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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玦缓缓点头。
“我知道了!”然后曲清歌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并未再问起任何与他人有关的事情。
“清歌”梁玦抬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见她已经进去了,然后头也不回的把房门关上。
他僵在原地,长有力的手高高举着,定定的站在当场,心底涌上一股强大的无力感。
他能预感得到,他的清歌生气了,而且这气生得跟以往都不一样。
“主子,王妃她是”
“你说她刚刚去过阁楼?”听到身后没由的声音,梁玦才想到问一声。送走于容淇先是去了他与清歌的房间,见到本来应该躺在床榻上休息养伤的清歌却不在上面,这便在王府后院里到处寻找她。
跟着下人们的指示才寻到梨院。
他以为她会想要知道些什么,可是当他问起的时候,她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但她的确不高兴了,梁玦的脸也跟着沉了下去,他该怎么挽回?
没由惊觉主子脸上神情一变,心头吓了一跳:“是,在您与小于大夫说话的时候,她上去的,是不是不妥?”
梁玦摇头:“没有,以后若是王妃再上去,一样不必拦着,可得先通知本王!”
没由应了一声,得到他的应允后闪身退走。
这一夜,曲清歌身怀心事,睡得很不安稳。
翌日清晨,雷音来报,道是有人找到了老刘氏的下落。
“她竟然没死?”曲清歌第一个震惊了。
她以为依照屈求的狠毒,她早就该没命在了。
“人没死,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全是被蛇虫鼠蚁咬过的痕迹,真的不要太凄惨了。
曲清歌提出想要去看一看,雷音径直看向梁玦。
“听王妃的!”笑话,昨夜的事情还没完全过去,梁玦哪里还敢拒绝曲清歌的要求。
到了城郊的乱葬岗之后,却只发现了一群京城侍卫倒在地上。
而那个所说被虐待得很惨的老刘氏已经没了人影。
“她去了哪里?”雷音一巴掌拍醒被迷晕的侍卫,抓着他们的衣领大声询问。
“被被人救救走了!”
“来晚了!”梁玦看着狼藉的现场,老刘氏不在这里,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一丝丝庆幸。
这丝小庆幸与老刘氏的案子无关,他只要想到清歌自从昨夜之后,就对他有些爱理不理的,就连他说话,她有时候也假装没有听到,但是自从出了老刘氏这事儿,她又肯正常与他交流说话了。
这也许不能说明她将往事忘记了,但是她绝对已经暂时放下对他的埋怨与怨恨了。
只要她愿意暂时放下,这一切就都好办了。
“这事儿是京兆府尹先发现的吗?”曲清歌指着乱葬岗面前那一堆身着皂青色常服的衙役。
“确是如此,有人报案说在此地发现一个老妪,他们便派人过来,其中有人曾经见过曲府老夫人,这便辨认出来了。”
“也就是说,这事儿,不仅仅只是我们王府知道,曲府甚至还有阮国公府也会知道!”京兆府尹是个喜欢拍马屁的人,他自认为发现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想要居功一番的。
故而对此事很是重视,但凡发现与老刘氏有关的人他都一一派人去说了。
“那就好办了!”曲清歌看着没由。
“曲府不用去问了,问了也问不出来!”曲远桥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今日在宫里任值,其他的杂事又都是老刘氏在作主,她的身后是屈求,老刘氏死而复生,又突然失踪,他有很大的嫌疑。
但不可否认,阮国公府的曲清玉应该也不会清白。
“端看他们谁比谁来得早罢了!”
说起路程来,离京兆府尹最近的肯定要数阮国公府。
“去查查阮国公府!”梁玦立马挥手。
曲清歌回头看了一眼阴森幽暗的乱葬岗,心里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长了毛,在紧紧的挠着她的心肺,惹得她很是难过,心神愈发不宁。
“屈求此事不简单,清歌以为他该如何处置?”
梁玦看着曲清歌脖颈上已经淡化下来的痕迹,心里大有一种要马上将他大卸八块的愤恨。
他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对他的清歌下手。
昨日也是他逃得快,若是落他手里,他能当即就要了他的命。
“先别急着对付他,他手中还有很大一盘棋要下,我倒想看看这盘被打散的棋局,他要怎么落子!”曲清歌眼神幽幽看向梁玦。
四目相对,两人目光同是一亮,眼神里划过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感。
在两人的认知里,其实上辈子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梁玦此人。
刘姨娘没有死,死的是玉氏,她当时甚至已经被扶上了正妻之位,曲府一家,供着刘银凤那个假祖母,一家欢和,其乐融融。
而这一世,屈求却突然出现,不仅一再出手,相继害死很多与曲家有关的人,甚至就连上辈子最为得意的老刘氏也一头栽倒在他手里。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上辈子没有出现,但是这辈子却得以杀出重围,实施他的报复之计?
曲清歌想得深远了些,才发觉,他们对屈求的事情知之甚少。
只知道他是真正的老刘氏刘金凤与他祖父的遗腹子,与曲远桥可谓算得上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
按理说,他报复了老刘氏母女二人,也是时候该收手,借着老刘氏那股东风,将所有事情抖露出来,顺利与曲远桥兄弟相认,可是他却并没有,反而隐隐有投入梁璜阵营的打算,梁璜与他们都是水火不相容的所在,他如果投身而去,那与他们便就是死敌。
可他当初是如何发迹,如何寻得这般绝好的机会,又是如何在京城里发掘出那般多的人脉关系的?
曲清歌想不通透,就连梁玦此时心里也没底,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以前小看他了!”
他们一直都有些看不上屈求的手段,嫌他行事太过粗俗,手段太过残暴,可是却总有人愿意选择相信他,愿意拿着最重要的事情去询问他。
“屈叔我可找到你了!”曲清玉一脸激动地看着穿着一身黑色连帽长衫的屈求。
他以前出现在她面前时,从来都是一身黑衣衫,曲清玉看习惯了,倒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屈求眸底阴冷的光一闪而逝,想到她姨娘以往的情分,语气软了几分。
“何事?”
“屈叔,为何为何我们府里有个祖母,可外面还有一个祖母,到底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祖母?”曲清玉眼底含着浓浓的不解。
今日早晨一大早,她就收到京兆府尹派过来的人说,有人在城外看到了她的祖母。
当时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但听到祖母受伤之事,以为是老刘氏又去城外千佛山礼佛,所以不小心摔着或者磕着了。
可是派人将其接回来一看,她人昏迷着,一身的伤痕。
就连现在,已经看了大夫,吃了药,也还一直昏迷不醒。
为此,她还特地派人去曲府看过,却发现她那所谓的祖母还在府里好好的呆着,脸色红润,一脸荣光,根本看不出丝毫受伤的模样。
她仔细回忆了一番曲府里的那个祖母,再看看受伤在床的祖母,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可她姨娘早死,祖母又不管用了,她在病床前转悠了一圈才发现,她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商量,于是这才想到了屈求。
希望他能够帮助解了此难。
“屈叔,我母亲生前最信任你,此事此事我该怎么办?”曲清玉面露焦急之色。
“何事?”屈求态度冷淡。
他已经看到了她身后跟着的人,他们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老人。
“我祖母,我到底有几个祖母?”
“这不是你的事吗,你怎地问我?”屈求不欲理会她。
“来人,把我祖母请上来!”
曲清玉轻轻拍手,身后的下人将老刘氏抬到软榻上。
屈求看清楚了那人,却正是被他折腾得一脸伤痕的刘银凤。
“哼,命可真大,都这样了还没死?”屈求在心里冷冷哼了一声,气到极致。
“姓屈的,你个狠心的东西!”刘银凤刚躺好,便清醒了过来,看到屈求,指着他大骂。
她的嗓子本就不清润,又在野外呆了那么久,受过那么多伤,此时更是呜呜咽咽的,浑浊一片,听着让人很是难受。
“祖祖母,您是我的祖母,那那府里那个”曲清玉一怔,皱着眉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