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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远桥欺人太甚。”玉氏气得用力捶打案几,好好的花梨木圆桌被她捶得摇摇晃晃的差点没散了架。
曲清歌在一番激动难过之后刹那间定住了,她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母亲,曲家真的值得你如此留恋吗?”
那个家她早就对他没有感情了,只是碍着血脉相连才会对他们的困难不好袖手旁观,如今他们要跟她断绝关系,她求之不得。
玉氏经历过心痛难过之后,也渐渐把情绪缓和下来。
“不不值得留恋,可是家族是人之立身的根本,你的身后若无家族,岂非人人都能轻视于你。”
“不行我得回去与你父亲好好说道一番。”她的女儿,她怎能让她受这样的苦,怎能由着他们这般糟蹋她的女儿。
“别去,母亲,去了也是自取其辱。”曲家在上辈子的时候害死了他的母亲、大哥,这辈子又早早放弃了她,真是好样的。
“或许没有了曲家那个累赘,我们会过得更好。”曲清歌靠在玉氏肩头,不断用额头搓着她的肩头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玉氏的字典里可没有什么怕的,她拉下曲清歌,陡然站起来:“皇宫里的娘娘,娘没本事给你拉下来,这无情无义的曲家人,难道娘还怕他们不成。”
她甩袖便起身离去,势必要给她讨个公道不可。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京城之中本就不大,曲府动静这么大,又有人故意煽风点火,此事一下子流传来了,引得世家大族和平民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没想到一向颇有名声的曲家二小姐竟然心思这么狠毒,连那不曾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真真可恶。”
“可不是嘛,还故意选在阮国公府,想要栽赃给阮府,其心可诛。”
“你们胡说,你们亲眼看到了?”
“就是,我可听说是阮国公府里暗藏刺客,想要刺杀大皇子妃,被曲二小姐中途救下了。”
大街小巷,茶楼酒肆大家议论得很是起劲,刚回京的大皇子却听得面上阴晴不定。
“书之,你怎么看?”他才多久不在京城,这里就这般热闹了?
依属下看,大家争论的焦点都在那曲家二小姐身上,若殿下想要一探究竟,不若当面见一见那曲家二小姐不就一切谜底都解开了?”
这是当然,就算他不喜欢他那正妃,可她到底怀着他很重视的嫡系第一胎,正妃所出,与侧妃刘氏所出的意义完全不同。
不用怎么调查,王书之就找到了曲清歌的所在之地。
大皇子一路马不停蹄赶去三皇子府。
彼时梁玦正带着于容淇替曲清歌换药。
“该来的总会来。”曲清歌一听到大皇子来了,心里“咚”的就害怕了。
他给她带来的阴影实在太多了,现在想到那几次,她的心里还有些无法释怀。
“三皇弟便是这般答应孤的母后查探的吗?”梁璜一进来,便看到房间里的摆设,这哪里像是关押犯人所在,分明就是当成个主子在伺候着的。
梁玦不急不忙与于容淇起身行礼。
“大皇兄来得正好,请容许臣弟与皇兄仔细交代案情。”
梁璜大开大合坐在房中唯一的一张太师椅上,双眸灼灼盯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她身盖青被,脸色惨白,双手手指被缠得厚厚的纱布放在外面,就像腿断之人打的石膏一般。
“案情不忙着交待,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他刚回京,尚不知道曲清歌在宫里被他母后施下的那番折磨。
“曲氏发现刺客刺杀皇嫂,以身挡剑,却方式不当,导致皇嫂摔倒,危及腹中孩子,皇后娘娘盛怒之下,对曲氏小惩大戒一番。臣弟为保曲氏性命这才替她延请大夫。”
梁玦言语简捷的交待清楚曲清歌的事。
梁璜一听于刺客有关,眉头不由一皱,犀利的三角眼定定盯在梁玦身上。
这个三皇弟,双眼瞎着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双眼一治好,便在狩猎场上大放异彩,那次险些盖过他的风头,回到京城便得了父皇赐下的宅子,原以为他也有心那个位置,可他却偏偏又低沉了下去,除了交给他的差使,旁的一件都不插手,完全没有之前锋芒毕露的样子。
他不禁有些看不明白,他到底是储君的实力争夺者,还是只想攀在他这棵大树上安然度过余生?
“殿下,刺客抓住了。”阮修远亲自揪着一人,推到了房间里。
梁璜的手下一眼看到那人,腰间别着利器,却并没有绑住双手,不由立时上前拦在梁璜面前,一副要竭力护主的模样。
阮修远却用力踢了她一脚,只见她身形踉跄着,一头栽倒在地,双手撑在地上,无力的垂下,胳膊竟是早就被卸下来了。
梁玦瞪一眼阮修远,他立即行礼,把判案的主使权交到大皇子的手上。
梁璜看着面前有些眼熟的身影,不由缓缓出声:“抬起头来。”等看到那女子的庐山真面目时,立时便喊出了声:“你是”
“殿下”王书之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此处还有外人在,不好与面前沾着刺客名声的女子相认。
那女子身穿一袭粉衣,身形玲珑娇俏,面容清秀绝美,与梁璜对视时她的眼眸之中带着几许高傲与几许仇视。
“你是何人?”梁璜声音微微颤抖。
他记性再差,也认出了面前绿衣女子乃是他府里素来有些得宠的小妾绿衣。
“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记不住妾,难道您也记不住被你活生生虐待致死的绿衣吗?”
粉衣激愤的喊出声,接着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询问,就着那口恶气把她好姐妹绿衣之死,她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然后预谋报仇,可梁璜的身边太难接近,她最近又失宠了,只好把主意打到了刚刚进门更身怀有孕的大皇子妃身上一事完完整整说了出来。
“我要的是你死,你的王妃和你的孩子死,只可惜只可惜被这个女人破坏了,要不是她飞身上前,我怎么会失手,我怎么会失手哈哈”粉衣大喊一声,如泣如诉,说到最后激动之时更是一口鲜血喷出,迎面染红了梁璜的脸。
“贱人”梁璜毫不犹豫,一脚朝着她的心窝子踢过去,粉衣一个回旋躺倒在地昏死过去。
梁璜一把抹掉脸上血迹气怒难平追上去还要再踢几脚,却被梁玦拉住了。
“皇兄息怒,再踢她就没命了。”
梁璜震怒大手一扬,一掌重重拍在梁玦身上:“这样的人难道还要留着吗?待孤杀了她。”他一把抽出长剑便要刺向粉衣的心窝。
梁玦赶紧上前,扬手就要还他一掌,手只是抬了抬终究还是收了回去,不敢把他怎么样,只能一把紧紧抓握住剑身,锋利的剑身顿时划破他的手掌,殷红的血瞬间流出。
刺鼻的腥味激得梁璜理智瞬间回笼:“老三,你做什么?你敢护着她,就是与我为敌。”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可一世。
“大皇兄您误会了,臣弟只是让您冷静一下,此人罪该万死,若只是一剑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依臣弟看,应该让她受尽宫中十八般酷刑,才能一解大皇兄的心头之恨。”
梁玦理智与他分析。
梁璜气性上头,胸膛急剧起伏,心跳加快,嗓子一时之间嘶哑至极。
“殿下,三殿下所言有礼。”王书之看他此时着实生气,也趁机建言。
他要是现在就弄死了粉衣,殿下的气还没有顺过来,肯定会找他们下面的人发泄,到时候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被命运选中,如今还是留着这个发泄之人才好。
有了粉衣此事打岔,她认得那么干脆,梁璜顿时顾不上找曲清歌的麻烦了,立马带人押了粉衣进宫里去与皇后交代。
“三殿下不跟着去吗?”阮修远有些担忧的看着就连背影都溢满怒气了梁璜。
他平日里看着温和亲切,可刚刚发起脾气来的样子着实有几分吓人。
“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此时若跟得太紧,只怕他们要起疑心了。”他现在是大皇子狗腿子的形象,该放的时候必须要放。
“你那死士不会出卖你吧?”阮修远仍然满脸担忧。
曲清歌陡然睁开双眼:“真的是粉衣吗?那个刺客的脸我曾经看到过,根本不是她。”
梁玦幽幽一叹:“不管是那个刺客也好,还是她身后的主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后,你以为他还会留在原地等着我们去抓吗?”
“所以你就让粉衣替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