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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慌里慌张的表示那人身份高贵拿出的是皇宫里的东西,他们不敢拦,现下有人正带着那人绕着远路从二门进来了,而他还是抄的近路赶着先来回报一声。
玉氏摆手:“罢了,也怪不得他们,这府邸都是他亲手赐下的,他们这些人有谁敢拦着他的路?”
说话间,花径尽头已经显出了一个穿着明黄常服的身影。
看他高大威武的身形,还有那永远稳重的脚步,玉氏心漏跳了一拍。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乾元帝早在转过花园子的转角时,就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坐在花园一方石亭中,竹林绕亭,三面皆布满厚厚的的锦帘,里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盆,隔得老远,他也能看到橘黄的光透着她白皙的脸庞,光彩照人。
玉氏心里猜测着他的来意,身体已经起立,异常规矩的行礼。
乾元帝自然的抬手,虚扶一把:“朕乃微服,无需多礼!”
说着,便说到了这府里的变化。
玉氏一边听着一边偷偷瞄他一眼,依然记得他们曾经在这方小园子里尽情玩耍、游园,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他亦不知道她的心思。
可是那些过往再美好,它终究也逝去了。
“过往之事,像流水,奔流到海不复还,终是过去了,还望皇上多多往前看!”玉氏压下心底里唯一的跳动,她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也很明白彼此现在身份的悬殊。
他们能做到的只有保持距离,也许这样,彼此之间还能留下些许美好。
“说得好,朕此次前来,是特意来给你报喜的,北疆大捷,北狄和胡人都被玉国公拿下,如今北疆一片安宁,朕已经发布诏令,命他们择日回京,你们可以一家团聚了!”乾元帝满脸深情的道。
玉氏眼眸暗了暗,眼下已经是年关,除夕不过几日,北疆距离宛平城近千里之遥,待他们全程不歇的赶回来,也得十日左右,那时候年已经过完了!
真是
不过也好,去年说的要回来,结果因为阮国公之事又被临时调去北疆镇守,现今倒的确有个准信了,也是一大喜事。
“多谢皇上隆恩!”无论如何,谢恩是大事!
乾元帝虎目一暗:“朕都说了,你无需客气!”
玉氏却坚称礼不可废!
“还有一事,朕也是刚刚才知晓,趁着来了,顺口问一句。”乾元帝趁此机会把之前曲远桥所说之事一并问了出来。
玉氏心头一惊,脸上顿时便白了:“什么,这些事儿他还好意思闹到皇宫里去!”
曲远桥啊曲远桥可真是出息了,原以为他还只是做官不行,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行的呀!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家事,居然冲动之下闹腾进宫里,指着丢她的脸不成?
玉氏生气过后,有些担心的道:“皇上你不会管吧?”这可是大臣家的私事。
皇上再吃饱了撑的也不会有空闲来管这事儿。
玉氏刚想着,便听乾元帝道:“管,朕自然要管!”
她心里一凉,乾元帝又道:“你放心,朕已经训斥过他了,罚他在家闭门思过三月!”
话虽如此,想着玉氏的手倒还真是有些黑,竟然真下那下样的狠手。
现下幸好赶在玉国公府一家人齐齐回京之时,否则,她若真如曲远桥所说下了绝散害他没法生孩子,这事儿传扬出去,玉氏只怕少不了要受惩戒。
毕竟这已然不是家事,是故意伤害他人!
不过话说回来,在大臣后宅之中,多的是主母给小妾通房们下避子汤的事发生,一般讲究个民不举官不究。
他虽是一国皇帝,要公平公正,可他也是凡体肉身,自然有自己的好恶,也会偏心。
“是他自己说话不算数在先!”玉氏微微有些心虚。
心里对曲远桥的不高兴又多了一层,他竟然把夫妻间的私事到处乱说,她倒想知道,他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到大茶馆里把他的事让说书的宣扬一番,到时候全宛平城的人都知道他曲远桥被她断了子嗣。
乾元帝一梗,想起了数年前玉氏当时怀着曲远桥的孩子拒绝他时的场景。
他清楚的记得玉氏当时是如何兴奋的告诉他:曲远桥答应过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其他的女人,便是通房小妾,他都不会有!
可是如今据说他房里人可不少!
男人无信而不立,恰好他碰上的又是如玉氏这般性情极其风烈之人,不收拾他才怪了。
“行,这是你们的私事,朕只管国家大事,如何好干涉?”乾元帝向她保证。
就算干涉,他也站玉氏呀!
玉氏谢过便要送客,乾元帝愣了愣,无奈离开!
在除夕前一日,宛平城又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年节就这样在雪花漫天飞舞之中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曲清歌觉得天气有些冷之后,似乎并没有什么任何别的感受。
只是觉得自从封了王妃之后,三皇子府变成了襄阳王府,她的事情似乎更多了。
每日里都有打理不完的人情,收不完的礼,回不完的情。
她自一大早起来就一直不停的忙活着,累得够呛,伸了伸懒腰,招手唤过夏草,让他把管家老秦叫来。
“小的见过王妃娘娘!”老秦恭敬行礼。
他不用自称奴才,据说老秦是梁玦生母以前的旧人,不是家奴,还是梁玦之前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后,才从庄子上招回来的。
他打理王府很是得力,能力很强,为人谦虚,曲清歌一向也十分依仗他,再加上他年纪跟她父亲一般大,她一向也很尊敬他。
“请坐,秦叔!”
老秦吓了一跳连连摇手,直道不敢。
王妃娘娘看着年纪轻轻,长得又娇弱纤细,可是那双凤眸,灵气十足,异常犀利,手段也足够干脆利落,这府里就没有几个人敢在她面前使幺蛾子的。
他们王爷有这样的女子相助,何愁日后大事不成?
“秦叔,近日府里的杂事有些多,我看了下,都只是一些人情往来之事,只除了其他亲王府的礼,其他的事情,你都分下去,让下面的管事们一一做着,没的让这些小事绊住了脚跟!”
曲清歌能力强,可她整了几日府里的这些事儿,发现不过都是些芝麻绿豆大的事儿,根本不值得她亲自动手。
“这这一向是秦氏在打理!”老秦哽了哽,犹豫着道。
“那就继续让她管着!”她反正是不耐烦管这些小事儿了,想那秦氏既是自小照顾梁玦的人,又是他的奶娘对他的事肯定比她还上心,让她管着,定然没错了。
老秦没有立即应下来,小声地解释着:“当时秦氏的女儿出了些小幺蛾子,王爷亲自把她下了!”
曲清歌眨眨眼睛,好似才想起这府里还有秦氏女儿那号人。
“既然如此”曲清歌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看到了在一旁替她打理事务的,查看账本的夏草。
“让她跟着秦叔打理吧!”
夏草脑子轰的一下子空了,什么?打理王府内务和掌管外院之事?
这这不是一般得上了年纪的嬷嬷才能管吗?她才这么点子大,能服众吗?
“有劳秦叔带着她!”老秦还在犹豫,曲清歌已经回过头来看着夏草:“你是本王妃身边的第一人,这府里谁若是不听你的,你只管给我该罚便罚,要是再厉害点的,尽管打杀了,本王妃也兜得起!”
夏草身体僵住,心里涌出满满的感动,眼泪唰地不争气的流下。
“奴婢奴婢怕辜负”
曲清歌拍着她的背:“不许怕,想想,你陪着我一路走来,风里雨里,火里水里的,你怕过吗?现在不过是管理王府这么点子杂事!”
王府那些事情对于曲清歌这个主子来说自然是杂事,可是凭夏草的身份却算是一步登天了。
要知道这可是只比老秦这个总管家只小一点点的二管家了。
不仅仅只是管着内院,还有连着外院的事务一并握在手里。
由不得夏草不颤抖。
老秦低着头,躬着身子,只坐了四分之一的板凳听着曲清歌句句叮嘱夏草。
可他算是听明白了,王妃娘娘这句句看似是说给夏草听的。却也算是说给他听的。
更是希望通过他的嘴宣扬出去,说给外面整个王府里所有的下人们听。
待到曲清歌说完,老秦立马起身应了,表示了一番他的忠心,保证一定会带将她带出来。
夏草此时才算是放了一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