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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玉这生意做得当谁是傻子了,这便是在乡坝里买那等不知事的下人也得二三十两银子一个,她居然
不过想到她替她解决了一桩心腹大患,她格外开怀,质疑了几句听着她三不着两的解释,便由她去了,还将这五百两银子一分为四,每个姐妹都赏了一百两,余下的都归了曲清玉。
这番行事可喜得她越发找不到北了,这两千多两银子可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压箱底银子,再加上东拼西凑出来的一百二十八担嫁妆,这亲的场面对于她而言也算是有了。
内室,曲清歌亲手做了降暑消渴的红枣银耳羹伺候玉氏喝,一边笑着:“母亲真真是英明,此事解决得看不到一点硝烟。”
“有是有,只是你们不晓得罢了,现在那些走了的被卖入各门各户的他们曾经忠心的下人们可都在埋怨他们的三小姐狠心了。就连留下来的那一半的人也都人心惶惶的,生怕哪一日就轮到他们。”
“母亲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便把放出去的管家权收回来吧,再让她糟践下去,只怕母亲后面为难。”
曲清玉每每做事顾前不顾后,哪次不是玉氏和曲清歌跟在她身后替她擦屁股、断后,她还真以为她甚事都做得完美,旁人都没有怨言了。
“不忙,现在收回太刻意了,反正秋狩过后她就出嫁了,而我确实打算就由着你们姐妹打理了。”
这姐妹四人,曲清歌不必说,只打理那一样实在屈才,便是整个曲家交给她,她也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而曲清霜也是打理家务的一把好手,只曲清雪虽无大才可重在听话,打理库房亦是游刃有余。
她现在一半的心在家事上,一半都放在了曲元晋的病情上。
“夫人,小姐,小余大夫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玉氏放下碗盏将人迎进来。
曲清歌自与他在庄子一别,已经多日未见,此时见面双双都惊了一跳。
眼前女子一袭藕荷色绣粉荷家常长裙,青丝用雪色飘带系着,其余披在腰间,深色宽边腰带系着玉质禁步,风动裙身挺立,一身纤姿玉立,看着只觉分外养眼。
曲清歌抬眸看到他打量的目光,不避不让直视过去大方朝他点头。
于容淇似乎最近脸色有些不佳,眉眼深邃,眼帘深陷这是没有休息好,不过他鼻子高挺,唇形好看,笑起来时透着十分的温润,浑身流露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是不是我大哥的病让小于大夫费心了?”
于容淇摇头:“令兄身体里的余毒已经清除完毕,接下来只把他脑中积下的沉年旧疴与瘀血清理干净,康复之日指日可待。”于容淇信心满满。
曲清歌喜不自胜,身影几乎站立不稳,忙忙地道谢。
于容淇却抬手将她拦住:“先别帮着谢我,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第69章 马球比赛()
曲清歌侧头笑言:“小于大夫于我们家有大恩,虽说大恩不言谢,可你若有什么要求,但凡我们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于容淇点头:“我想让你说服他与我一起去见我母亲,她知道他来了京城却不来见她,她很难过。”
曲清歌突然沉默,于容淇这里的他指的是季不明,她有些后悔刚刚把话说得太满,一口答应下来。
这事哎,什么事都成,可这事依季不明的为人和想法他大概不会同意。
“怎么,你也觉得不可行?”于容淇一脸压抑,清秀的面庞上满是失望。
“不瞒你说,我先前已经劝说过他了,可他不愿意,他是不是在北疆另有家室可他若变心,为何夜夜失眠都是为我母亲?”于容淇年轻的俊美脸庞上疑惑满满。
“他那么在乎你你都劝不了,我恐怕更不行。”曲清歌虽然自信,可还没有到不知分寸的地步。
看于容淇有些失望的脸,她只好违心的答应他:“我可以帮着劝劝试试,但不敢保证一定有用。”
为了让于容淇放心,她当即派了夏草前去做说客,却被她自己说中了,夏草刚刚开了一个头就被季不明挡了回去,还道他现在要专心致志为梁玦治眼睛,此事便交给曲清歌去办。
“小姐,季先生说他实在是没法去见于夫人,他若去了,他便回不了北疆了,而现在他急于回去,待他了却一切心事必定披荆斩棘前来寻回她,而现在需得小姐去向于夫人做说客,一定不能让她再恨他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于紫苏可不好搞定。
于容淇再施压:“清歌,你不能见死不救吧?”他母亲现在情绪不稳定,吃苦头的可就只有他。
“我要是心思不稳,只怕也没法替你大哥治病了。”于容淇也学了季不明拿病患要挟曲清歌。
“好,好,好”我去劝劝你母亲。”曲清歌咬住嘴唇,恨恨跺脚:“你们不愧是亲生父子。”
这一个两个看似很好相处,却都是十分有个性的人,尤其是季不明一旦他下了什么决定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都行,反正我夹在他们两边浑身不自在。”于容淇皱巴着一张脸,回家他娘给他脸色,去季不明那儿他又时常叹气,整个气压低得他都快犯心脏病了。
醉风楼,夏风夹杂着沙罗江的水气朝阁楼袭来,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曲清歌都是第一次见于紫苏。
这个存在于大梁皇朝传说中的女子,她一身极简的黑色长裙,裙身修剪得体,头上顶着一层黑色面纱,五官明艳大气,气质高绝雍容,除此之外,她犀利的眼眸里射出迫人的清辉,浑身像是矗立在雪山顶上的一尊雕塑,冷傲,孤高,可又那么寂寥。
“于伯母。”曲清歌弯腰行礼,不曾唤她太医,更没有唤她夫人而是选择单纯亲昵的把她当成长辈。
“我听淇儿提起过你,果真是个聪明伶俐、蕙质兰心的女子。”听她的称谓,于紫苏摆得有些臭的脸顿时消解了些许,手中正拿着一把削骨刀在一块长形骨头上剔来剔去。
“伯母谬赞,我今日前来是替季先生来向你说对不起的。”曲清歌哽了一下,不是她突然忘词,而是面前的于夫人突然把削骨刀举了起来,她手势抬得极高,动作很快,虎虎生威。
“啪”削骨刀直直落地,扎入大理石铺就的地上,震得曲清歌不由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季不明不敢来,人家可不是打嘴仗而是直接上刀子的。
她有一种被人当成了替死鬼的错觉。
而正在进行眼睛治疗的梁玦听说季不明把曲清歌推给了于紫苏,还是去替他挡刀子的吓得立马摸出身上的白玉麒麟佩递给没由:“速去醉风楼。”
没由忙不迭接住,虽然自家主子没有明说,可他知道定是要全力护住曲二小姐。
马不停蹄赶过去,却见曲清歌正在与于紫苏二人品茶聊天,看她们二人之间谈笑风生,气氛别提有多和谐了,没由刚刚一头撞进去此时进退不得,不由尬在当场。
“你走错门儿吧。”曲清歌朝他使眼色。
没由呵呵一笑,摸了摸后脑勺随口应着,见状就要退出去,却被于紫苏叫住了:“站住,你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手上的玉佩,说,梁玦那小子让你来干什么?”于紫苏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的削骨刀用手指试了试上面的亮度。
没由赶紧摇头,连连后退。
“担心我会对付这丫头?”于紫苏是过来人,什么看不明白?一眼便看穿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瞎子也有春天。”她摇头晃脑看着曲清歌嘿嘿直笑,那笑曲清歌怎么看怎么觉得心底发凉。
直到她回到曲府,曲清歌还一直觉得后脑勺发凉,呆呆愣愣的看着坚持要护送她回来的没由。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其实她想问的是为什么不是梁玦亲自去找她。
没由呆头呆脑可到底不傻,听出曲清歌的潜台词连忙替自家主子洗白:“殿下正在治眼睛走不开,想到于夫人欠殿下一个人情,特地让小的执他的玉佩前来要人情。”
曲清歌心头一甜,唇角止不住上扬,命夏草准备了很多对眼睛有好处的水果和吃食让他带回去。
没由屁颠屁颠的带着水果回去,可他回去的时候,梁玦也同时收到了大皇子府里的变故。
“粉衣出事了,你速去探一探,若她刑罚太过受不住的话就帮帮她。”梁玦眼睛上敷着药,嘴里吐出来的异常冰冷。
没由似是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冷漠,把东西放下叮嘱一声这是曲府拿来的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