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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容淇自然听过曲氏惜颜的名头,见她自比她,愣怔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用力点了点头。
她之于曲氏惜颜,竟分毫不差了。
看他竟然盲目认同她的说话,曲清歌不由轻笑一声:“逗你玩儿了,我怎敢自比嘉峪荣华皇后。”
曲氏惜颜既是历史上第一个被除族的女子,亦是大梁开国皇后,她以一己之力扶持当时势弱的四皇子,披荆斩棘,排除万难,获得空前的胜利,成就大梁霸业。
“清歌自比嘉峪荣华皇后又如何?”梁玦身披月白长袍突然出现,手中端着玉白瓷碗,神情从容温和。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简单几个字,曲清歌已然明白他的心思与心意。
于容淇看这二人,女子清秀娇俏,气质如深谷幽兰,芳香灵逸。
男子身长挺拔,身形健硕,眉目分明,气场强大,纵然手上端着小小吃食,却依然挡不住他一脸的王者气息。
他猛地心惊,想到他出门时母亲的嘱咐,让他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三皇子梁玦。私下里母亲经常会夸三皇子乃是游龙潜水,一遇风云便要化龙。
他缩了缩身子,告辞而去,走到门外,冷风一吹,衣衫已经湿了肩背,明明在房间里,三皇子已经刻意收敛一身气压,于容淇却仍然被压得心慌意乱。
“他好像很怕你!”曲清歌伸手欲要接过白玉瓷碗,却见梁玦手腕半道上划了个圈,瓷碗眼看着要落入曲清歌手中,到后面却仍然好端端架在他的手中。
“他很听话。”梁玦意味不明,自然的抬手用银匙喂食面前受伤女子。
曲清歌有些不适应,连连摇头,梁玦却将碗匙握得紧紧的,让她抢不过去。
“你的手指目前不适合拿这种东西。”梁玦放在嘴边吹了吹,坚定的喂进她的嘴里。
看她不配合的时候,故意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再喂进去。
曲清歌眼眸突然僵住,这样的画面怎么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乖乖喝药,否则我不介意像你以前那样。”
以前哪样?
梁玦最喜欢看她呆愣的模样,弯唇浅笑一声,突然低头喝了一大口药汁凑近她的嘴唇,毫无预兆的覆上,将嘴里的药汁度进去。
曲清歌喉头一动下意识往下咽去,药汁的苦味让她顿时惊醒,记忆深处的记忆像被打开闸门的洪水顿时倾泄而出。
一时之间,室内一片寂静,寒风从开了一条缝的窗子里吹过,惊起青纱阵阵,银铃丁当。
“爷殿下,曲夫人和曲伯爷来了。”没由本来是像一阵风一般刮进来的,可进到门口一看,天啦,少儿…不…宜,赶紧着退了出去,躲在门框后面小声的提醒。
曲清歌一听急了,连忙推开梁玦,凑近白玉碗,几口将剩下的药汁喝完。
梁玦心情越发好了,一脸温柔,笑意满满的低头,用嘴唇替她擦拭嘴角残留的黑色药汁。
“混蛋,你干什么?”曲清歌吓了一跳,幽幽瞪他一眼。
梁玦无奈的摊手,一脸无辜:“身上没带手帕,情急之下别无他法。”
曲清歌急眉瞪眼间还想训他几句却见玉氏已经冷着脸甩袖而入。
“夫人”身后曲远桥提着长袍,忙不迭的跟上。
“住嘴,别叫我夫人,我玉氏已经与你割发断交,从今往后,路归路,桥归桥。”
第89章 皇后赐婚()
“夫人,这是何意?”曲远桥从曲府一路追着她往三皇子府里来,一直没弄明白她到底所为何事,可当他看到躺在床榻上一脸阴郁的曲清歌时,乍然明白了。
原来玉氏还在为曲府除了曲清歌族谱之事生气。
“清歌那事儿也不是我一人的意思,你如今却又来发我脾气这是为何?”曲远桥满脸不悦。
最近他正觉得玉氏看着比以前好得多了,心里对她的情意渐渐复苏,正打算着要与她好生过日子,可看看现在竟然又是这样一个场面,他的满腔愤恨与怒气全都转移到了曲清歌身上。
“你个逆女,你竟敢唆使你的母亲与父亲和离,你还有一点为人女儿的自觉吗?你是不是要看着我们曲家为了你跨掉你才满意?”他气呼呼的指责。
玉氏却越听越难过,越听越恨他,伸手用力将他一推,他不曾注意到脚下“咚”一声磕在身后的花梨木圆桌上,眼睛一闭,头一歪一下子不能动弹了。
“喂,姓曲的,你别装死啊。”玉氏不过是气怒之极,顺手推了他一把,却不知竟把他推得变成了这样。
梁玦心里对曲远桥那般指责清歌不满,可地上躺着的人曾经是他的授业先生,为着道放,他亲自扶起他,试了脉搏,掐了人中,曲远桥才堪堪清醒过来。
他一醒过来,便跳将起来,指着玉氏又要大骂,刚一开口便被床榻之上的曲清歌冷冷打断了:“曲伯爷你可不要忘记了,这里可是三皇子府,不是你的伯府。”
话虽然客气,可声音冷得像寒冰,一扫之下,彻骨寒凉。
曲远桥不自觉的打着寒颤,可想到她不过是她的女儿,她再厉害也得讲究孝道,他径直吹胡子瞪眼:“刚刚你母亲所为你已然看见,不管这里是哪里,她便已经犯了弑夫之罪,我若我若”他深吞一口气,咬着牙根异常生气。
曲清歌凤眼一沉,大梁朝对玉氏这般行为的罪责十分严重。
毕竟女子自小被教养着以夫为纲,不说与丈夫争吵了,还直接动上手,令其受了伤,这有人证还有伤口,玉氏便是百口莫辩。
“我知她只是为了你与我生气,我不与她计较。”曲远桥却突然歇下气来,只要求玉氏不得再与他提和离之事,否则便将此事告知官府,听凭官府的发落。
玉氏刚被他憔悴的模样看得心惊,心软了些,又被他这话弄得脾气上头了,桌子一拍,马上就要跟他一拍两散。最后还是曲清歌将两人齐齐拦住了。
“母亲不想想,大哥的病虽还未完全治好,可他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你若和离,岂不是给刘姨娘腾位子,逼着大哥喊别的女人为母亲?”这里的女子地位再高,也没能哪个和离之人能把孩子带走的。
玉氏沉默了,女儿与儿子手心手背都是她的心头肉,离了谁她都不会痛快。
况且让她眼睁睁看着她珍视的儿子喊她的宿敌刘姨娘为母亲,那真比拿一把刀杀了她还要难过。
曲远桥听着母女俩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的说着刘姨娘这般那般的话,心里满满都是憋屈,却偏偏还发泄不出来。
玉氏原是为着曲清歌之事憋着一腔愤恨,执意要和离,可曲清歌却拿曲元晋说事儿。
他不知道他再说一句话,玉氏还会做出什么样冲动的事情来。
他只知道,他堂堂曲文伯府,绝对不对出一件和离的事情,用老刘氏的话说,就算玉氏要走,那也得让他们伯府休弃她,而不是她提出和离。
这是极度丢面子的事情,他们曲文伯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老刘氏今儿个是发了死命令,让他一定要留住玉氏,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
劝到最后,玉氏的唯一条件就是不能让曲清歌除族。
曲清歌一脸为难,她很想告诉玉氏,其实她早就不想做曲府的人了,可是面对玉氏那满腔的母女情谊,她不得不心软了,她没有办法让最爱她的玉氏独自一人面对曲府的那一堆烂摊子,面对不怀好意的刘姨娘的攻击。
没有她在旁指点,只怕玉氏又会跟上辈子一样不是刘姨娘的对手。
曲远桥为难,这事儿当初本来没有做绝,可不知是谁把这消息散播出去了,现在虽说不是满京城都知道他们曲府的事,可有几家要好的人家却是知道了他们曲家要将曲清歌除族了。
这事儿,也就还只差开祠堂把她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了。
“你若不答应,我便也不答应。”玉氏脾气那叫一个倔呀,曲远桥为着曲府的家声,再次憋屈的应了。
协商下来,他们不能和离,曲清歌又还是做回了曲家人,她一脸无奈。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一点点无奈,却还只是她生命中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后面还有更大的坑等着她。
协商一致后,梁玦派了马车亲自送了他们一家三口回府。
曲清歌再次踏入这个她原本以为她再也不会进来的曲府,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一惊一叹间,未免就走得慢了些,等到了福平院便引来老刘氏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哼,来得这样慢,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