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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的错觉。
梁玦断水断粮多日,本就渴得连意识都快要模糊了,要不是看到曲清歌来了,他大概现在已经昏睡了过去,然后就在那场美好的迷梦中永远离去。
“你必须喝,不然你要是死了,我真的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南宫,嫁给小木也行,总之不会给你守寡!”
“你”梁玦本来想说如果他真的要死的话,她嫁便由她嫁了,只要她高兴就好,可话还未出口,心就先痛了,他只要一想到曾经在怀里辗转温柔的女子如果躺在南宫或者其他人的身边,那样的感觉他生不如死,死不瞑目。
“你别想”他咬咬牙,突然转被动为主动,用力攫住她,疯狂地吞咽着,在渡水过后,曲清歌有些委屈地嘟着被吸红的纯。
“唔,我疼!”她撒着娇在他怀里蹭了蹭。
“我带你出去!”梁玦紧紧拥着她,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嗯!”曲清歌说完,再次把水囊递给他,让他保管着。
“还有几口希望能够坚持到我们找到出路!”她只能这样想了!
看着眼前的迷雾依旧,她突然道:“我们闭上眼睛吧!”
梁玦狭长的凤眼微闪:“你就是闭着眼睛找到的我?”
曲清歌重重点头:“你手上有解药,我能够感知得到解药,所以就一直朝着心里所想的方向走,不用眼睛看方向,反而走得更纯粹!”只是要是能少点障碍物就好了。
而且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坚持长久的闭着眼睛,那样有眼却不能视物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梁玦抬手轻轻摸摸她受伤的脸颊,刚刚没仔细看不觉得,现在借着月夜的银辉看了两眼,只见那上面已经血痕累累,可不知为了找到他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头。
他心疼地亲了亲,弯腰在里衣的袖子上扯两条长布,一条绑在清歌的眼睛上,一条绑住自己的眼睛。
“我走前面,你走后面!”
有了梁玦这个人体导盲杖在前面探路,曲清歌接下来的路程就轻便多了。
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们走了许久也依然没有走出去。
曲清歌眨眨眼睛,用力一扒扯下布巾,看着眼前那块大石头,不由一阵抑郁。
“景瑜,别走了,我们一直都在原地绕圈子!”
梁玦也跟着她扒下布条。
曲清歌难言地看他一眼,眉头紧锁:“难道闭上眼睛只能引导着我找到你,却不能让我们出去?”
梁玦扶着她,不知在何时心里已经有了斗志。
“我们肯定能出去的,相信我!”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不想死了,前路有再多的困难,他也不怕了。
曲清歌也跟着点头,其实现在就算让她死了她也不怎么害怕了,因为跟他在一起,她没有遗憾!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心存很多事情畏畏缩缩的裹足不前之时,就会觉得有很多的顾虑,让人的内心无比的沉重。
担心着这个,担心着那个,可当你终于想开了,抛却了了一切沉重的担子,甚至连生死都置之度外的时候,人的心好像都轻了,便只剩下了那二十一克,那是心脏的重量。
心无旁骛之后,曲清歌要求走前面。
“总觉得绑着布带可能在这里被视作是作弊的行为!”所以她干脆地扯掉了布条,依然闭着眼睛大无畏的前行。
不过,才一挪脚,就撞上了之前的那块大山石,额前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包,肿得她不停地抽着嘴,疼到抽搐。
她只是嘶了一声,为了不让梁玦发现硬是忍着没有再喊出声。
梁玦只听到了一阵抽气声,压根不知道她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她她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啊,没事,我们走吧,再不走,天就亮了,太阳一出来,闭着眼睛好像也没有办法!”
关键他们缺水少粮,要是再晒一天,到了夜晚的时候恐怕就要变成人肉干了。
夜深沉寂,沙谷外面搭着的帐篷一直没有挪过地方。
一行四人再不敢全部一起睡下去,今夜轮到南宫灵轩守夜,他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可是他却依然死死地盯着山谷的出入口,不敢睡,也不愿睡。
总觉得在那道狭小的缝隙之中,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她一定会出现,如果他一旦闭上了眼睛,他就会错过她。
他等得不耐烦了,试图靠近那里,透过那道坳口,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又一眼。
“清歌,你在哪里!”他突然大喊一声,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可里面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道回声都没有听到。
他恨恨地一巴掌拍在石壁上,抓了满手的黄沙,细碎粗糙的沙子一点点地擦过他的手掌心又一点点的落下。
他越是用力握紧,那些沙子就在以最快的速度流逝着。
他抬脚就要钻进去,却突然被一人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难道你也想进去?”阮修远庆幸自己醒得及时,不然一觉醒来,他们又要少一个人了。
“我我不能再等了!”南宫灵轩看着帐篷里的行李,当时清歌偷偷溜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两个水囊,两袋干粮,满打满算也只够她吃个两天的,现在已经是第三日了,如果她再出不来,而他们也不进去找她的话,她也许就像根子说的那样,是死亡之神留下了她。
可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愿意看到。
“我宁愿进去的是我,死亡之神想要留下我,我也不愿意是她”南宫灵轩再次用力砸着石壁,那上面尖锐的石头碎屑一点一点地扎进他的手指手背上,顿时血流如注。
可他却像根本没有察觉似的,不停的砸着,他甚至已经没有了思想,纯粹就是机械地重复着那一个动作。
“喂,你干什么,不要啊,再这样下去,你的右手就要废了!”
“废了也就废了,这辈子没有了她,我就已经废了!”
虽然她在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拥有她,可是至少他知道她活着,她存在着这个世界上。
每当他深深呼吸一口的时候,想着她也在同一片蓝天之下,他们都在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其实这样已经足够——他毕竟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你”阮修远被他说得觉得自己劝不住他,反而也跟着他用拳头砸起这一块巨石来。
可不知事的他们却无法体验得到他们砸在石壁上的声音传到沙谷里面的时候,就好像打雷似的。
曲清歌闭着眼睛,她不敢睁开看看,她怕又再次回到原地,或者也怕他们也许就在原地根本没有挪过步子。
但是这样“轰隆”的声音响着,扰得她的心乱。
她正想转过身去问问梁玦,却听他道:“嘘,这声音不是打雷声,是外面传过来的,清歌,你心思纯净,你闭紧眼睛别看别想,只需要迈着脚步跟着那道声音的指引前往。”
曲清歌一怔,眨着眼睛听从他的话,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前往。
期间数不清她摔了多少跤,也连累得本来双脚平衡力十足的梁玦也摔了无数次,甚至经她还多,因为每次她绊倒的时候,梁玦总能在她前面得知她的状况,总能提前躺在她的身体下面接住她不让他落在沙地和碎石中。
晨曦的太阳已经缓缓地从东边爬出来,那点点带着彩霞的阳光照亮着外面的两人,他们的手举起来已经被血丝包围了,正在一滴一滴在缓缓地往下淌着血。
“我们一起进去吧!”南宫灵轩突然道。
“好啊!”昨日夜里还在劝说南宫灵轩的阮修远,摸着下巴上熬出来的胡茬也同意了。
“你们你们不能去!”根子早就已经被他们弄出来的动静吵醒了,他只是不想睁眼,也不想面对里面可能有人再出不来的事实。
“前两天清歌走失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说的,我们不能去,不能去,我们怎么不能去呢?你倒是说说看!”阮修远是自来凶狠惯了的,这样虎目一瞪,老实的根子立马被吓到了,缩在帐篷里一言不发。
“之前你说让我们别去,是因为她也许能靠着自己走出来,我们要留在外面接应他们,可是现在她的干粮和水都已经用尽了,我们如果还在这里等着接应,怕是连尸体都接应不上了!”
两个人又再次重重捶了一下,突然听到一阵震山的呼声,眼前的岩石一下子朝两边移动起来。
“啊不好了,不好了,沙漠之神发怒了,发怒了!”根子已经吓得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圆滚滚的溜得远远的。只是溜过之后,又想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