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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玦挥退房中下人,索性将她抱到怀里,低头却见她眼圈红红的,只是性格倔强,却硬是把泪水憋了回去。
他心里微疼,早在看这封消息时,他就犹豫过要不要给她送过来。
经过再三权衡,他才选择让她看到消息,其实也预料到了她大约会难过,故而前脚没由送信,他后脚就跟了过来,为的就是安慰她。
曲清歌正难过的紧,见梁玦没有说多余的话骗她欺她,只是安静的陪着她,心觉不安,抬眸便察觉到他情绪上变化,还有他行事风格的转变,她反应过来,反手握住他的大掌:
“我我虽然着急难过,但但我还是想要知道有关国公府的事,王爷你千万不能把消息掩藏起来。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是真的难过!”
她生怕梁玦看到她难过,就会直接断了她的消息来源。
毕竟她能够知道这些,全都是靠的梁玦特有的消息渠道。
“我知道!”梁玦叹息:“我不会那么做!”
她要不要这么敏感,他还只是想了想,并没有打算实施,就已经被她看穿,不过,就算他想,他也不会那么干。
别的女子呆在后院之中,只需相夫教子,管理后宅,可他的清歌自是与常人不同的,她的天地无需只局限在这方宅院之中。
她的翅膀有多硬,他就会纵容她飞多高,只要她记得回家的路,能在疲倦时记得回来!
送走梁玦后,曲清歌小睡了片刻,艰难的熬过一日。
翌日,她勉强打起精神,独自在房间里拿着大梁和东越边境的堪舆图对应着两国之间历来交往的国志研究。
东越虽称东,可他们并没有在大梁的东边,它的位置比较居东南一边。
先前时,那里所居之人皆是越族之人,后又有吴、越等国相继统治,传到一百年前,才有东越姓明的一个大将军撤掉幼主,黄袍加身,登上帝位,自此才有东越。
东越建立后,明帝因着是武将出身,就一直野心勃勃不甘只屈居大陆一隅,想要拓展疆域。
故而多次侵扰大梁。
两国之间多有交战,可两国的实力先前相差无几,几次三番下来,双方损失巨大,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进益。
后来大梁乾元帝登基,自觉大梁再这样与东越耗下去,南诏、北狄,甚至是犬戎人和东北边的女真人都在蠢蠢欲动。
便与东越君主约定,两国连年征战,又无进益,不如大家先各自都不要再打,甚至把从前东越对大梁的侵犯,也轻轻放过。
恰逢那时,东越皇帝新近登基,内政不稳,也急需有一个安定平和的外部环境来安定内政。
再加之东越其他大臣也都同意攘外必先安内,因而东越与大梁之间的局势得以缓和,双方签订停战协议,并且约定各自送质子为证。
所以当时的瞎子梁玦便成为了大梁送到东越的质子。
而东越送往大梁的质子,恰巧也正是此次前来的大梁的质子明杨舟的亲生父亲。
“竟然还是他们一家人!”曲清歌叹息。
这明杨舟父子两人为何连续被当成质子推往大梁。
难道他们在东越就如此不受重视?
至少大梁派往东越的质子便是挑着不受宠的。
了解清楚了东越与大梁之间的渊源,曲清歌又将目光投向离州与定州。
离州是离着东越最近的一个边关之地,也是最重要的边关要塞,那里常年驻守着十万大军,而定州却是离离州百里之外的另一个平原边塞。
如果看消息的话,那么也就是说玉延昭和其军队的确已经到达定州,而定州的指挥使吴阿宝是梁璜的人。
曲清歌心头一跳,捂住狂乱的心房,连声呼唤没由过来:“定州那边可有最新消息?”
没由是晚了一会儿才过来的,来的时候他气喘吁吁,手里还拿着一封已经开封的军报。
“有,有了,有了,属下就是前去取军报才会晚到!”没由喘平了气,双手将军报奉上。
曲清歌看看日期,也依然是五日前的。
不过今日又是过了一日,想着今儿个怎么地也得有新消息了。
她一字不漏地,细细的看,生怕漏掉什么。
“定州大乱!”曲清歌越看眉头越皱。
没由已经看过了,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定州现在有两支军队,一支是玉延昭率领的边境军,还有一支是当地指挥使吴阿宝率领的守军。
两支军队乍然一相遇,因着两方政见不同,而玉延昭又没有带着随军圣旨,跟吴阿宝自然有的一番比拼
不过曲清歌看完之后,才发现事实跟她想象的似乎有出入。
其一,昨日才说遇袭失踪的阿暖突然出现,并且顺利找到玉延昭。
其二,吴阿宝带着守军出手并非是要阻止玉延昭北上,而是要协同他一并北上。
曲清歌看第一条还能看懂,阿暖到了,玉延昭应该什么都知道了才是,可为何最后还要与吴阿宝一同北上呢?
两支军队尽数离开,定州不乱才怪。
“王爷来了!”没由朝着正大踏步进来的梁玦行礼。
曲清歌掀眉,每次他来得倒正是时候。
“清歌不必担心,眼下消息送达,本王已有对策!”梁玦这次的脚步很是轻快,曲清歌微惊。
“你你这么快”
她还没有完全看懂,他竟然已经什么都想好了。
她刚想问他是怎么打算的,却见梁玦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本王让没由亲自跑一趟定州,别人去本王不放心!”
曲清歌点头,她知道雷氏兄弟虽然效忠他,但是总觉得他们两人奇奇怪怪的,跟看着没由的感觉完全不同。
“是,属下遵命!”没由最近一直跟随着曲清歌,很少有机会为梁玦效力,心里早就痒痒了。
“没由走了,清歌最近要少出门,京城也未必见得就安全了!”
梁玦来去匆匆,叮嘱她一句后,又立马回了书房。
曲清歌也十分自觉的不去吵他,自己没事叮嘱了没由一番,目送他离开后,就继续研究堪舆图。
这一等又等了十日,从先前的秋高气爽,已经进入了丹桂飘香之际。
王府里种植着好些桂花,清风吹过,花香四溢。
桂花香,中秋至。
这是一个团圆的节日,以往曲清歌总还能冲致冲冲的拉着下人做些糕饼,或者带了礼物前去找玉氏说话。
但今日,她确实提不起任何兴致,就连王府与其他官眷之间所送的礼物她也没有心情打理,统统让夏草和奶娘秦氏去收拾了。
不过,她人没去找玉氏,玉氏却记挂着她的。
她带着曲元晋和曲远桥一起上门来了,还给清歌带来很多府里做的月饼。
曲清歌让人收了东西,好奇的看着玉氏与曲远桥站在一起。
虽然作为两人的女儿,她不应该那么居心不良的想看自己的母亲休掉亲生父亲,但是她自认为依照玉氏的性格,她应当是不会轻易原谅曲远桥的。
可是现在他们却并列站在一起,两人互相看着的时候,竟然还隐隐有些和谐的味道。
这是
“我搬回曲文伯府了!”玉氏只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曲清歌眨眼,再度抬头看着曲远桥。
今日的他穿着一身灰布道袍,身上的气质干净文雅。
长须修剪得干净,头发束在发顶,梳得一丝不苟。
他虽然已经年逾不惑之年,可一张脸却依然长得俊朗帅气,他的确有风流的本钱,也无怪乎玉氏会在他的哄骗之下动心,长得好看自然就比别人多了一分机会。
但今日的曲远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曲清歌笑了笑,终究没说出来。
她只是看着站在一旁的曲元晋,笑问他:“大哥喜欢吃什么,我让下人去替你做!”
曲元晋早先是一直陪着玉氏在玉国公府里住着,但后来因为老刘氏希望她的嫡长孙能够陪着她住一段日子,玉氏看刘金凤也着实可怜,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再说她倒也着实是真心实意疼爱他的,是故便让其回了家门。
现在的曲文伯府,外有曲远桥打理,内有刘金凤操持,却也有了一派新的气象。
曲清歌想想,没再纠结曲远桥的事。
说起来,先前那些事情,倒也不能全都怪到他身上。
毕竟上面的母亲都不是亲生的,又是奔着故意把他往养歪的路上教养,他如何能够守得住本心呢?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