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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歌不相信。
可阿暖紧紧缩成一团,像个受了惊吓的小毛球似的,只看得到她身子微颤,五官皆被掩在衣衫之中。
“他保护不了你,他现在不在这里,我刺了你,就说是你先动手的,我不过是自卫!懂吗,别把希望寄托在我三表哥身上。而且,你以为就算我能放过你,我外祖父、外祖母他们能饶过你?”
阿暖身体连连发抖,曲清歌看不到她的脸,无法判断她是不是真的失忆。
她不悦的继续威胁:“抬起头来,不然,我立刻跟我三表哥说你刺杀我!”
“我,不要,我不会刺杀你,也不会伤害延昭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他,我我们已经”阿暖抬直头,才说了半句话就又埋下头去。
曲清歌不信这个邪,拉住她手腕的力气加大,将她使劲一扯,她整个人便像被扯开的毛线团一般,完全摊在她面前。
她继续逼近她,打算严刑逼供,却发现手掌中握着的那条手腕有些不对劲。
脉搏时慢时快,如玉盘之跳珠。
“你你有孩子了?”她不通医术,可把脉的功夫却跟着于容淇学过几分。
“孩子,我有孩子了,我,我不知道”阿暖哭出声来。
曲清歌折腾她的时候,她只是害怕,没有哭,她威胁她要赶她走的时候,她难过,也没有哭,可现在一听她有孩子了,她却哭了,泪水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曲清歌不相信地再把了一回,依然是滑脉。
“去请小于大夫!”休养这么久,他也该好了!
阿暖在听到小于大夫的名字时,身体止不住的抖动了一下,不过曲清歌忙着吩咐夏草注意事项,并没有注意到。
“主子,不好再麻烦小于大夫吧,他们她把人伤成那样”夏草小声的解释。
“也对,就请外面石狮胡同口的周大夫过来诊脉!”
左右只是诊个喜脉,她大概能肯定了,只是想要再保险一些罢了。
与此同时,二层阁楼里,梁玦正在跟玉延昭谈论定州和离州之事。
“皇上的态度还是不肯放人吗?”玉延昭最关心的便是玉国公府的安危。
这一次他带着吴阿宝的人头回来,早就得过大伯父虎威将军的叮嘱,是一定要想办法救出祖父、祖母。
“此事,你不必着急,我已经听兵部尚书说过了,你在御书房里差点冲动坏事!”梁玦细致沉稳地与他分析着。
“先前玉国公府之事,乃是皇上亲自下令,如今你才刚刚回来,皇上不可能这么快就自己否定自己的命令,得有一个恰当的时机!”也就是说皇上需要一个合适的台阶,不然他站得太高了,恐怕下不来。
“这个台阶是什么?”玉延昭是武将,此时东越与大梁虽然已经暂时停战,但是因为两国恩怨由来已久,所以对彼此的提防和防备不可能随着停战而松懈,况且现在停战协议还没有完全签署,他们更加不可能放松。
“台阶有很多,北狄之事,东越之事都行!”
玉延昭搔着后脑勺,他有些听不懂,此时他无比希望要是他家大哥在就好了,他一向负责用脑这项工作,而他用用武力就好。
梁玦在他方正的脸上看到他的无奈,也不再解释,只一言以蔽之:“北狄即将大乱,东越也不会安定太久!”
玉延昭继续搔后脑勺,一旁的没由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三少爷,你的头发都被扯下来了!”
“啊哦,好吧!”玉延昭眨眨眼睛。
梁玦失笑,玉延昭这样单纯天真,与玉国公府一门尽出武将不无关系。
难得他们一门忠勇,实在是大梁之幸。
玉延昭代表玉国公府一门带回东越的议和书,又献上人头,虽然得了功劳,但因为老玉国公老俩口还被关在大牢里,因而,他的身份和在宛平城的位置略有些小尴尬。
玉国公府肯定是回不去了,便只能听从梁玦的安排,暂时住在王府。
“会不会连累你们?”玉延昭眨眨眼睛,脸上神情无比认真。
梁玦再度失笑:“现在才说连累?你刚出宫,就往王府跑的时候干嘛去呢?”
玉延昭有些不好意思:“呃,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唉,早知道,就不应该让我回来,该让我大哥来!”要是他大哥回京,凭他脑袋瓜子的好使劲儿,肯定不会犯任何错误,也不会连累一直相助他们的襄阳王府。
“罢了,王爷,你就甭再逗我三表哥了,他赤子之心,可不经逗!”曲清歌看他们边说边笑,已经进了西次间。
今日就把晚膳摆在这里。
曲清歌也被玉延昭的赤诚弄得哭笑不得,正欲说话,便听阿暖凑在他耳边小声的道:“清歌姐姐是延昭哥哥的嫡亲表妹,你们是姻亲,就算不来往,外人也会主动把你们归为一队,所以延昭哥哥不必着急!”
曲清歌心头一跳,眼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这阿暖聪明倒是聪明,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意欲何为。
她要是真心为了玉国公府着想,曲清歌握紧双手,突然有些不知该怎么下手。
她倒宁愿阿暖只不过是在装疯卖傻,然后心里藏着大阴谋,这样她对付起她来也能放得开手。
可她要是真的为了玉延昭变好了,她倒犹豫了。
饭菜摆上桌,周大夫才到。
梁玦听得没由来报:“大夫已经进了二门了!”
他担忧地看向清歌,用眼神询问她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曲清歌摇头:“不是我,是阿暖!”
曲清歌话音刚落,玉延昭急了:“阿暖怎么呢?”
闻言,曲清歌心头一僵,看着玉延昭方正的脸上带着那抹无法言说的着急,她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竟然那么在乎她?
是还不知道她做过什么,还是说虽然知道了事情真相,但因为她失忆或者对她的感情太深,以至于让他完全没有生气,反而早就选择了原谅?
阿暖则因为早有曲清歌的推测,此时低着头,手指紧紧捏住玉延昭的手,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几人神思不属间,周大夫已经进来。
夏草径直将他引到阿暖面前。
周大夫住在石狮胡同口,虽然名气不如于紫苏和于容淇的神医之名,但在宛平城来说,已经是相当有名的大夫,而且其为人端正,颇有医风,经常在外给普通百姓行医赠药,在杏林之中有很高的地位。
此时只是诊断阿暖怀孕之事,根本无需多想,迅速给出答案:“恭喜夫人,你这是喜脉,有身子了!”
曲清歌心里万千浪涛涌动,此时当着周大夫的面却都不好表露,只命人付了诊金,派了专人送他出去。
回转身子时,美味佳肴当前,可此时摆在长长的案几上面却无人动筷子。
梁玦是在等她,而阿暖和玉延昭两人互相看着,眼神中倾述着其他人看不懂的东西。
“阿暖阿暖你真的”玉延昭话不成话,不知道到底是给激动的,还是给惊吓的。
“延昭哥哥,我我害怕,怎么办?”阿暖小脸上惊喜而又恐慌。
她年纪尚不大,今年不过十六,便要生孩子呢?
曲清歌目光幽幽,盯紧玉延昭,她一直在等着他的解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在定州之地也不过只呆了三月左右。
从秋天到冬天,这孩子都有了。
她记得阿暖不是应该去通风报信的,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
曲清歌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玉延昭已经站起身,大声宣布:“呃我会娶阿暖!我已经禀明父亲、母亲!只待国公府之事一解,再求得祖父、祖母的同意,我们便会成亲!”
曲清歌摊手,这是毋庸置疑的,玉国公府不会出负心汉,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她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没有成亲之时就
“是我是我的错!”阿暖被曲清歌的眼神追逐着,小声地出声承认。
“不怪阿暖,那天我们都中了吴阿宝的招,要不是阿暖,恐怕就会是别的姑娘”玉延昭眨着眼睛,面上既愤怒却又庆幸。
幸好阿暖舍身救他,不然他要是坏了吴阿宝安排的扬州瘦马的身子,依着他们玉国公府不准纳妾的规定,那他岂不是得娶了那个长得一脸妖冶的扬州瘦马。
这滋味想想都让他反胃。
曲清歌算是听明白了,不过是男人间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戏。
只是她眸光忽闪忽闪,一直不停的盯着阿暖,她终究还是不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