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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被盯上了,也就表示,你也被盯上了,你有什么可乐的?”雷音抚了一把雪白的银丝,一脸漠然的瞪着他,嘴角难得扯了扯,溢出一道凉凉的笑意。
雷乐看得只觉浑身发凉,拍着胸膛无限悔恨:“啧啧,哼,就知道我不该这么快就出现在大梁,就该在那里等着,等着你们找上门来,唉,唉,唉,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屈求这么一逃就好像在宛平城里失踪了似的,梁玦布下的人手全都没有看见他的人影。
就连他以前经常会出现的一些茶楼、妓馆也都失去了他的足迹,甚至他将人埋伏在平王府也没有见着他。
曲清歌一直很忌惮他,同时也很着急,因为此事的侦破进度,关系着玉国公府在皇上面前的信任度。
越早抓到屈求,就能越早确定他就是那个杀死大梁商贩的凶手,如此北狄人就能脱罪,皇上那口压在心上的气就能暂时消了,阿暖就不会有危险,玉国公府也就无需与皇帝作对。
“屈求最近可有消息?”曲清歌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前来问询他的消息了。
可是似乎这一次也还是如同从前一般,并没有什么好消息。
梁玦已经在竭力查探了,可尽管他本事通天,却也没有办法在偌大的宛平城里翻出一个有意收敛光芒,躲藏起来的人。
这无异于大浪淘沙,海底捞针。
“没有,他应该是感觉到了有人要对付他,所以吓得躲起来了!”
曲清歌不是不失望的,可此时再失望也没有办法。
她脚底轻转,脚上镶着碎玉珍珠的绣花鞋踏在地毯上,声音轻盈,恍似无觉,她盯着梁玦书案上的宛平城地图静静思索:
“既然常规的办法都找不到他,不如想些非比寻常的办法来!”
梁玦清俊的容颜上,眸色清新,眼前一亮,脸上笑意溢出:“清歌有什么好办法?”
此时的曲清歌脸庞娇俏,五官精致,凤眸微眯,长睫轻掀,一脸鬼灵精怪。
让原本没有信心的他也多了几分心思。
“好办法算不上,也许还是个馊主意,但是对付屈求那样的人也许会有用!”
屈求那样的人,看着长得普通自然,可是与他接触过后,竟然觉得他有一些微的变态。
他的思维用寻常人的方法解不了,只能拿不是寻常人的办法去试一试。
梁玦一脸兴味,让曲清歌说出来,可她偏偏卖关子:“此法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得,曲清歌平日里不是爱卖关子的人,可她却是极其有原则的人,她一旦说不能说出来,那就说明这事儿的确不方便说。
梁玦不甘的抬手示威的捏了捏她的下巴,惩治她的不坦白。
曲清歌委屈的弯了变凤眸,向他要过了雷家兄弟,便自行去安排了。
“王爷,真由着主子自己折腾?”没由看着曲清歌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闪身而出。
梁玦脸上笑意盎然,弯着的凤眼眼角处笑意止也止不住:“你这话可别让清歌听见,她要是知道你将她的计划当做是折腾,看她不好好地折腾折腾你。”
“是,那属下”没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多派些人跟着清歌,千万不能让屈求近她的身!”
诚如清歌所言,屈求就是个死变态,若是这个时候让清歌落到他手上,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防微杜渐总是没错。
曲清歌得了梁玦送来的雷家兄弟,如虎添翼,很快便让手底下的人安排下去了。
初秋,天气一直炎热,闷热的秋老虎让整个宛平城的人都没脾气了。
好不容易到了仲秋之时,下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接下来的日子便一直冷意阵阵,这般从高热到寒冷的落差让人差点无所适从。
曲清歌病了,十分高调的请了于记药铺的于容淇替她看病。
于容淇一大早就准备好妥当了药材,急匆匆的上了襄阳王府派来的马车,很快来到襄阳王府。
因为驾车的车夫手上握着王妃的令牌,车上坐的又是给王府看病的神医,所以在门口,往日里严格的王府守卫并没有检查得很仔细,只粗略的过了一通,便挥手放行了。
车外面响起一阵阵吆喝声,车里面的人却陡然松了一口气。
“大夫大夫来了!”于容淇刚下马车,就听到府子里响起一阵阵问安声。
“快,快请进来!”夏草亲自迎了出来!
于容淇带着身后跟着的小药童迅速往里走。
曲清歌是坐在花厅里就医,一应摆着花梨木刷红漆的家具,装饰精致,摆设大气。
于容淇眉间闪过一抹惊讶:“咦,今儿个怎么在这”
“于大夫,您快过来替我们王妃娘娘看看吧,这两天天气突然转凉了,王妃娘娘那日不听话贪凉,把身体作病了,这会儿正难受着,你赶紧着把了脉,给娘娘开着药吃了缓缓先!”夏草截住于容淇的话,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个劲儿把话往外捅。
于容淇被她催促着,连连指挥身后的小药童铺上针灸布毯,摆上一应诊脉的家伙什儿。
可平日里支使着好用的药童这会儿却跟个大傻子似的愣在原地,别说是摆家伙什儿了,就连一动也不动。
于容淇看得脸上一僵,顿时觉得这药童真正是给他丢了人,不悦的埋怨:
“唉,不对劲,小河,你今儿个怎么像换了个人?平日里多爽利的人,今儿个愣是使唤不动他了。”
“我我”那药童慢慢的一步一步地靠近着曲清歌的软榻,隔着厚厚的帐帘,出手如电,一下子掐准了床榻上那人的脖颈。
只刚刚一上手,他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一把扯下厚厚的帐帘,一眼看到了他手中握着的竟是个稻草人。
“你不好,上当受骗了!”那药童脸上一变,手中一紧,又要往另外一边的于容淇掐去,却被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你们还看什么热闹,拿下他!”曲清歌轻轻一哼,从花厅一角缓步走出来。
她穿着一身淡蓝家常袄裙,上面罩着淡紫色绣兰草的比甲,下面蓝色的裙摆长长的拖到地上,一身端庄素雅。
衣饰虽不华丽,可她眉眼间流出的却尽是贵气。
“你你是谁,我说怎么使唤不动你,原来”“哼,你怎么使唤得动他,他早就不是你的药童小河了!”曲清歌拦下愤怒的于容淇,将他扯到一边去,以免等下打起来的时候伤及无辜。
“哼,你以为,只凭他们就能拿下我吗?”那假药童到了此时,也只是在最初那会儿紧张了一下,等到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乃是雷家兄弟之后,依然显出了一脸的自得。
这两人当初就是他的手下败将,让他那般从容的从闹市之中逃离,而如今在这里,他也依然有把握逃走。
雷音、雷乐兄弟都是个中好手,彼此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尔后缓缓平息下来。
两人自认为对视得很是隐秘,却不想,曲清歌站在帘幕后,已经将他们二人的目光全都尽收眼底。
她朝夏草使了眼色,夏草立马意会,出门右拐,悄悄的去请帮手了。
曲清歌这才回过身来看着那个已经将稻草人完全毁了的假药童,按压着性子道:“你是谁?”
“你说呢?”假药童一把扯开脸上的伪装。
露出一张黑瘦的脸,五官明辩,长得倒不算丑,可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那抹精光和愤恨,让他整个人显出了十分的恶意。
此时的他比刚刚重生后的曲清歌看着更显得邪恶满满。
“屈求,果然是你!”曲清歌看到他露出真容后,丝毫没有惊讶。
“你果然跟你母亲一样奸诈,你们玉国公府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屈求一来就是人身攻击,曲清歌不悦的皱眉,拧紧凤眸,俏脸高傲:“玉国公府招你惹你了,你要这般诋毁!”
“哼,同是曲文伯府的人,你父亲要不是靠着玉国公府的关系,你以为他还能坐得稳伯爷之位吗?”屈求冷脸一哼,尖细的眼中流露出十足十的恶意。
曲清歌快要对他无语了,屈求这话,他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悄悄的换了仇恨的对象。
“屈求,你搞搞清楚,你的仇人是谁,你不会没有我清楚吧?”
屈求眼眸一闪,倔强的压住牙根,强行镇定着:“刘银凤她最可恨,所以她该死,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