢冲撞了,有管事样子的人立马上前作揖打恭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阮修远原本想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的,可想到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拜堂的吉时在即,不能耽搁了,只好放过了他们。
一众轿夫重新把轿子抬好,一个个卯足了劲儿往阮国公府抬着而去。
刚到府门口,天色已然昏沉,便正好是吉时,阮修远怀着激动的心情接了女子手中的红绸带,喜气洋洋的进了府里,拜堂成亲。
一番喧嚣,夜幕降临,阮修远甩掉一众灌酒的亲朋好友,抬出他在战场上用惯的家将挡酒,自己只身来到了后院。
月色如霜如雪,挂在半空,圆玉如盘,映照成影。
他轻轻推开门进去,无法掩饰内心剧烈的跳动,站在门口,平复许久才敢继续往里面去。
“清歌”他温柔的呼唤,雕花大红喜床上的女子身子轻动,似是娇羞又似是惊喜。
“来晚了,都是军中的兄弟,不好不跟他们喝酒。”阮修远一张国字脸上溢满温柔,他四处看看,从圆桌上拿了一块糕点塞到女子手中。
“听夏草说你一大早一直没有吃过东西,先垫一垫。”
说到夏草,他回过头来找人,真是奇怪,旁人成亲,下人围了一圈在身旁,她倒好,怎地连一个人婢女都没有?
难道她是太害羞了吗?
阮修远兀自猜测着,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持了喜秤挑起喜帕
与此同时,曲清歌坐在床榻上静静的等待着今日新郎的到来。
开门的声音响起,她压着紧张的心情努力让自己绷得僵直。
“清歌”一身大红衣衫的男子缓缓走上前,清俊明朗的面容,棱角分明的五官,擒着一双深情到极致的眼眸定定盯在红色盖头上,仿佛要将其盯出一个洞来。
他慢慢的靠近,顶着盖头的曲清歌只能看到一双青色厚底皂靴一步步的接近着她。
她被眼前的红色刺得双眼越来越疼,心里很是不安。
双手借着喜服的遮挡紧紧揪在一起。
面前男子停在她的正前方时没再走了,她焦急的等待着,只听得他一声声的呼唤着她,她心头像凌云似的腾云驾雾。
男子弯下腰,缓缓搂住她的腰,女子的身子敏感的一僵,吓得他差点松手,他再度深入探索,低头隔着盖头吻在她的嘴唇。
女子的身子越发僵直了,被惊得像石头突然定住了一般。
“将军”她突然出声,被吓得声音里已经微微颤抖。
男子脚步一滞,停在原地,握紧的喜秤也僵在空中,他想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我们我们是皇后赐婚,我我没办法那么快忘掉他,所以”她紧紧咬了咬嘴唇,想到是阮修远在亲吻她,她情不自禁想抗拒。
“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想反悔?”男子心头一动,心情突然大好,压着声音回应。
曲清歌只觉阮修远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奇怪,平日里他的是中低音,说话从来都是中气十足,如今却变得有几分沙哑,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没来由的紧张弄得幻听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掀掉盖头看看面前站着的男人。
“不不是反悔,我”曲清歌吞吞吐吐说了一大堆的话,综合来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对你没有感情,没办法跟你洞房。
良久的沉默,空气仿佛被火烛烧掉了,许久曲清歌的头上才响起男子的声音:“好,听你的。”
曲清歌心头一缓,想到阮修远的为人,他能答应她还是觉得挺正常的,毕竟他虽是武将,却时时都有君子之风。
“清歌,我很高兴。”男子再不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