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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歌在说话间,“啪啪”又给了阮修述两个巴掌。
“你”阮修述捂着被她打疼的脸,满脸透着不敢置信。
她的速度也太快了,他明明盯紧了她的手,做好了避让的准备,可是临了要避开的时候,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因而又接连中了好几巴掌。
这几巴掌打得曲清歌的手都疼了,可她心里的恨意却更盛了,她咬牙:“你毁我一次,这仇恨已经大如天,你竟敢还来招惹我,找死!”
以往她总告诉自己不要仗势欺人,要严于律己,要宽容待人,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般强硬的对付自己的仇人时,心里会如此快意。
怪不得,漕帮那群江湖人崇尚快意泯恩仇。
阮修述被打得脸上已经肿了起来,双手僵着,手中的荷包早就拿不住了,曲清歌一手抢过,当即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那肆意使着小性儿的模样看着远处的梁玦眼中再次溢出温柔来。
“爷合着这事儿您根本没有生气?”没由开始听到曲清玉拿来自家王妃的荷包来说她与阮修述之间的事情时,梁玦脸上简直黑如焦炭。
当时就把他吓住了,以为他将曲清玉所说之话当真了,还真怀疑王妃娘娘与那怂包阮修述有说不清的关系,再看他当时那冷漠的模样,他心里可一直高高提着,如今看他脸上的温柔重现,他才明白过来,他刚刚的表情只是演出来的,他根本没有当真,更没有生王妃的气。
刚才之所以演出那番生气的模样,为的就是把阮修述逗引出来,让王妃打着发泄。
“她恨他,怎么可能会与他有牵扯!”梁玦眉眼里盛着冷意。
清歌上辈子的死,他可是知道得很清楚,他亲眼听到阮国公府的下人说起她的死因,乃是怀孕生产之时被阮修述夫妇二联手害死,甚至还想让她永世不能投胎重新做人。
这仇这怨,依着清歌的性子如何会忘记?只有那些根本不知道曲清歌与他们之间仇恨的人才会以为他会生气。
“过瘾了?”等到曲清歌挥着手休息时,梁玦悠悠然上前。
“不用你,我也一样可以!”曲清歌开始看不明白,可后来屡次打中阮修述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在背地里用石子击打了他的手腕关节处,让他穴位麻痹,一时间无法随意动弹,所以才会让她屡屡得手。
“王妃自然是不需要我的,是我非要帮王妃!”梁玦厚着脸皮挨上去。
曲清歌冷哼一声,让夏草把那只荷包拿去烧了。
被阮修述摸过的东西,她断然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夏草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虽然有些心疼,却依然十分坚决的执行了。
“刚刚是我听信他人所言误会了王妃,现在王妃可以告诉我,你刚刚在那里看见了什么?”梁玦像块橡胶一般粘在曲清歌身后。
曲清歌本不想说,可想到那个隐藏在曲文伯府里却为阮修述卖命的女人,只觉得十分不放心,当即把之前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地说了出来。
“那个女人看着有些眼熟,只是没有看到正脸。”
梁玦看曲清歌说完,脸都红了,不由失笑。
“王妃想到什么呢?”
知道他又是劣根性作祟,曲清歌索性不理他,扭头便走!
“你不查便不查,想必你也查不出来!”
她把曲文伯府里的女人都过了一遍。
想着那个人一身的披风,想着应该还挺贵重的,那就不可能是普通丫环,既不是丫环、婆子,那就是
“随我去趟荷风院!”
不管是不是她做的,这个被她招进来的女人先前竟敢生出害玉氏之心,就应该由着她处理了。
可刚走到门口,里面就已经传来了打骂声。
“贱人你钩引谁不好,居然敢钩引三小姐的夫君,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给我往死里打!”
“快,不许停!”
往日空荡荡的院子里此时显得很是热闹!
绾姨娘已经被几个五大三粗的老婆子使劲按在长凳上掀了棉裙打着板子。
“啪啪”几板子下去,有婆子看到她不动弹了,上前试了试鼻息:“老夫人,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拿凉水来,给我泼醒,此事我要再询问一番,你们去通知老爷一声,再行决断!”老刘氏气哼哼的坐在院子里。
曲清歌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正犹豫间,便被推门而出的盼儿看到。
“王妃娘娘您您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老夫人!”曲清歌指了指老刘氏的方向。
她原本是来找绾姨娘的,可此时她被打成了那样,也不知是惹到老刘氏什么了。
“老夫人就在里面,奴婢替你开门!”盼儿侧身看了一眼,只见老刘氏一心放在绾姨娘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到曲清歌。
“不用,我看老夫人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等晚些时候再来打扰她!”
盼儿半信半疑的走了,里面传来绾姨娘的低吟声。
“老夫人饶命呀,饶命,妾什么都没有听到!”绾姨娘被一桶冰冷到极致的凉水泼在身上,想要装晕都不能够了。
老刘氏沉闷的笑了:“饶命,你也知道你犯的是死罪?”
曲清歌隔着门板听了一回,刚想仔细听,便见门里又走来一人,显见是看到这院门未关,特意来关门的。
曲清歌无奈转身,拉着发愣的夏草绕过拐角,藏了起来。
“主子,好好的怎么老夫人竟然要打死绾姨娘?”
“绾姨娘可不容小觑,以往是我太小瞧她了!”
原本以为她只是普通的扬州瘦马,可没想到她在曲府的事情里扮演着那么重要的角色。
看她身上穿的那件杏色小花的披风,再听老刘氏念叨的那些话,看来在假山后面替阮修述用嘴巴做事的那人就是她。
阮修述那人可真够龌蹉的,真如老刘氏骂的那样,什么人不好钩搭,非要钩搭亲岳父的小妾,这都什么事儿?
只是如果仅仅只是因为那事儿,老刘氏不可能一开口就要上板子,最多把她发卖了,却不会要她的命。
“她是不是偷听到了老夫人的秘密,所以老夫人要杀她?”夏草也被困惑住了。
“大约是这样!”只可惜,还没有听到最关键的点。
曲清歌站在拐角处,一直等到曲远桥被盼儿急匆匆的请来,接着老刘氏便带着人出去了,然后曲远桥一脚踢开门之后,也从里面出来了。
再然后院子里便没有了动静,又听了一会儿,曲清歌才悄悄的探出头来,慢慢的挪到门前。
“咳咳”门被推开,一眼便看到了缩在院子中央的绾姨娘。
冰天冻地,她只身着灰白中衣,整个人虚弱的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用力的咳嗽。
先前咳出来的是血丝,最后竟然还咳出了血块。
乌黑包围的,瞧着便让人心生恶心。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是要让她在这里等死吗?
满身的血污,头发凌乱,可见刚刚老刘氏折腾她的时候下手还挺重。
先有老刘氏在千佛山那般轻易的弄死了那个老妇人,后又有她决断的毒死崔婆子,曲清歌觉得竟然能理解她会这样做。
只是她那般年纪的人了,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的,又最是信佛,常年在福平院里都供着佛像,一日三炷香,那是比吃饭都重要的事情,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落下。
事佛祖那么诚心之人,原以为她的心就如她表现出来的菩萨心肠,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不过只是一个佛口毒心之人。
嘴里常年念着阿弥陀佛,可转眼间,就又是一条性命。
短短数日里,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命,她都要了好几条,还不说,她曾经害死的人。
“扶她起来!”
听她那般蜷着身子咳得很是难过,曲清歌心里发软,让夏草帮她一把。
“不要不要,不要打死妾,老夫人,老夫人,妾错了,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妾不知道你的秘密”
“你看清楚我们是谁!”夏草被她疯癫的模样弄得心里烦透了,不由骂了她一句。
绾姨娘虚着眼睛,一眼看到了曲清歌,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哈哈哈哈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我,要不是你送我进曲府,我何至于到如此地步!”她趴在地上哭诉,双肩一耸一耸,声音越哭越小声。
“如果你安心留在曲府做你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