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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之收到的消息的确是从东越发出的,他们最近的日子不好过,自从粮草被截后,军队里一直人心惶惶,本来还有曲清歌带来的粮草可以让他们安稳一阵,可是却不知道被谁泄漏了消息,他们所有的将士都知道了令他们满怀着希望的粮草并不是粮草,他们的心彻底散了!
“现在怎么办?”田采菲有些着急地闯入中军帐,梁玦和曲清歌正对坐下着围棋。
棋盘之上,黑白两子散落,可见早就厮杀得难舍难分——当然这只是田采菲想象的场面罢了。
真实的是这样的,梁玦苦着脸看着对面的女子:“清歌,落子无悔!”
曲清歌:“是啊,你说得对!”然后毫不脸红的捡起下错地方的棋子,重新放到了另一侧,一扫就走了梁玦半壁河山。
梁玦:“宝贝儿!你到底下哪里?”
曲清歌:“你觉得我下哪里?”
梁玦:“”
第386章 粮草断绝()
营帐中半开的帐帘正好让斜射着的阳光透进来,光影打在曲清歌半边脸上,那侧影一时之间明亮到了极致。
田采菲侧眸看着他们夫妻俩,一个耍赖耍得毫不脸红,一个将宠妻宠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一时之间她竟看得走了神,直到她感受身后追着她而来的阮修远的气息,她才回过神来,同时心底里溢出一种同人不同命的哀怨。
“皇上,粮草短缺之事已经越闹越大,现在全东越的将士们都知道,他们没有几日可过了,眼下正等着陛下你下撤退的指令。”
梁玦抬了抬眼,曲清歌主动收拾好棋盘,站起身来为几人倒茶:“战事要紧,你们坐下说!”
阮修远深眸凝视着她,她似乎又瘦了,脸盘还不如他的巴掌大了,只是那明丽的五官却依然立体,清亮的双眸亮如辰星,只被她一眼扫到,他顿时觉得刚刚一路跑过来的疲惫好似都不见了。
梁玦冷眼轻动,一字一顿:“朕不会撤退!”
“陛下”阮修远猛然回神,还想再劝,却突然被梁玦的利眸锁住了,那双锐利的眸子里昭示着他作为一国之君的威严,还充满着对他的警告。
阮修远低下头,他知道刚刚偷瞧清歌已经被他看在了眼里。
他掀了掀眉,只觉得此时他还计较这些有些可笑,不过这一仗他到底不希望东越输,所以站在忠臣良将的角度上他继续劝说:“陛下,眼下粮草告急,你若还想打着破釜沉舟的主意未免太晚。”没有粮草,便无法安得军心!
一旦军心不稳,就意味着失败!
梁玦目视前方,重叠的山峦连绵不绝,山势澎湃,他的心却难得的安宁:“阮将军所说朕都明白,但朕心意已决,绝不会更改!”他若此时退却,前面打下的十数座城池便都要拱手相让,那以往的努力与牺牲又有何用?
最重要的是,他一旦退却,就离清歌的解药又更远了。
而之前先行回归大梁国都的季不明和于紫苏已经发来了解药的最新位置,它就在京城的皇宫之中。
他只要坚持下去,拿下这一关,攻占大梁犹如探囊取物。
阮修远沉下心来又劝了劝,可梁玦怎么都不听,后来实在不想听了,干脆借口要去点兵台走人了。
阮修远看着独留在营帐内的曲清歌,继续发动他笨拙的口舌,试图让她去说服梁玦。
“清歌,眼下的局势”阮修远很无奈,但凡梁玦肯听他的,他也不会来烦她。
曲清歌刚刚全程目睹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和争执的重点,闻言点点头:“我知道,你们辛苦了,此事交给我!”
梁玦前两日的确在为粮草之事着急,可自从跟她一起去过一趟荆州城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过粮草的事,当时曲清歌还以为他已经解决了粮草问题,可近日却突然从军营中流传出来了有关东越军缺乏粮草之事。
她敏感地意识到,梁玦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盘棋上甚至没有对弈之人,大概除他以外都将变成棋子,听他差遣。
所以曲清歌很干脆地应下了,但是实际上她并没有打算做什么!
随着夜晚的来临,军营中的慌乱上升了一个层次,他们基本确定了他们的确没有粮草了。
而且不仅如此,甚至主将也丝毫没有为他们想任何办法,他们更多地像是在等死。
“等死?他不会的!”消息传到大梁军帐,王书之率先否认了梁玦会等死的事。
梁璜倒背着手,在房中转着圈:“朕也知道,他那样的人可不会轻易认输,更不用说等死了。”
“那皇上打算怎么办?”王书之心里有数,但为了尊重梁璜便先行问过他的意见。
“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策,可眼下,他们粮草尽失,缺军短粮之时,就正是我们攻击的最佳时机。”他主攻!
想他千里迢迢从京城而来,刚来这里没几天,就打了胜仗夺了他们最重要的粮草。
这一战下来,让梁璜心里十分瞧不起梁玦,觉得先前的刘诗雅和朱彪,以及其他城池的守将都只不过是吹牛皮,为了掩饰他们的无能而故意人为的吹嘘梁玦的厉害之处。可在他看来,他也不过如此嘛!
“皇上,梁玦善用奇兵,他们的形势我们并未完全掌控,若是这样直接出兵,万一中了他们的计,该如何是好?”王书之力争想要以不变应万变。
先静观其变,等个几日,若是他们真的缺医少粮,那么他们的形势只会越来越恶劣。
何必非要在断粮的第一日就出击?
梁璜摇头:“不行,有消息说他们的补给将会在两日后到达,到时候他们吃饱喝足了,就轮不到我们占便宜了!”他原本就要动手,反正此时此刻他们就算还没有被饿个半死,战斗力也肯定低迷到不行,现在出击,总也好过他们粮草到来。
“皇上”王书之还想再劝,梁璜已经甩手而出披甲上阵,率领着驻地十万大军从东北门突出,直指南岭山腰,其势锐不可挡,大有一出击就会将他们全部拿下之志。
梁玦收到传来的消息时,冷笑连连,将士们包括阮修远在内,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对方十万人马,可见梁璜绝对是打着要将他们完全歼灭的决心,不然决不可能倾巢而出。
“皇上,说两句吧!”
明知道对方有十万人马围拢而来,而他们军心离散,这一对上,有如送人头,久经沙场的阮修远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将士上阵送死,连声劝说。
“现在撤退还来得及!”南宫灵轩也急匆匆赶来。
梁玦冷眸如剑,暗藏锋芒,直射南宫灵轩:“此战谁输谁赢,还尚不可知!”
南宫灵轩叹气:“可是眼下十万大军压境,我军军心涣散,全无胜算!”
梁玦负手而立,银袍黑甲在寒风猎猎作响,他势如山神,只站在那里便好似胜了万千能兵强将,他挺直腰背,似一道脊梁一般稳稳地立在那里,淡淡瞥一眼南宫灵轩语气淡淡:“此事朕自有主张,你退下!”
“你梁玦,我不是你的下属,你无权命令我,而且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陪着你去赴死,你要是清歌的解药怎么办?”
认真说来南宫灵轩与梁玦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极其微妙的境地,亦兄亦友,又因为两人立场不同,所代表的利益群体也不尽相同,因而二人之间又隐隐有一层互相戒备互相算计的关系在其中。
但后来因为清歌的缘故,两人间的信任多了一分,可依然忽冷忽热,而更多的时候,是梁玦习惯性发号施令,而南宫灵轩负责服从调配。
可若追究起来南宫灵轩的身份的确如他所说,他毕竟不是梁玦的属下的确无需听从梁玦的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看似谁也不让谁,外围的人皆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两人的锋芒。
蓝孔雀一脸焦急地看着这两人,大敌当头,他们居然还心情争论这些有的没有,她无奈地跺跺脚。
鉴于两人气场都太强大,她也不敢过于靠近,此时就算远远看着这两人都能感受得到他们像点燃的炮杖,一旦动起来,就会瞬间爆发出来。
“哎,怎么办,田姐姐!”蓝孔雀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只好看向一旁的田采菲。
田采菲灵机一动,请来了清歌。
一路上曲清歌听她说完了过程,曲清歌袖在衣袖中的双手紧了紧里面的圆玉,眼眸一拧,上前道:“南宫,陪我去荆州!战场是景瑜的!”
南宫灵轩细长的眼一挑惊讶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