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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玦的手掌十分准确的抚在她的脖颈间。
入手一片温热滑腻,他半晌没有反应过来那是哪里,难道是她的脸,可上面的骨块为何那么突出?
他虽然看不见她的容颜,可也时常听人说起曲家二小姐容貌好看,长得天姿国色,那脸必定不长这样,那是哪里?
他正欲细摸感知一番已然听到曲清歌尴尬的低咳声和羞恼的叫声:“你摸到我胸了,赶紧拿开。”
“不不好意思。”梁玦吓得条件反射缩手,脚下连连后退,却刚好一脚踩在阮修述的脸颊上,将他之前被簪子刺伤的伤口再一次一脚踩出了血,疼得他在昏迷中都在不断的抽搐。
他一动,梁玦完全站不稳,身子直直朝前倒去。
曲清歌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子要砸在她的胸前,她吓得结结巴巴:“不不要下来。”
他这样重一旦砸下来,只怕她的五脏六腑都受不住。
梁玦还算灵活听她声音不对劲,知道她大概衣衫不整,那处地方不是男子能够轻易踏足的,双手连忙下放,双手撑在曲清歌身子两侧,堪堪让自己停在距离曲清歌身体的半寸之地。
曲清歌抚着胸口暗道好险,连连盖住锦被,将梁玦扶起来。
趁着他看不见她的身体,她淡定自若的把衣衫穿好,然后下床狠狠把地上的阮修述踢了一脚。
“这个渣男”
他竟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幸好你来得及时。”曲清歌此时心神还是有些不宁,心房不停的扑通扑通乱跳。
“幸好。”梁玦抬手很想握住她的手,细细的安抚她。
曲清歌一番折腾,此时身子都快要被掏空了,也想找一个依靠,顺势就把手搭了上去,任由他抚着。
两手缓缓交握,二人的心似乎一下子安定下来。
梁玦不再担惊受怕,曲清歌也不再狂躁心烦,她微微闭眸,手上一扬突然听到了一阵慌乱的心跳,她抬眸竟是面前男子托着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胸膛处。
她被他乱跳的心震得仿佛手指尖都在颤抖。
“刚刚听到了你的心跳声。”他说得很慢很严肃,曲清歌想到他的手脸颊不由一红,声音顿时停滞了。
他说得对他摔下来的时候,他的耳朵就在距离她的左胸很近很近的距离,她胸前的雪团甚至感受到了他头发丝上的轻撩,有些酥麻又有些痒痒的。
“而我这里也只为你一个人乱。”梁玦一字一句。
曲清歌斜靠在迎枕上,仰头看着面前这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庞,细看之下,他的五官实在是太过精致了,浓眉凤眼、挺鼻,眼帘微微深邃,削薄的嘴唇苍白没有血色,可依然坚韧的带着让她温暖的弧度。
她缓缓伸出手,无意识的抚上他的眼眶,无法想象,要是这双清朗的凤眼能够重见光明,那将会是何等的惊人。
他的眸光到底是像古井还是像清泉,或者像那湖水,碧波荡澜,只轻轻一阵微风,便让波澜壮阔
迷乱的心神引导着她的手指痴迷的轻抚。
梁玦就那样安静的站立在那里,任由她的手指如轻羽一般抚过他的脸颊,他失明的眼眶。
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候,他那么迫切的想要复明。
他想要用这双眼睛看看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女是否与如同他们描述的那般灵动出尘,他心里的渴望如同破土的新芽一旦沾染到阳光便疯狂的生长,渐渐的变大,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腕,他手掌中粗砺的薄茧,轻轻刮过少女滑嫩的肌肤,引得她阵阵颤栗。
“殿下”轻盈的吟、哦声情不自禁溢出,既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又像是在邀请着自家主人的靠近。
梁玦低头,正好抵在女子光洁圆润的额头,两人的身形犹如被一圈圈细波包围着,这是独属于他们的世界。
“夫人,小姐还在歇息。”夏草拔高的声音响起。
“你个死丫头,小姐歇着,你声音还这么大,惊到了我的囡囡我可饶不了你。”玉氏急匆匆而来。
“清歌,等我。”,没由站在窗外招手,梁玦手一挥顺势踢到阮修述身上,脚尖一勾便正好将他送出窗外。
“你将他带去哪里?”虽然她现在心里十分想要他立马就死在她面前,可她不愿让梁玦沾上这事,于他而言,阮国公府不是好惹的。
“他害你落水,我便让他也尝尝那等滋味。”话音一落间,人已经消失在窗口,正好与进屋的玉氏完美的岔开。
“囡囡”
曲清歌因着刚刚的事情心神俱疲,没与玉氏说几句话便借故累了要歇着。
玉氏从夏草那儿问了情况便摩拳擦掌要去查找此事。
“敢碰我的囡囡,活得不耐烦了。”
不等午间的阳光照起,玉氏便得到了答案,忽忙跑去跟刚刚睡醒的曲清歌交代:“三殿下派人来说,推你的那人是阮家二公子派去的。”
“又是那个渣男?”曲清歌恨恨一咬牙,他派人推她下湖欲毁她名节在先,被梁玦中途破坏后不忿翻墙入房欲行不轨之事在后
好啊,新仇旧恨今日真得先收点利息。
玉氏很快听出,看来阮修述得罪她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竟这样讨厌,往日看着他是阮国公幼子的份上,还给他几分颜面,可断然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如此没皮没脸的东西。”玉氏啐了一口,满脸都是不屑。
“他的确不是个好东西。”曲清歌窝在玉氏怀里,享受着独属于母亲的关爱,她的心里涨得满满的。
上一世她出来踏青时,玉氏早就没有了,她本来守孝不愿出来参加这些活动,可经不住老刘氏的强势和刘姨娘的假模假样。
上辈子失心,这辈子不过是跌进湖水里,可玉氏还在旁侧,这一切已经足够抵消她心里所有的不忿与埋怨。
“等着囡囡,看娘怎么给你出气。”玉氏摩拳擦掌,帕子一甩就要动手。
曲清歌想到刚刚梁玦做的,连忙拉住她:“娘不用了,他现在恐怕已经被泡在了阳明湖里。”
她劝下玉氏,让她此时只管看戏就好不必亲自劳心费力。
“你做的?”玉氏满脸不信。
自家囡囡虽然现在不胆小不怯懦了,可她怎么也对付不了阮修述一个成年男子。
他虽然是个绣花枕头,可好歹也出自武将世家,手上多少还是有些功夫,曲清歌以一人之力肯定是不够的。
曲清歌没有瞒她,从容的把梁玦供了出来。
她心里默念,不是她不讲义气呀,实在是她娘不好对付,她是个非要打破砂锅璺到底的人。她若是不说实话,这事儿就没法善了。
玉氏不信的扬眉,按下曲清歌,自行带着春花去看热闹。
还没走到阳明湖,便听得有人尖叫。
“不好了,出人命了,有人落水。”
玉氏一听心里立马就松快了,快走几步跟上去一看,只见湖水的浅滩中果然仰面躺着一个男子。
他袒胸露腹只身着亵裤,长长的裤头沿着水流缠在砂石上,一头黑发被水流裹挟着与湖中的水草缠绕,里面间或有二三条锦鲤与之嬉戏,玩得不亦乐乎。
他眉眼微动,突然被一波水浪拍在身上堪堪震醒,乍然看到自己置身之地苍白的脸上顿时变得通红。
玉氏看到此情此景,丝帕轻捂唇角,笑得脸上如花开。
站在外面把热闹看足了,直到阮国公府派人来把他接走,在场众人才敢畅所欲言。
“呀,这阮国公府的家风一向很好,怎么如今”
“唉,你可是不知道,这自从换了这黄氏做国公夫人,他们那里早就不再是以前的国公府了。”
“怕是这阮二公子一向眠花宿柳惯了,自己个喝醉了酒,不小心失足落水了。”
“就是,正常人谁大春天的就往这湖水里泡,冷的死个人。”
听着众人的猜测和议论,玉氏笑得更加开怀了,回去就把这番热闹说与了曲清歌听。
母女窝在一起好生笑闹了一番。
最后此事阮国公夫人还真的出面说道了一番,只说天黑路滑喝了点酒,滑下去摔晕了。
至于那身上的衣衫怎么着没了,无人能解释,当然碍着阮国公府的身份地位也无人敢质疑。
好好的一汪湖水,连着摔人下去,上面主事的人干脆禀明皇上,把这沿湖边一些不好走的地段都用围栏给围起来。
然后上面的人给阮国公府和曲文伯府各自赏下一些东西作罢。
在别庄里歇觉,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