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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阮修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梁玦阻了话,他直接点派了没由去送曲清歌。
少女离开,院子里只剩下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们挺直身躯面面相觑。
虽然其中一个人什么都看不见,可丝毫不妨碍他一身凌厉的气势涌出对上阮修远那双犀利肃杀的眼眸。
“阮将军有时间浪费在儿女情长上,不如多多关注北疆的战事。”梁玦凉凉开口。
“北疆有我父亲坐镇自是一派详和。”阮修远接收到梁玦不怀好意的气息,身上的冷然也迅速释放,眸间越发凌厉。
“是吗,北狄虽然内乱无暇南下,可犬戎人可从未放弃过,阮将军大权在握,不得不防。”不等阮修远追问,他缓缓起身,拿过盲杖摸索着进屋:“我言尽于此,阮将军好自为之。”
翻开屋中沙石堆积而成的地图,梁玦一一抚过,阮修远注定要被北疆战事拖住脚步,现在麻烦的是阮修述那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凭他那般不济之人居然也妄图染指他选中的女子?
用力捏碎手中的沙丘,他朝门外轻声唤道:“是时候让他去北疆之前办这件事了,把消息散布出去。”
雷音低声应了,一转身便没了身影。
阮修远从泗水巷里出去,还没拐回清阳街,便听得有人在高谈阔论。
“喂,喂,听说了吗,阮国公府的二公子居然拿了一枚玉佩去曲文伯府提亲,这也不知道提的哪一位小姐,不过听说曲文伯的几位小姐个个都长得天姿国色。”
“阮国公府二公子不是去年末才刚中了举人吗?这眼看着来年大比,他定是要参加的,说不定就中个进士回去,到时候才子配佳人也是一番美谈。”
“你怎么知道这事?”阮修远性子冲动,瞪着那最先开口的人冷声问道。
“我我二表哥的三姨家的小表妹在曲文伯府里当差,是老夫人院子里的。”
“哼”
阮修远摸了摸腰间空空荡荡的玉佩囊子,心里压抑到了极致。
他这个二弟,也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往日里与他抢院子,抢下人,抢父亲的宠爱也就罢了,可这回居然胆大包天,连他的定亲玉佩都敢抢走,这实在是太不堪了。
他手指从空荷包移到腰间大刀上面色铁青,表情冷肃,他自小欠教养,如今他非要好好教育他一番,好教他知道什么叫兄长之仪,什么叫不该觊觎兄长的女人,什么叫动了他不该动的人。
海棠院里。
燕声歌舞飘出,随处可见端着银珠玉盘的婢女从花丛中穿过,正是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嘀。
不用进去看阮修远也知,这定是他的好二弟又在招呼他在国子监里的那帮同窗了。
他们相聚在一起,从来不会想他们要怎么样读好书,为国建功立业,多数时候都是如此时这般燕声歌舞。
“叫你们二少爷出来。”他大刀阔斧上前,挺拔高壮的身子吓得站在院门口的小厮身子直哆嗦。
小厮们照阮修远的吩咐战战兢兢的进去走了一圈,却并没有将阮修述叫出来。
“你们不想活了?”他是武人,不懂更不喜文人间的弯弯绕绕。
不过他总有办法收拾他。
第49章 将军威猛()
阮修远直接闯入阮修述的宴会中,朝着众人拱手示意了一下,强行拉着他便出去了。
进了偏厅,二话不说先给了他几拳。
“大哥,你做什么?”阮修述一张英俊潇洒的脸瞬间就揍成了一张猪头脸,面对比他高大比他厉害的阮修远,他不知道该护脸还是该护肚子。
“我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过什么?”
他的订亲玉佩刚掉,却听到了他手持家中信物前往曲文伯府提亲的事情,他到底是有多傻才会看不出来是他从中做的手脚。
“大哥,你冤枉我了,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跟曲文伯府有婚约?”阮修述愤恨的瞪着阮修远。
可不管他心里有多讨厌他,可他却仍然不敢还手。
他打不过他。
兄弟俩站在一起,一个高大如牛,一个瘦弱如竹枝,高下强弱立见。
阮修远当然不信:“你不知道我与曲文伯府有婚约,你却刚好去提亲,你骗谁?”
他只是性子本真梗直,可并不代表他蠢。
他抢阮修远婚约在先,阮修述无力辩驳,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知道了,原本想要趁机把生米煮成熟饭才透露的,只能一边躲一边朝身旁的小厮求救。
小厮打手势,夫人带着人马上就来。
阮修远揍过他一顿后气怒仍未消,揪着他狠狠警告一番,他抢什么都由着他,只是这婚约断然不能任凭他,然后愤愤甩袖而去。
阮国公夫人黄氏带着人来的时候,阮修远已经走了,只留下阮修述捂着打肿的脸颊捶着高几咬牙。
“这个鲁莽无知的武夫,我迟早要弄死他。”
“少说两句,有些事只消做无需说。”黄氏用手帕掩了他的嘴阻止他说下去。
“不行,这个仇不报我心里这口气下不去。”平白无故被揍了一顿,花厅里还有那么多朋友等着他去招待,他顶着这副猪脸情何以堪?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下不去也得下去,日后他既然一心想要曲家二小姐,你便歇了心,我看由他们折腾去。”黄氏权衡利弊很快改变了主意。
“母亲,你不是一心想让儿子娶曲府二小姐吗?”被打一顿就放弃了?
他不甘心的握紧拳头:“儿子如今打也被打了,这罪名也担了,曲府二小姐我是非娶到不可,至于他娘你不是早就有安排了吗?”
在这国公府里,因为阮修远长年不在府里,他根本没有几个得用的人,阮国公又在北疆战场,母子俩想要做个什么手脚再容易不过了。
两人对视一眼,眸底同时掠过一抹冷意。
是时候把他清除了。
想得很美好,不过实际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
母子俩在国公府里的人手倒是多,可能派得上用场的人却并没有几个。
阮修远身为武将,常年在战场上杀伐决绝,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近得了身,就算近了身,也无人胆敢随意下手。
多番比较,多番试探后,黄氏决定还是动用外面的人来实施。
选来选去,选中了她的娘家黄府。
黄府也是将门之家,只是家中以前的元老将军们早就垂垂老矣,新生代的少年公子们莫不是怕死之人,因而早就没了继承黄府衣钵之人,此时的黄家也与曲文伯府一般正在走下坡路。
他们在宛平城的地位很大程度上要依靠黄氏阮国公夫人的面子来稳固,因而黄氏的话对他们来说宛如圣旨。
黄家大老爷只与家中夫人商量了一圈,就定下了必须要帮黄氏。
“若是除了他,咱们的外孙修述就能成为阮国公府世子,咱们以后也有所依靠。”
他自己不中用,不能上战场,可也不能由就着门楣就这样败下去。
黄家几个老爷不是文弱不堪,就是胆小怕事,能主事的只有黄家大老爷一人而已。所以当即由他拍板,花了银子去雇杀手。
“大姑奶奶交代下来了,这个银子万万不能省,那阮世子可是一身蛮力,不好对付。”
京城之地,鱼龙混杂,舍得花银子,还当真让他们倔到了好使的人。
一切都紧锣密鼓的安排了下去。
阮修远自从回了京城,不当值的时候甚是喜欢往泗水巷去。
虽然那个院落狭小而寂寥,可他总觉得比宽阔敞亮的国公府有人情味得多。
他喜欢这里的清静,更重要的是,因为这里有小木,他在这里曲清歌就会时不时带着吃食和做好的衣衫来看他。
运气好的时候他也能分得几块据说是她亲手做好的糕点。
“小木这是桃花糕,你不是说你吃不惯太甜的吗?这次我试验了一下,特地给你做了一些不太甜的,尝尝看。”曲清歌带着夏草准时来了。
正在院中榆钱树下对羿的梁玦和阮修远脸上同时闪上一抹笑意。
曲清歌侧身看去。
阳光明媚,绿意葱茏的榆钱树下,那里坐着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子,他们皆身材颀长,身形挺拔,就连笑里也满满都是阳光的气息。她也不由跟着嫣然一笑。
看到她的笑容,两人的笑容却仿佛停滞了,她的笑瞬间惊艳了春光,春花缓缓飘落,布满棋盘。
“不许你们偷看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