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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要隐忍,想要服从,可她死了,他的心里再也没有光明,黑暗的他总得做些黑暗的事!
他登顶的前一日,东越整个皇室被血洗,皇宫里沾染的鲜血洗了三天天夜也依然洗不干净,护城河下死尸遍地,平原上烧尸体的大火足足肆虐了五天五夜
曲清歌心头一阵紧缩,她微微侧眸,凝视着梁玦。
而梁玦也正看着她。
二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流露着让彼此看不懂,却又情义满满的光芒。
“只要你承诺,日后再不瞒我、欺我、骗我,我便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烦了为止”曲清歌扬唇,轻快温柔的笑意溢出,美得像刚出水的芙蓉,惊艳了时光,更惊艳了梁玦。
“傻丫头,我怎么会烦你,我烦了世上所有的人,都不会烦你!”清歌对他有多重要,只有他自己清楚。
曾经以为他会将情感和计划分开,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对着她,他的心里就从来只有情感,没有计划!
他只知道她是属于他的。
那些曾经所说的利用,所说的计划,不过是他拿来堵住明夫人的嘴罢了,也是让他有一个能够更加方便接近她的借口。
“你是打算现在就坦白吗?”曲清歌有些不放心的轻抚他!
看梁玦点头,曲清歌侧头继续道:“你是谁?”
他不是梁玦,她早就知道了。
“我本名也叫梁玦,只是不是大梁的三皇子梁玦,或许我是四皇子也不一定!”
他的名字由来也是有些意思的,当初被乾元帝宠幸了的那个东越国的公主生下的其实是一对双胞胎,一个孩子的身子天生赢弱,
而他的身子明显要更强壮,所以他被带走了,那个身子赢弱的孩子便被留在了母亲身边,成为大梁三皇子梁玦。
他被带往东越,从会走路开始就接受明夫人暗无天日的训练。
曲清歌听得连眼睛都不敢眨动,她唯恐一眨就少看了梁玦一眼。
“你竟是如此!”
“清歌,我见过上辈子的你,那时候的你在千佛寺中,与你家姐妹陪着过去那位祖母礼佛,你还救过我!”梁玦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他生怕清歌记不起他了!
曲清歌的记忆有些模糊。
他说的在千佛寺礼佛的事情是肯定发生过的,但是那是在她嫁入阮国公府之前,她重生的原因在于对于自己的死耿耿于怀,再加上灵魂被阮修述夫妇俩禁锢着,让她无法脱身,所以对于以前的事情她大多模糊了。
但此时听得梁玦提前,她倒还有些许印象。
“你原来也是可是为什么?”
她重生是因为冤死,而他了?
“大约是我杀戮太过,活得太痛苦,老天爷为了惩罚我,再罚我生就一世,想要让我再一次失去那些不该失去的人!”
可是老天爷也太小瞧他了,他既然重生,当然是来夺得当初那些被老天爷抢走的人,譬如他的清歌。
虽然期间他也有过犹豫,有过不解,但值得庆幸的是,他终究还是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人,只有她一人足矣。
“你真的杀过很多人?”曲清歌声音里带着迟疑。
上辈子她只被人杀过,见到过的最可怕的人恐怕就是在千佛寺与他的相遇,他满身是血,她吓得差点晕厥,但他的眼神让她想到了她逝去的兄长,所以她心软救他。
“太多,太多了!”梁玦抚着她腰背,她在发抖,她很怕他吗?
“别怕,这辈子我不再乱杀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其实上辈子的时候他也有很多办法夺得皇位,他只是戾气太重,无处化解,唯有杀人方得始终。
“我信你!”
“你要小心明夫人她心狠手辣,诡变多端”梁玦的话一顿,突然扶着清歌坐好,自己起身到了门口。
那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王爷,皇上有旨,夤夜召您入宫议事!”
梁玦心头一沉,不悦地瞪着没由。
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没由低下头,露出后面的紧赶慢赶的内侍,缩到一边画圈圈去了,他也不想呀,是这内侍来得不是时候。
“我等你!”曲清歌现在对他全身心的放松和信任,他连身世那样的事情都说了,她相信,他露出全部,也只是时间问题。
“早点歇着,我要回来的晚,就宿在书房!”梁玦临走前,借着锦帘的阻挡,用力抱住她,轻吻她的发丝。
曲清歌坏心眼的回吻他一记,正好吻在他的喉结上,立马惹得他声音粗嘎地咬着她的嘴唇。
“小妖精,别招我!”这个时候还来这一招,他恐怕连父皇的命令都会违抗了。
曲清歌扬唇轻笑,她就是故意的,谁让他每次想要就要,回回都将她折腾得够呛。
这回就是看着他吃不到嘴里,她才敢这样做。
梁玦作势将她打横抱了往内室里去,门外内侍尖着嗓门大声道:“王爷,皇上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
曲清歌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认真的轻轻触着他的嘴唇,珍而重之:“快去吧,我等你,一直都等你!”
“说话算话!”梁玦心里一滞,突然紧了紧双手,他平时灵活的双手,好像因着受伤跟僵了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他松不开紧抱住她的手。
曲清歌似有所感,手指连着他的大掌,两人分别了许久,双手也还牵扯一起。
“王爷皇上有旨”
“闭嘴!”梁玦狠下心,松了手,曲清歌看着柔嫩的手指上空荡荡的,心里微微松懈。
她有些难过,连忙追出去:“王爷!”他还没有走,她就已经开始想他!
前所未有地想念。
“乖乖在府里等我!”梁玦最后吩咐了没由和大中一定要好好守着王妃才大踏步离开。
光影垂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
曲清歌心底里一阵失落,在门外迎着寒风站了许久,估摸着他已经离府才转身回去。
烛光太久没有剪灯芯,光芒暗淡,风影绰绰,她拾了剪刀去剪,却见室内珠帘一动,一道冷厉的喝声传出:“哼我在外吹着寒风,你们倒是恩爱绵长!”
听到这般如鬼魅的声音,曲清歌心头先是一慌,尔后便是惊讶,一切的情绪变换也只在一个呼吸之间,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看着缓缓出现在她眼前,在昏暗的灯光下慢慢清晰的脸。
那是一张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乍看,她并不能看出什么,只觉得她的脸生得格外的精致玲巧,可是再仔细看她的五官,却能觉出她面部肌肤的松驰,她老了。
再加上她标志性的一袭黑袍,曲清歌瞬间明白了她的身份,她后退一步:
“我要是你,我就绝对不会跑到别人屋檐底下偷听过之后,还来找主人抱怨!”她的声音清越悠扬,婉转如长笛,在寒夜里响起,让人的心平白暖了几分。
明宁雅听得心头一舒,身姿幽幽地站在窗棱旁看着曲清歌的表情由惊讶到平静,直到此时,她退到烛台前,自如地拿出银剪,剪掉烧焦的烛芯。
刚刚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看着曲清歌后退,还以为她是怕了她的,可没想到她却只是风轻云淡的淡笑着剪烛芯。
她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眼神也跟着一松,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曲清歌都不怕,她又有什么可紧张的?
谅她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哼,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从前人人都说女生外向,到我这里却是男生外向,我辛苦养了他那么多年,他却将我的身份都告诉你!”明宁雅脸上发青,面上却无生气之意,只是阴郁一笑,声音嘶哑。
曲清歌抬了抬手,把她让到了内室的红木雕花太师椅上,还顺手给她沏了一杯茶水。
明宁雅只闻了闻,脸色不佳的扭过头,那模样很是看不上的。
曲清歌也不恼:“我自来就没伺候过人制茶,故而茶艺不精,不及你身边的诗雅姑娘,你若嫌弃,看看也就罢了!”
明宁雅顿时听明白了,这小丫头的一张嘴可真利。
她不过是不愿意喝王府里的任何东西,故意装作嫌弃,她却连着她与刘诗雅一并贬了。
她是大家小姐出身,又是王妃,自然不会做伺候人的事,那反过来的意思就是,会做伺候人的事的人,那自然就是丫头之流了。
明宁雅冷着脸:“你嘴巴倒利索,难怪我养的好儿子都被你勾了去,连我这个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