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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不重要,那你为何还想要回来,不如就任由我按着我想法来做。”屈求冷厉的眼眸一瞪,像一道闪亮一般直直的射到老刘氏身上,纵使看惯了他阴冷模样的她心里也忍不住抖了抖。
“他们他们再怎么样当初的事情并不能怪他们,既然已经有人在承担责任了,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吧,你也该学着放手,咱们母子俩就在这府里好好的过日子不成吗?难道以前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你还没有过够吗?”
“过够了,我就是过够了,我才”屈求咬着牙,脸上黑沉如水,从嗓子眼里捏着声音低吼出来。
老刘氏脸上显现出一抹难过之色:“我求儿,我是我不对!”
“不,你没有不对,不对的,该死的是她!还有那些曾经瞎了眼的人!”
屈求说着甩袖而去,任由老刘氏在他身后怎么喊都不答理。
老刘氏不会知道,他故意将那个人扔到荒郊野外,不将她弄死,却只是绑在大石头上,他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饿到半死,然后再
屈求压下心底里无数邪恶的想法,脚下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竟然没有从曲府的后门走,而是径直从大门出去的。
听到这个消息时,老刘氏脸上面如土色,眼角的皱纹已经皱成了一团乱麻。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同时也做好了面对一切变故的准备。
襄阳王府,曲清歌看着带来消息的雷乐,他一身红衣,长发飘然而下,竟然一根未束,嘴角艳红,眼神幽幽,盯着人看的时候好似会放电。
“王妃娘娘,我亲眼看见那个姓屈的从曲府大门走出!”雷乐挑了挑眉头,整个人越发美艳生动起来。
“你退下!”雷音从黑暗的角落里迈步而出,三两下揪住他的胳膊,将他往一边拎去。他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将他召到大梁来,他这样的人就该呆在他该呆的地方。
“我我不走,你不能这么不讲理,我就想呆在这里,我话还没有说完了!”雷乐扭着身子,与雷音在厅里就直接拉拉扯扯起来。
“住手,别动了,王妃面前,你这样,成何体统?”雷音祭出王爷王妃那张大牌。
雷乐嘟着唇,没再说话,很快便被雷音推到了门口。
他双眼高高扬着,没有看到高大的门槛,差点摔倒在地。
曲清歌冷眼看着他们兄弟俩闹腾过一阵之后,这才道:“行了,回来吧!”
她得问清楚屈求上曲府的大门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他就是杀死刘姨娘的凶手。
老刘氏那么疼爱刘姨娘,便是说拿她当成女儿疼爱也不为过,她怎么会与他打交道。
“这事儿先放着,王爷最近忙着侧妃的事儿,你们暂时不要去烦王爷,我自己处理!”曲清歌静下心来,只觉得这一次真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诡异。
但是又一直源源不断的吸引着她想要去一探究竟,这其中到底掩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兄弟俩齐齐应了。
曲清歌回头自己将事情消化了,第二日天一亮就早早收拾又去了曲府。
她径直到了福平院里。
此时正值初夏之际,平日里平淡无奇的院子里突然一下子就多出了各种各样的花,开得很是鲜艳。
曲清歌心头一跳。
以往的老刘氏似乎并不太爱打理这些,平日里那些花儿,以前都是由着府里的顾伯打理的。
什么季节该换什么盆花,都是他指挥着匠人搬进去,后来顾伯的老伴被刘姨娘害死之后,顾伯对他们寒了心,对着这福平院十分不上心,都是随着下人们随便去布置。
再后来,玉氏回到玉国公府,顾伯就直接也跟着回去了,眼下已经在玉国公府里管起了大门,以及院子里的那一堆花木之事。
曲清歌绕着院子走了两圈,她出嫁后,回来这院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只这一次最为惊艳。
“老夫人说了王妃娘娘竟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小丫头打起帘子,上前来请。
“老夫人安好!”曲清歌顺势进了门,看着上首的老刘氏屈了屈漆,先行了晚辈礼。
“王妃请坐!”老刘氏格外客气,若非曲清歌亲自伸手去扶,她大概还想行礼。
“老夫人近日心情可见好多了,果然有佛心便不一样!”
老刘氏前段日子一直心神不宁,不仅不停的去千佛山烧香拜佛,也日日都在家里围着佛龛不停的烧香,终日搞得福平院里烟熏火燎的像个佛堂。
而今日走进来,不仅是院子里面摆成了花园子,就连屋中的摆饰也都换了。
先前的她喜欢摆上一些颜色鲜艳、朱红的摆饰,也不管跟沉稳大气的屋子是否相配,反正就顾着心头喜欢可劲儿往上摆。
她听不进去别人的劝阻,因而从未有人告诉过她,那样摆起来很难看。
而如今里面的东西褪去了一身奢华的艳俗,变得庄重素雅,沉稳大气,相较之从前,现在的品味好多了。
“是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当然就好了!”老刘氏半瞌着眼眸,狭小的缝隙里,那双眸子定定的盯着曲清歌瞧。
“老夫人,先吃药吧!”小丫头把药端上来,曲清歌闻了闻那味儿,一股子中药的土腥味儿,也不知道她吃的治什么毛病的。
“其实老夫人平日里身子骨若是没有什么不对劲,这药还是能少吃,便少吃的好,是药三分毒。”
“最近头晕,脑子有些不好使,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你父亲便着人给我开了几贴宁神静气的汤药,只是喝过几服之后,好像也并没有起效,这脑子糊涂起来,依然糊涂!”老刘氏生怕曲清歌像曲清玉那样提到她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儿,便先就拿话堵住了她的话头。
“说来,孙女儿也认识一个医术特别好的大夫,原先我还寻思着让他替你老人家看看诊。”
曲清歌说着,便招呼了夏草去请于容淇。
他研究过当初刘金凤诊病的脉搏,她在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这脉搏却骗不了人。
曲清歌压抑住沸腾的心房,控制不停涌动的热血,心里有一个想法,她好似离得某个她想要的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于容淇很快被请了过来,淡笑着与曲清歌打了招呼,便尽职尽责的把了把老刘氏的脉搏。
一把上去,先前还没有什么,可把到后面,才发现这脉时断时续,看似有序,实则无力,明显是有先天不足之症所造成。
他眼神幽幽一闪,嘴角紧紧抿了抿,才小心翼翼的取出袖中瓷瓶,倒出两粒:“老夫人的身子骨有些弱势之处,一定得好生保养着,万勿大悲大喜,大怒大嗔,再佐以我这药,方能保得寿元。”
老刘氏听着有些不懂,曲清歌却一下子明白过来,看着老刘氏的眼光便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两分审视。
等到于容淇把药和病症都交代清楚了,便主动要求送他出去。
“这脉搏诊着是否不一样?”
“何止不一样,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于容淇看看身边已经没有别人了,这才道出实话。
曲清歌大抵心中已经有数了,她还只差一个最为关键的证据。
“老夫人的先天不足之症到底指的是何症?”
“那病症乃是与心疾、心悸有关,真是万万不能受气的,一气之下发了病,便异常难治。”
“好,好的,我明白了!”曲清歌连连点头,白皙透亮的脸上带着两分释然,也带着几分疑惑。
“主子,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先回王府去,只怕王爷早就已经等急了!”夏草看她还要继续往老刘氏院子里去,连忙拦住她。
曲清歌只觉身后好似一阵阵发凉,她凑过去道:“你去送送于神医,他是个莽撞的,经常找不到路,我怕他万一冲撞了大姐姐和四妹妹就不好了。”
夏草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说,却听话的欠身离去。
而曲清歌则背着她的背影大声道:“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必须得趁热打铁将事实问出来,不然不就白瞎了这么好的时机吗?”
这事儿若是此时不求证,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求证,都没有现在这般好。
“你想求证什么?什么时机?”一道低沉阴鸷的男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曲清歌一听,心头顿时揪紧了。
看着夏草已经消失在墙角,心里定了定,她刚刚就发现她的身后有人在盯着她,而且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