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有的官员一年到头,就这些日子最有盼头了。
可以在家里自由的休息,不用早起顶着大风大雪赶着去上早朝。
梁玦早早就计划好了,要趁着这几日把他与清歌的关系缓和一下,不然他们两个人这个年只怕是过不好。
“清歌!”梁玦唤过正在房中翻看账本的曲清歌,朝她招招手,神秘兮兮的从身后摸出一个红木匣子来。
“这是什么?”曲清歌放下账本懒洋洋的过来。
“打开看看!”梁玦莞尔一笑,双眼里亮得像是闪着小星星一般。
曲清歌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赫然并排放着两双鞋垫。
一色的青色鞋底,上面整齐的绣着几枝正开放地很盛的花朵,看那花瓣,似有是三瓣,这是她以往所没有见过的。
“这是”
“鞋垫!”梁玦眨眨眼睛,顺着红木匣子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坐在他的对面,亲手替她沏了一杯茶水。
只看那茶叶起伏沉入的模样儿,再闻茶香,曲清歌便长舒了一口气,这是她喜欢的蒙顶甘露,这他倒是记得熟,动不动就拿出来讨好她。
但是他别以为他这样做,她就会忘记在南诏发生的那一切。
吸着茶香,就着滚烫的茶盏,轻轻嘬了一口,她蹙了蹙眉头,故意打击道:“手艺退步了!”
梁玦不敢相信的侧头看她,见她一本正经不由身子一倾,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咂摸着品评:“不见得!”这茶乃是雷音自闽地高山地带弄回来的,这味儿比上贡到宫里的还要好,况且,为了让她消气,这连日来,他都有偷偷练习,怎么会差。
曲清歌微微皱眉:“喝你自己的!”什么坏习惯,动不动就用她的杯子饮茶。
他这样的习惯是不是代表他在南诏时也经常与南宫灵珊这样做?
梁玦在曲清歌面前一如既往的展示着他的极度厚脸皮,对于她的冷斥基本不放在眼里。
“清歌难道不想知道这花是什么花吗?”梁玦有意拿其他的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曲清歌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其实刚刚她问的便是这花是什么花,可他却答成了是鞋垫,这让她顿时失去了继续与他聊天的意趣,所以索性才不愿意再问了。
“这是三色花!”梁玦见她兴致缺缺,不敢再卖关子,连忙主动道。
“似乎不是大梁应有之物!”至少在曲清歌的认知中,她从未见识过这般长相的花朵。
梁玦叹息一声,眸色倏忽间沉静下来:“再往东南一带去一些,曾有南楚国,这是那里的国花。”
南楚?曲清歌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印象中大梁的东南边并没有南楚。
“清楚不必费脑筋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直接问我,或许我知道些什么!”
曲清歌俏脸一扬白他一眼:“可我见你并不怎么愿意告诉我,况且,你说话向来十分里有七分是骗人的,假话什么的我宁愿不听!”
很明显曲清歌这是又想到了曾经的南诏之行。
那些过往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实在是太深刻,让她想忘也忘不了。
那一次事情发生之前,她明明已经决定要重新信任梁玦,但没想到,从他中药盅开始,发生的与南宫灵珊有关的那一切的事情都是假的,是他们二人计划好了的骗局。
在一路南下的过程中她那样担心他,生怕他真的昏睡不醒,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守在他的身边,生生瞪着双大眼睛看着天空,数着天上并不显眼的星子,就算再辛苦再劳累,她也不敢轻易睡过去,她害怕当她睡过去之后,而他醒了,却没有人陪着他。
苦苦熬过多少个日夜,可到头来了,却被人告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与南宫灵珊事先预谋好的计划,就只是为了离开大梁,去做一些他想要做的事情。
她到现在为止,也并没有想到他有什么非要去南诏不可的理由。
毕竟,经过此次南诏之行,她也并没有看出南诏与大梁的关系有何变化,也没有给他个人带来丝毫外在的好处。
但曲清歌很清楚,梁玦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之人,若是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他无利可图,很可能他不会出手。
他既然这般费心费力的计划,甚至牺牲自己当作南宫灵珊药盅的小白鼠,就说明这其中与他而言不仅有利可图,且这利益大到惊人,至少是绝对值得他为此冒这般大风险,甚至,他还陆陆续续拖了不少人下水。
据她所知的便有南诏掩藏身份那么久的诸多死士,以及那个名义上只是茶楼掌柜,却实际上为漕帮二当家的江算子。
曲清歌想得入神,双眸不自然的盯着窗外开得很盛的腊梅,那些小朵小朵的腊黄的梅花,长得清新雅致,花香亦是幽幽扑鼻,闻之心旷神怡。
“清歌难道真不想知道?”见曲清歌久未开口,梁玦有些着急了。
他不信聪明如清歌,会想不到此次南诏之行他暴露的那些破绽,只有等她问出来,他才知道,有些话该与她话,又有哪些话不该与她说。
“并不想知道!”曲清歌突然站起身,他如果真心愿意告诉她,不会问这么多废话,毕竟梁玦的性子一向是以干脆利落著称的。
“清歌”梁玦趁她身子还未完全转过去,便手快的抓住了她。
曲清歌微微挣扎了一下,感受到手腕上那般沉重的压力,知道他用了大力气,为防皮肉之痛,便索性不挣扎,只回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王爷,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何会在大梁万千女子中挑中了我,但我告诉你,你既然娶了我,而我现在也别无退路,那么我当然会继续扮演好这个身份,不负襄阳王妃之名!”
梁玦心口一滞:“清歌,不要这样对我!我们好好谈谈!”
他心悦她,不想她跟他生分,他喜欢曾经那个嬉笑皆不藏着掖着的那个她。
到底是从何时起,她心里竟然已经这样想他了?
那前两日他们那般亲密,她还在她母亲面前那样维护他又是为何?
“大家都是活过两辈子的人,就算有些事情上辈子想不明白,然则又有了另一辈子,总该想得明白的!”
上辈子时,曲清歌总以为爱情是她的唯一,事情上也的确如此,那会儿,最疼爱她的母亲为奸人所害,早早逝去,父亲根本不怎么管她,老刘氏和刘姨娘只不过是看在她母亲留下来的嫁妆的份上,在那个家里,她从来就没有过归宿感,遇到了渣男阮修述,只听他温柔的说几句话,便当了真,还以为真的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可没想到,自己的命却被自己亲手葬送。
可这辈子早就不同了,她不仅有了世间最为珍贵的亲情,还有了很多的友情,她用多出来的人生交到了很多可爱的朋友,如外面温婉,却实际上心直口快的好闺蜜田采菲,还有出身名门,却有些微微胆小,可在关键时刻又会勇敢的挺身而出的王芝秀,还有余容淇,甚至是南宫灵轩,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很够义气的朋友。
一个人心灵的空间很有限,当它填上了亲情与友情之后,余下的空间已经不多,那么所谓爱情,也就显得不如以前那么重要了,甚至在经历过诸多的背叛与欺骗之后,她大彻大悟,其实不必那么当真,爱情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是可有可无的!
所以为了不让玉氏和家人担心,她可以在他们面前表演得她与梁玦的感情很好,回娘家的时候,也是夫唱妇随,给足彼此面子。
那一切都已经不再是她内心里真实的想法,而只是她需要这样做。
“别想太多,大家都好好的就很好!”
曲清歌转过身子,刚刚掀起门帘,又突然想起阮修远之事。
“阮将军的事,若是王爷能帮,还请相助几分,他太过心慈手软!”
上辈子,他的心软害死了他,这辈子,也许
害怕他会重蹈覆辙,便想提前预防。
梁玦梗了梗,握住她手腕的力量更大了几分,他的态度很明显,他不愿意松手。
“清歌他的事,我会上心!”可现在并不是说阮修远之事的时候。
“之前的事是我错了,难道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曲清歌心头一动,她说阮修远是个心软之人,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了,她虽然竭力否认梁玦在她心底里所占的比例,企图拿亲情与友情填满那个空缺了的位置,但是实际上,是无法实现的。
她总是没有办法狠心拒绝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