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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想得比他开咬咬牙:“曲大人,国公爷和世子爷如今不在府里,我们母子不甚明理,可也知道此事无需前往官府,毕竟这女儿是你们亲生的,你们心疼,可儿子我也心疼,不若这样,我看我们两家也是家世相当,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何不索性坏事变好事,结下秦晋之好如何?”
“我们曲家女儿断不会做妾。”曲远桥一身文人风骨还在,此时陡然拔高声音,格外威严。
闻言,黄氏连忙肯定:“自然不是做妾,我们择日便请官媒上门,到时候三媒六聘,用八抬大轿将曲家三小姐迎回国公府。”
话说到这份上,曲家人还能再说什么,只强调了一遍,若不是发生这样的意外,他们曲家不会随意决定曲清玉的婚事。
黄氏满脑子黑线拉扯着一脸委屈还欲挣扎的阮修述离开。
看客人远走,曲远桥刚刚一直忍着的怒气也顿时发泄出来。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曲清玉脸上。
“啊爹爹。”曲清玉被打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抬眸满眼不敢置信。
“不孝女,居然如此不知体面,不懂分寸,做下这等”一贯的好修养,让曲远桥无法对着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女儿吐出那些难听的字眼。
“爹爹,不是我,我我是被人算计了。”曲清玉尖叫一声,手指突然停在曲清歌身上。
“一定是她,你不知道当时她笑得有多开心。”
“三妹这是何意?”曲清歌眨眼,她当时可是表现得很是震惊,况且此事虽因她而起,却真不是她动的手,她瞪大双眸,毫无惧色面向一脸严肃的曲远桥。
他平日里一向温和,很难得像现在这样露出凶狠的模样,他很多时候都只是严肃,不怒自威。
“我们同出自曲家姐妹,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若有事,难道我能全身而退?”这些道理不用说也都懂。
曲清玉的名声不好了,对已经到了议亲年纪的曲清歌而言十分不利。
所以曲清玉这番话无异于自己打脸,只是曲远桥最疼爱的女儿发生这样的事情,心里不好受,自是要将她们一众跟出去的姐妹都惩罚了一遍,俱都下了禁足令,短期之内不许她们再单独出门做客。
曲清歌摊手不置可否,她最近兴的浪有些多,其实也不大愿意出去游荡。
此事看似已经尘埃落定,但是她心里清楚,这事儿在曲家在阮家根本就过不去。此时不过是两家为了彼此世家的面子,维持了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
想前世曲清玉是在她嫁给阮修述,并腻了之后才勾得他动心,所以对她的态度完全不同,这辈子,曲清玉以这样一个身份嫁进去,不知是否还能死死栓住他的心
因为要筹备婚事,刘姨娘又被变相的禁足了,而老刘氏看着伯府薄薄的家底,顿时就撂挑子了。
“这事是咱们伯府的大喜事,玉氏一个好好的当家主母不回来说不过去吧,再说了,她养病养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好了?”几句话就说得曲远桥立马低头表示要去将她接回来。
其实玉氏走了这么久,前前后后他也写过信去试探过很多回,甚至提过让她回来的话,但是那些信无异于泥牛入海,玉氏从来就没有回复过,因此不是他不想去接,而是他怕接不回来,自己没面子。
老刘氏看出儿子脸上的为难,立马想到了玉氏那倔脾气,特意指点了儿子一番。
所以,曲远桥临出门时命人把曲清歌也接了出去。
不管玉氏对伯府的感情怎么样,但至少她是将曲清歌放在心尖上疼爱的,有她前去,她多少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曲清歌在家里被关得憋闷得慌,能出来走走放放风自然不会拒绝。
况且玉氏走了这么久,如今府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回来把事情捋顺一些也是理所应当。
到了温泉庄子里,玉氏竟然不在。
“夫人带着少爷前往护国寺求佛去了。”庄头娘子恭敬的禀道。
曲远桥有些心烦的挥手,想了想又说自己去接她。
曲清歌眉眼一暗,这一世的曲远桥好像跟以前的他完全不同了,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表现得这么主动。
她原本也想跟着去,免得两人有矛盾,可一旁的季不明一直在朝她使眼色。
“季先生可有话要说?”
季不明眼角抽动着:“三殿下的药,我已经采齐了。”
曲清歌眉眼一挑,笑着夸赞:“先生厉害。”
“不,你别高兴得太早。”曲清歌的薄唇还未完全勾勒起,季不明一个炸弹就丢了过来。
第62章 玉氏回府()
季不明一身灰衣道袍,双手拢在衣袖中,静默的看着她:“我只把药准备好了,但药引子却还差着三味。”
曲清歌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差药引,那去找呀。”
季不明撸着长须摇头:“一味是落云雪山山顶的百草果,一味是南疆的圣花‘归路’一味是一医学大家的家传灵药,先前这三味药都是我毕生的收藏,可那次被一把大火毁之一炬”
曲清歌走了两步,盯着季不双眼灼灼明:“看先生这样,很难找吗?”
“难倒是不算太难,只是落云雪山与南疆之地距离宛平城千里之外,若是一来一回再加上采药的时间,少说也得两个来月,而我与小木将要赶在你们大梁秋狩之时北上。”
曲清歌被他的话弄得现在满脑子的浆糊,一会儿是药引不好找,一会儿是他们要走。
季不明叹息一声:“其实以宛平城这样的大城,或许那味百草果能找到也未可知。”
曲清歌像得了点拨似的,又见他眉宇间重重叠叠的垒着愁绪试探着:“那传世之家的灵药不会说的是于太医于紫苏?”
纵观京城之地,也就只有于紫苏能让季不明露出这般神色了。
“是,你与小于大夫关系好想必还能努力一把,只是那两味药,只能费费心了。”
曲清歌将之放在心底里,事关重大,又与梁玦的眼睛相联系,她得尽快赶回去与他说。
“囡囡囡囡来了。”外面已经传来玉氏的声音。
曲清歌恍然回神,抬头看的时候季不明已经隐到了房里。
“母亲”曲清歌一头扑进玉氏怀里,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一般撒着娇。
“姐姐羞羞”曲元晋的声音带着嗲气响起。
曲清歌白他一眼:“比我大还喊我姐姐?谁羞啊。”
曲元晋哈哈笑着,看着比先前的精神状态好多了,白皙的皮肤上也有了几分神采,白里透着红。
曲远桥看着面前这一家三口幸福而自然的打招呼,却愣是将他一个人排除在外,他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什么时候他竟已经被他们排除在外了。
可想想他从前对他们的冷落,他这算是有苦说说不出。
一家人在庄子里吃了个团圆饭,曲远桥才一口气将正事儿说了。
“她要成亲,关我什么事,她自有父亲有娘亲还有祖母做主,我回去操哪门子心。”玉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当即拒绝。
“你你说的什么话,玉儿也是你女儿,你一个嫡母不为她操劳谁为她操劳?”曲远桥气恨得不行。
这玉氏现在是越发没有了规矩,说话行事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以往这样的话,她便是心里会想,但是多少也会给他几分面子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而现在倒好,不仅当着他的面,还当着儿子和女儿的面,他顿时觉得一张老脸都拉不下来了。
“母亲,家里的海棠花都开了,我看长兄的不足之症也养得差不多了,不如回去住上几日。”
曲清歌一边劝说,一边朝她使眼色,这是希望她回去了。
玉氏可以不给曲远桥面子,却极买曲清歌的账,假意考虑半晌,将曲远桥冷落在那里,带着兄妹进了房间。
“囡囡,你当真想让娘为了那个庶女回去?”她也不是说完全不想回去,她只是那口气下不去罢了。
“娘,什么为了庶女回去?你怕是不知道吧,季先生他有要事要回乡,他没法子再替大哥继续医治,咱们只能把大哥带回宛平城。”
玉氏一阵为难焦急的皱眉:“怎么这么着急,我看你大哥经季先生诊治,病症好了许多,这要是能一直治疗下去,说不准你大哥真能完全好起来。”
曲清歌抱住她:“大哥当然能好起来,大哥本就聪明只是当时”
季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