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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修述竟也想跟上来,她蓦地生出十分恼意,随意指派了冬虫让她好生招待他。艰难的走过转角,曲清歌回头,身边终于只有梁玦和夏草。
她心里一松,身子便软了下去。
“小姐”夏草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滑倒在地,竟没接住曲清歌的身子。
看着眼前放大的台阶,曲清歌挣扎着,可身体好似已经放弃了她,僵硬如铁,她无能为力的闭眼,等待从数十层台阶摔下去的疼痛
第37章 弃义背主()
“清歌!”梁玦听风辩音迅速出手,身子一个旋转将曲清歌捞在怀里。
这番剧变引得亭中正在逗弄冬虫的阮修述看到,“他是瞎皇子?”
刚刚他竟然唤曲家二小姐为清歌,他们有那么熟吗,现在还将人抱在怀里,他气恨的握紧拳头。
她明明是他的人,虽然还没下定,可定亲信物于他而言手到擒来。
“抱歉,我并非有意冒犯。”梁玦等曲清歌站稳便迅速松手,十足的君子风范。
曲清歌羞红了脸,她刚刚正在为别的男子痛得揪心,却承了他的情,现在有些难为情。草草谢过,带着夏草急急往回走。
身后之人莞尔一笑,笑声清亮温润。
“梁玦,你身世不详最好离她远点!”阮修述怒瞪梁玦。
“阮公子,他可是皇子。”冬虫着急的拉他。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从来没有人想要扶持他。
皇帝不仅不喜欢他,反而纵容大皇子一派时时敲打他,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他不受宠,连个教授他读书的人都没有。
冬虫睁大双眼,她才知道原来三皇子的身世这么凄惨:“可是他刚刚抱了我们小姐。”
“玉国公府嫡外孙女儿,你一个落魄皇子配不上。”阮修述皱眉瞪眼。
“你一个阮国公府的继次子莫非就配得上?”梁玦冷冷回他一句,拄着盲杖下山。
阮修述本是想吓退他,可听他说话却越发有了危机感,好言好语哄了冬虫替他传口信。
曲清歌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见冬虫居然没有跟上来,不由弯唇冷笑,果然前世今生,她眼里永远都只有阮修述一个主子。
夏草着急的看了一眼身后皱眉道:“小姐,我去找她。”纵然二人不合,她也不想看冬虫与小姐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不用了,她自己会回来。”
果不其然,曲清歌此话说了没多久,便见冬虫红着脸小跑着回来了。
看她眸如秋水,颊若红桃,曲清歌用手指甲想都知道阮修述必定老毛病犯了,用了非常手段收伏了她这个花心又痴迷的丫头。
她冷眼看着冬虫在里屋伺候了她没多会,就借口身体不舒服一头钻进房间躲起来了。
曲清歌靠桌读书时却看到了上面一封未曾署名的信。
展开来看,却是某个不要脸的人写来的人约黄昏后的求见信。
“小姐,冬虫居然如此不知检点,待奴婢去骂醒她。”夏草心头一怔,直骂冬虫太大胆,居然没有经过自家小姐允许就敢帮外男给自家主子递信函,当真是皮痒了?
“无妨,她已无救,你哥哥在滴翠院里是不是有个相识的老乡?”
“啊,小姐恕罪!”夏草顿时吓到了,倒头便跪。
曲清歌半晌才回过神,高门大户是不允许外院小厮与内院丫环私相授受,不经主子同意便生好感的。夏草以为她是追究她大哥与那鸣翠之间的事情,这才吓到了。
她轻笑一声:“又不是你犯错,你怕什么?况且,些许小事倒值得你吓成这样,你大哥若真是有意,禀明了老爷把她娶到手不就行了?”
夏草偷偷抬眸,看清自家主子并无责怪之意,才大着胆子舒口气。
“我知道此事倒没什么,只是让他们都小心着些,滴翠院里的那一位可不是省油的灯。”她隐约记得上辈子二人东窗事发,鸣翠被杖打二十卖到了勾栏院里,而夏铁则活生生被打死。
她把那信函用手绢收拾起来朝她勾勾手指:“交待你两件事,第一找个机会放到滴翠院里去,二让你大哥到百花街去寻个端庄有学识的扬州瘦马”
滴翠院里住着刘姨娘和曲清玉,这信自是送给曲清玉的。
夏草被扬州瘦马四个字吓到了,张嘴欲问,却见曲清歌已经低头细细抄起手中清心咒来,连忙抹干眼泪急急而去。
待得没人了,曲清歌悄悄拿出秋游图铺在桌面用心的抚过每一寸。
相比前朝的书画大师,她独爱这当代神秘的文渊先生的画,画作线条明快,淡笔轻墨勾勒,却有不一样的美感。
这等好画,可惜要便宜曲远桥那等满嘴孔圣人,却心黑眼瞎的沽名钓誉之人。
罢了,罢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把冬虫收伏的阮修述,趁着诸多夫人皆去中庭赏花去了,他独自溜到后院照壁旁的假山后静待佳人而至。
只可惜他左等右等,等了好一歇都不曾等到佳人出现,正心烦意乱垂头丧气时,突然闻到一股沁人心骨的芬芳。
“姑娘竟如此调皮,来都来了却让我等这许久。”阮修述装大尾巴狼的时候声音温柔,让人一听身体的三百六十五个毛孔都瞬间舒爽。
第38章 私相授受()
曲清玉心头剧跳,揪紧手中丝帕不安的抖动着。
“小姐,这不合适我们快走。”桃红试图劝她走。
深居后宅的千金大小姐,有几个能够抵得住男子那般直白的表白,她从收到那封被曲清歌加过料的信之后,就一直心浮气躁,心思跳动。
他们才见过一面,他竟然那样夸赞她,说她是天山上的雪莲,纯洁绝美,夸她是灵间的仙女,妩媚多姿
她快溺死在那些甜言蜜语中了,所以情不自禁的想要来赴约。
“是你”阮修述看到出现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二小姐而是三小姐,不由一怔,怕是冬虫办事不力,把信送错了对象。
他有些许的失望,只睁睛间见面前女子双颊泛红,眸似秋水凝碧,美艳不可方物,很快反应过来,不管怎么样这来的人长得是真美。
他上前将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曲清玉先前见他愣怔还有些不悦,可听他说话竟与信上的内容一般无二,立马喜上眉梢,两人一个有意奉承,一个娇羞妩媚,全程聊得十分和谐。
曲清歌从打探消息的青草嘴里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连声冷笑:“狗男女是前世修来的姻缘,自然再和谐不过。”
青草兀自不懂,低头细听却也不欲细问,总之小姐做的决定就一定是对的。
春光渐好,临近清明踏青时节,曲清歌禀了曲文伯出府去听文轩采买读书的物事。
听文轩既是卖书之地,亦是各大收藏集散之地。
可世人不知的是,这里更是玉国公府的私业,只认玉府的人和玉质印章。
她这次是专门抱着秋游图来卖的。进门太急,打帘子时蓦地撞到了刚要出来的那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正在做坏事有些心虚的抱住胳膊。
两人相撞的力道略有些大,以至装秋游图的紫檀木箱子已经散落在地,画摔出箱子。
“二小姐如此急切所为何事?”梁玦扶住她温声相问。
“没没事。”她赶紧弯腰捡拾散落的画。
“二小姐也喜欢文渊先生的画作?”帮着捡拾的侍卫没由大惊。
曲清歌自是喜欢的,只她现在一心惦记着曲远桥要出府之事,无心与他们细说,便胡乱的点头,因而忽略梁玦俊郎的脸上那抹灵秀而神秘的笑容。
曲清歌把画作交给夏草,自己与梁玦东拉西扯的说事。
“季先生那边药材已经在准备了,殿下怎么还出来乱走,该好好休息等着医治才是。”
“我帮不上什么忙,先生让我只需三日后直接过去便可。”想到他的眼睛居然还有复原的可能,梁玦脸上显出几分不一样的光芒。
“二小姐如此大恩,梁玦不知该如何报答?”或许送她几幅她喜欢的画作?
“不用,不用。”曲清歌正打哈哈,却见曲远桥已经进来了,而在他身后先前买的那扬州瘦马也亦步亦趋的跟了进来。
她连忙往后一躲,拉着办好事的夏草离开。
看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梁玦手指轻点下巴表情若有所思。
回程的马车上,曲清歌双十合十,把清心咒从头到尾背了一遍,然后默默祈祷希望此事一举成功。
转眼三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