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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玦看她拒绝得干脆,眉眼间还带着一抹惊慌,脸上神色一暗,朝后面打了个手势,顿时有暗卫飞身上前一探。
两人去了曲远桥的书房,却是曲远桥想要借曲清歌将玉氏哄回来。
“你母亲最近可好?”他先没话找话。
想到玉氏最近的状态,真不是一般的好,曲清歌当即点了点头:“自然是好的,多谢父亲关心!”
二人虽然都说了和离、休书之事,但现在在实际关系上却依然没有和离掉,所以仍然是夫妻。
曲远桥说着有些嫌梁玦在这里有些话他不方便说,梁玦问过曲清歌,看她也有意让他回避,便起身出去了。
“还记得这幅文渊先生的画作吗?当初你是怎么弄到的?”曲远桥拿着曲清歌最先送给他的那幅秋游图。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是在玉氏的嫁妆里。
“这是母亲的嫁妆!”曲清歌蓦地想到了玉氏上辈子曾经因为这幅画而受的委屈,顿时没有了与曲远桥闲聊的心情,听他东拉西扯地从文渊先生的第一幅画说到了第四幅。
“这几幅,我记得你母亲并没有!”
曲清歌瞄了一眼,有些心疼地道:“是王爷送我的!”她也不知道为何当初梁玦混成那样,可是文渊先生的画,她想要,他就能弄到。
“父亲到底想说,跟女儿不必客气,我能做的,你随便吩咐,我若不能做的,父亲也强求不了!”曲清歌心里已经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曲远桥一哽,没想到曲清歌这么直接,条件反射想训斥,可想想她此时的身份,再想想此次他是有求于她的,不能怠慢了。
便忍气吞声的道:“你母亲大过年的也回府,清歌你就不难过吗?还有你大哥他毕竟还是曲家人,长期跟着你母亲住在玉国公府,这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父亲说得有理,只是母亲和大哥都是大人了,我辈分小,只怕我说什么也没有用,父亲不如派人请他们回来当面与他们说!”曲清歌低眉顺眼,直接甩锅。
她也不说拒绝的话,就这么不轻不重,不冷不硬的回他,能气着他,又让他寻不到责备她的借口。
“你”曲远桥再次被哽住,只觉得心口都疼了。
可偏偏真如曲清歌所想,他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父女俩除了这些事儿,基本上就没有共同话题了。
他象征性的拿为妻之道叮嘱了她几句挥手打发她走了。
曲清歌头也不回,离开的脚步走得飞快。
冷不防便看到了脚步匆匆而来的曲清玉,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她居然连头都没抬,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出言讽刺。
直到二人擦肩而过之时,她才从恍神中回过神来,眼神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假模假样的请安:“二姐姐安好!”
曲清歌被她怪异的眼神看着,简直就如吞了苍蝇一般难受,轻声嘀咕一声:莫名其妙。
“主子,王爷在那里,刚刚三小姐”一旁的春兰指了指前面的庭院。
“没看清楚的事儿,不许在主子面前胡说!”夏草看曲清歌脸上神情不对,连忙打断春兰的话。
这都什么人,没看见主子心情不好,还尽给自家主子找不痛快。
就凭王爷那般人龙龙凤,怎么可能与曲清玉那样的女人说话。
曲清歌也看清楚了曲清玉所来的方向,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香味,她断定,刚刚曲清玉就是从梁玦所在亭子里离开的,他们在一起说过话,说的是什么,曲清玉为何刚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王爷”曲清歌怀着满脑子的疑问上前,不知不觉间步子便迟疑起来。
梁玦眉头微微皱着,棱角分明的五官,鼻梁高挺,狭长的凤眼凝视着她,不见从前的温柔。
曲清歌心里一窒,有些微的难过,然而她并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这般对她。
“清歌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告诉本王?”梁玦在曲清歌面前很少会用本王为自称,往往这向自称的时候,就代表着他此时心情不佳。
曲清歌被这番不高兴的情绪弄得有些莫名,当即皱了皱眉,他连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也不明示清楚,便就这样因为旁人说了几句话就生闷气,她为什么要解释?
况且她也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神经没有搭对,以至于他会露出如此不高兴的神色。
“没有!”她一口咬定,然后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开。
希望不是跟阮修述有关的事,否则她怎么当着梁玦的面将她刚刚围观了人家夫妻在假山里也和的事?
曲清玉躲在暗处看他们夫妻貌合神离的模样,不由冷冷一笑,知道是她刚刚在梁玦面前说的那番话起作用了。
“还以为他们有多相爱了,原来也不过如此!”早知道他们夫妻关系那么容易生出缝隙,她应该早点使用离间计,也不用被他们夫妻联手起来对付了那么多次。
第196章 她的秘密()
曲清玉这边还没得意完,那边梁玦与曲清歌一前一后在园子里转了整整一圈,曲清歌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一句话不说的跟在她身后转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她很是不悦的蹙眉,她停下,他便也停下,她抬脚,他也抬脚。
“你想怎么样?”很明显两个人心情都开始变得不好。
夏草在一旁看得直着急,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两个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
她细细打量着自家主子,双眼突然眯了眯,扯着她的衣袖小声的道了一句,曲清歌心里同时一惊,低头便看到了自己的腰间,出门间那里挂着的那个荷包不见了,青色绣翠竹,还是夏草知道她喜欢翠竹亲自绣的。
曲清歌转着圈儿到了先前围观阮修述与无名女子亲…热之地,开始俯身寻找起来。
“应该就是这些地方!”别的地方她都是直接路过,没有蹲下过身子,如果是走着的时候掉落的,夏草和春兰肯定会有所察觉。
可眼下连她们都丝毫不知,那么必定不是这些地方。
曲清歌越想心里越慌,那是她的随身荷包,属于女子的私人物品,若是落到外男手中,于她名节有污,会说不清。
似这类女子的发簪、荷包、手帕都是不能轻易示人的。
“你是在找这个吗?”阮修述满眼含情的出现,他的绯玉色衣衫松松挎挎的搭在身上,让人看着便觉不正经。
此时他手上高高举着,不停摇晃的便正是曲清歌丢失的那个荷包。
曲清歌心头一僵,顿时明白了曲清玉刚刚那神色莫名的一笑,以及梁玦莫名其妙而来的冷然。
是个男人恐怕都容不下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这与爱无关,关乎名节。
“拿来,这是我们主子的荷包!”春兰看到了跳着要去抓。
“哈哈哈,这是我在我的床头拾到的,难道清歌你曾经去过我的房间,与我”
“住嘴!”曲清歌冷眼一厉,狠狠瞪着他:“本王妃的名声岂是你能随意玷污的?”同时不由有些心虚的看着阮修述的身后,如果梁玦还跟在她身后的话,那么按照他的脚程想必也应该快要到了。
如果被他看到这一幕,那该怎么解释?
尽管她心里知道她与阮修述根本没有什么,可这贴身的荷包实在是让人说清。
“玷污?清歌,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吧,当初明明是你我有婚约在先,可是你却你应该是属于我的,你的心也在我这里,不然这荷包好好的挂在你身上,怎地跑到我这里来了?”阮修述无比不要脸的试图靠近曲清歌。
身后的梅花林里,没由恨恨的上前一步,就要上前攻击阮修述,却被梁玦横空拦住了。
“王爷那可是王妃!”没由不解,平日里王爷把王妃当宝贝,今日竟然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人欺负王妃吗?
梁玦拦住他,凝了凝眼眸,沉沉地道:“这个仇让王妃自己来报,你出手了,王妃吃了亏的恨从哪儿发泄?”
没由摊手,他竟然觉得自家王爷说得有道理,对此答案他无话可说。
“啪”果然没有让梁玦久等,梅树后面传来了曲清歌动手打了阮修述巴掌的声音。
“清歌,你你敢打我?你不怕我拿着这荷包去找你的王爷吗?”
曲清歌心里正因为梁玦对她的态度生着气了,任性的甩袖:“尽管去好了,今日我拼着这王妃不做,我也不受你的威胁。”
曲清歌在说话间,“啪啪”又给了阮修述两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