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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在外面,旁人又是侧着看的,哪里能看出她的身份来。
“只怕不好惹!”
“是啊,这又是马车,又是侍卫的,咱们快走!”
有人自觉的退后。
“啧啧,你们胡说八道吧,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这般贵气的夫人,定是这夫人心善,看他寒冬腊月躺在地上,怕冻死了他!”
“说得也是,听说这人是昨夜宿在了花楼子里,把人家花娘的萍姑娘睡了,酒也喝了,临到了晨间结账的时候,这人一摸荷包,没钱,这不才被打晕了扔在这里的嘛!”
围观的似乎真认定了她跟曲远桥没有任何关系,因而议论的声音特别大,曲清歌的兜帽便是遮住了耳朵也仍然听得清楚。
曲远桥可还真是能耐了,这边才被皇上发落,罚了在家闭门思过,这回头就被她发现躺在人家花街柳巷的后院里,这不是明摆着不把皇上看在眼里吗?
她四处打量了一番,眼见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生怕被人认出曲远桥的身份,让人扶着他就走。
可刚站起来,就见一批凶神恶煞的打手簇拥着一个中年女子出现了。
“哎哟喂,原来这人不是没人管的呀,这可好,花娘我的银子可有人结了!”那中年女子浓妆艳抹,穿着一身花不花绿不绿的裹胸襦裙,大冷的天,除了外面披着大衣外,脖颈下露着一片雪白,腰间的宽边腰带将凶前双锋耸得高高的,瞧着十分有料。
曲清歌皱了皱眉,挺直了腰背,转过身去,并不打算与她打交道。
不是她看不起人,她实在没有与花楼妈妈打交道的经验。
“哈哈,我来!”雷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一身黑衣,一头银发显得分外扎眼。
曲清歌巴不得,退出人群圈子,由着雷音从没由手中取了银子去与花楼妈妈交涉。
她特意离得远,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见最后那花妈妈挥舞着手帕在门口笑着说了什么,那群打手挥着拳头吼几声,围观的人便全都散去了。
“王妃娘娘,这人刚刚一直在那巷子外头缩头缩脑,鬼鬼祟祟,看着十分可疑!”没由手中揪着了一个穿着灰色小厮衣衫的年轻男子前来。
曲清歌抬眼一看便认出了他是曲远桥身边得用的小厮夏平。
曲清歌首先看着他的眼睛,冷冷的瞧着,一言不发。
就只是这样,夏平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二小姐不不,王妃娘娘,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曲清歌手一挥,让所有把人围起来,冷冷一笑:“自从夏铁离了曲府之后,老爷便是由你伺候,如今老爷莫名其妙被人发现躺在大街之上,还是被从花楼里赶出来的,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告诉你,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凭你没有把主子伺候好,也足够你喝一缸了。”
他作为曲远桥的贴身小厮,把自家主子伺候成了这个样子,一句简单的不知道就能摆脱他的嫌疑了吗?
“小的奴才”
“快说!否则就让你尝尝王府的手段!”没由吓他。
夏平早知道这曲家二小姐最是难对付,如今又有王妃的身份加持,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奴才奴才知道一点点。”
听他一一说来,何止只是知道一点点,这事儿主导就是他和另外一个劝酒之人。
原来曲远桥自从上次进宫告状不成反被皇上惩罚之后,心气儿一直不顺,但又苦于被罚在家闭门思过,没有办法出去散心。
夏平就仗着平日里有点子小聪明,给他出了一个改装易容的主意,只凭着一个发型和几件衣衫就将他打扮成了一个与往日完全不同的模样。
曲远桥一看改装的效果还挺好,当即听了他蛊惑,披上披风,戴上帽子出了门。
本想着寻个小酒馆两人随便喝上几盅,解解苦闷,可却在喝得晕乎乎的时候遇上了一个与他聊得特别来的人,就是他引领着他进的百花楼。
“那人长得什么样儿?”梁玦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听夏平这般说来,敏锐如他,他已经明白了曲远桥变成这样,只怕不简单。
那人能够如此巧妙的与他在小酒馆相遇,所以他一直都有在盯着他。
此次那人一看他出了府,就立马想好了对付他的办法,所以才有了小酒馆相遇,有了百花楼这一套。
夏平一听马车里的声音,吓得僵在原地完全不敢动了,头也压得低低的,那是一道冷得如同冰凌子一般的声音。
僵过之后,冷得他连连发颤。
“问你话!”没由狠狠瞪他一眼。
“是是长得个儿不不太高,跟跟我们大人有几分相似,穿着黑衣衫。”夏平说得有几分语焉不详,曲清歌努力回忆了一番他描述的这个人的长相,可记忆中她似乎并没有见过那样的人。
马车微微掀起,梁玦摇了摇手表示朝堂之中数得上名目的官员里也没有这样的人。
主要他们都将目光瞄向了夏平所说的跟曲远桥长得很像,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人!
甚至曲清歌都想到了曲远松那儿,但是,众所周知,他们兄弟俩长得根本不像,因为同父不同母,而两人都极其肖母。
“那人是谁?”曲清歌目光悠悠突然转向夏平,突然眼尖的瞅到他眼珠子一转一转的,闪烁不停。
直觉这夏平还有事儿瞒着没说。
“夏平”曲清歌突然大喝一声。
“啊”夏平被吓了一跳,脸上唰的白了。
“你老实说,那人是谁,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曲清歌一时间越发肯定他有问题,语气越显凌厉。
“没没有!”
“说不说,不说就”没由收到曲清歌的眼神出声威胁,只他话还未说完,夏平已经吓得起身就跑。
这一跑大家都没想到,且他对这巷子又熟,一跑就不见了踪影。
“快追!”都这样了,任是谁人也都看出他的问题来了。
曲清歌看着侍卫们急匆匆追上去的背影,气得在原地跺脚。
“太可恨了,就差一点儿!”
她早就觉得整个曲府好像一直被笼罩在一种让人无法控制的阴影之下,有些事情的发生好像根本不合常理,但在以往之时,他们与刘姨娘一派都是将那些事情互相归到对方身上,从而让他们直接忽略了很多事情。
而现在,那个躲在阴影之中的人好像在沉寂过一段时间之后又再次出手了,这一次,她势必要将他抓住。
“没由,你亲自去追!”梁玦看曲清歌很是着急,也明白她心里大概瞒着他一些事儿。
没由二话不说闪身离去。
“清歌怀疑谁?”梁玦掀开车帘,招她上马车。
顾伯把马车赶得飞起,朝着众侍卫追去的方向而去。
“我没见过那个人,但总觉得只要曲府一出事,就好像有人在偷偷地盯着我们。”那种感觉像是如影随形一般,她怎么样都无法摆脱,可是当她真的要去找的时候,却又发现好像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了。
“你从未见过那人?”梁玦发现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的无厘头,因为就连曲清歌自己也说不清楚,可是她却十分相信她的直觉。
“以前我不敢肯定,但刚刚夏平的反应难道不可疑吗?”那个人好生厉害,就连曲远桥的身边人都能安插进来,或者能够收买得到,那他都已经不知道朝曲府下过多少次手了,可是他们对于他的存在却还一无所知。
这是最让人无力的地方了。
“没事,他们会追上!”没由最擅长追踪,只要有他留下过的痕迹,他循着上前,一定会找到。
事实的确如梁玦所料,没由找到了那人,但是待到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什么?他死了?”曲清歌心中一惊,整个人差点撞到马车车壁上。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丁点相关的东西,居然告诉她,那个人死了?
“是何人所杀?会不会是他的幕后主使之人出现了?”她有些激动,如果是那个人忍不住出手杀人,那么就说明他已经按捺还住了,这样一来,她就有可能会把他揪出来。
“不,不是,他们还在那里扯皮,扯不清!”没由低着头,偷偷抬头看一眼梁玦的反应,见他并没有表现出有多生气,才微微放了心,他生怕自家主子生他的气,以为是王妃娘娘的事情,他就不尽心,但是,刚刚那个人,他明明已经快要追到了,但是突然就死在他面前了,死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