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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快进来,你都这么大人儿了,怎地还如此不省心?”
曲清歌看着她:“母亲别担心,我只是在想皇后娘娘到底有什么话想对王爷说?”
“不会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吧?”一旁的阿暖虽然单纯,却也看出来了她的谋划。
“别急,等着看看便知!”曲远桥看着身在风中,身形似柳絮的曲清歌很有些淡定。
曲清歌动了动唇,未再多说。
曲远桥往日里有很多让人不满意的地方,但这一次他做的却也算可圈可点。
当然,这次表现不错,却也远远不能成为玉氏和她原谅他的理由。
一行人说着话,记不清等了多久,梁玦才从宫里走出来。
他稳健的身影,坚定的步伐,还有挂在嘴角那标志性的微笑让曲清歌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瞬间放了心。
他如果还有这样的状态,就说明事情还并没有落到不可处理的地步。
“说了什么?”她疾步上前。
“没什么,闲聊几句!”梁玦语气轻快。
曲清歌对于这个答案很明显并不满意,正想追问,便被他大力的拥进怀里,脱下外衫罩在她头上。
“下着雨了,瞧你头发丝都打湿了。”
梁玦在这一刻突然成了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太婆,一直不停的叮嘱,不停的责备她没有照顾好自己。
说到最后,将玉氏、阿暖和曲远桥分别送回府里而他们小夫妻俩个也回了王府,一番沐浴收拾之后,曲清歌才发现她竟然把要问的事情通通忘记了。
“王爷!今日在宫里”
“你是想问那间铺子的事吗?”梁玦毫不犹豫的接过话头,可所说之事与她曲清歌想要知道事情,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去。
不过,不等她反应过来,梁玦已经主动说起:“如果当时我不说那铺子是你的,只怕皇后娘娘不会善罢甘休!”
刘皇后一直都看不上他,他很清楚,这也正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毕竟此时时不我与,他盲目的跻身而出,强自出风头,于此时的他并无好处。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最清楚。
但是换一个说法,将那铺子说成是曲清歌的嫁妆铺子,又正好被他拿来送给刘皇后,以玉国公府的门第和家世,那是累世公卿,簪缨世家,手上有这样一间铺子,送给他们唯一的外孙女并不为过。
“可是那是你的,我竟从来不知道!”曲清歌双眼里透着探究。
曾经她以为凭着她重活一世,她早就已经将梁玦看通看透了,可没想到,他依然有很多秘密瞒着她。
他就像北边小国过来的一种盛行在市井之中的套娃,每一次她都觉得好像已经到了最后一个了,那就是他的真面目了,但是每每到了最后,她才发现,原来在那一层里面还有一层,一层又一层,无穷尽也!
“那也不是完全意义上我的,而是一个故人的!”
故人?曲清歌脑子里卷着刘皇后与梁玦之间最后所谈的那个秘密,此时又带着那间铺子的隐秘,甚至还有那位故人?
似乎自从他们从南诏回归后,他的故人就特别的多,不仅是他,就连他身边曾经号称家中亲人早就死绝了的雷音,竟然也出了亲戚。
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清歌,咱们收拾收拾,还得赶紧着赶回千佛山,祈雨仪式还没有结束,咱们缺失一日,还能以你身子骨不适为借口,可若是缺得太多,被御史发现了,便是父皇也难保我们!”
这话倒是真的,见识过祈雨那等盛大场面和严肃性的曲清歌对于这话分外认同,便暂时将所有疑惑压下,收拾行囊,再次与梁玦出城去。
路上时,雨越下越大了,原本细如牛毛的雨丝,渐渐下成了一条条不断线的珍珠,嘀答嘀答的滑落下来,将两人刚刚换上的衣衫再次打湿。
幸好二人还能够赶到下一场祈雨仪式开始前顺利到达。
曲清歌看着密密麻麻的油纸伞下,一个个文武大臣,王公贵族们因为有了伞的阻挡,都在放心大胆的昏昏欲睡。
她倒是精气神儿好,有些无聊的胡乱瞟着,目光一直流连在旁人身上,等到溜达了一圈回到身旁之人身上时,才发现哪里好像有一点不对劲。
梁玦不见了!
原以为他大概是去方便或者做别的什么事儿了,可她一直等着,等到祈雨仪式已经散去了,梁玦却依然没有回来。
“王爷呢?”
她亲手打着芙蓉花开,鱼戏莲叶的油纸伞站在空荡荡的祭台前,眼睁睁地看着三五成群的祭祀之人相继离开,而她想要等的那人依然没有等到。
“王爷王爷刚刚不还在这里吗?”没由是下人,在祈雨仪式进行中是,是不被允许进入其中的,所以面临云其雨的疑问他也是一脸懵逼。
“哎呀,肯定是不在,我才着急问你!”曲清歌很是无奈。
距离她发现梁玦失踪到此时,大概已经有半个时辰。
他是从祈雨仪式刚刚开始不到一刻钟便不见了踪影。
而更加的诡异的是,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仪式开始时,他是牵着她的手与她肩并肩进到祭台之下。
“主子别急,属下这就去找!”没由赶紧着安慰,同时脚下连连移动。
“等等,先别急着去找,让人先去雷公子的房间看看他有没有在里面!”
往日雷音与没由基本上都是同进同出,今日没由到了,雷音却一直未到,曲清歌难免会多想。
侍卫很快来报,雷音并不在里面。
“秘密去找,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曲清歌直觉其中有些不妙,可这些都只是她的直觉,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儿,她又说不上来,但总觉得此事似乎与上次皇宫之行,或者与那间莫名冒出来的铺子有关。
但终归如何,她也不敢肯定,因而无法多给寻人的侍卫一些建议,只能由得他们自己在山中胡乱找寻
第214章 如何交待()
而此时的梁玦却正在千佛山的后山之中。
“跪下!”面前一个妇人十分严厉的斥责他。
梁玦挺直了腰背,一动也不动。
“听不到吗?”那妇人的声音越发严厉起来。
梁玦的声音沉稳有力:“不知何错之有,如何跪?”他似乎并不将那妇人的气怒放在心里。
妇人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气与愤怒之后,心态渐渐放得平和起来:“你那间铺子,那是你的你竟敢自作主张送给那个女人”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妇人长叹一声又道:“是啊,二十多年了,你,你终究你终究是长大了,能耐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可以在皇宫里委屈自己跪你的杀母仇人,却不肯为了自己犯下的错而下跪,你你你倒是好大的手笔,可你让我怎么向底下的人交待,怎么向”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何需交待?”梁玦身上还穿着祈雨之时的衣裳,一身紫衣蟒袍,衬出颀长的身形与笔挺的英姿。
“你好狂的口气,你就是这样对你的”
梁玦看看远处放风的雷音,小声道:“夫人慎言,这里可是千佛山,天子榻前,人来人往,这万一说错了一句半句话,可怎生了得。”
“你,我很失望,也很生气,此事必定得有个交待!”妇人的语气不自觉的降了下来,突然就温柔了,还从怀里摸出两双鞋垫:“这是我到了宛平城才新纳的,果然是这里的山水好,我的眼睛也越发看得清楚了,瞧这花色也鲜艳了不少!”
梁玦双手背在身后,对于妇人的话他似乎并不曾放在耳里,无论她的声音是先前的冷厉还是此时的缓和,他的表情就一直都是一片冷然,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任由山间湿润的风刮在他的身上,冷冷的带着几分凉意。
此时他心里想的最多的是幸好他的清歌没有到这里来,这一处完全没有春日里暖融融的气息,还带着冬末的寒凉。
她若是来了这里,定是会怕冷的。
梁玦想到她只要一怕冷就会把整个身子缩在一起,双手交握着双肘,不停的在身上搓着,道是摩擦可以生热。
“屹之!”妇人见他完全不在状态,也不伸手接她递上的鞋垫,心里顿时越发不悦,不满的双眼紧紧盯着他,透过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长大了,早就不再是小时候那个瞎着眼睛万事都听她的少年了。
梁玦朝她微微颔首:“祈雨仪式已经结束,我耽搁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