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时对于曲清歌的身份他是怀疑过的,所以多问了一句,但她却好几次故意打断她的回话,以至于他让阿玉失望了。
刘皇后行礼过后,看着乾元帝,他高坐上首,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都不曾说话,她不由试探着问了一句。“皇上怎么来了?”
同时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忧,是不是她有什么事没有做好,恰巧就被他发现了。
要知道,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她还真不能像以前那样保证她每一件事情都处理得很好。
“朕为什么而来,皇后心里难道不是跟明镜儿似的吗?”
乾元帝虎目沉着,面无表情。
这般无怒无威的模样看在刘皇后眼里,只觉得一股冷意上头。
她对乾元帝虽无十分的了解,可自问也有七八分,他这样明显就是对她不满了,可是他又偏偏不直接问出口,这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他对于她做过的某件事情不高兴了。
这件事情,不是方便言之于口的,所以他没有明着点出来。
刘皇后脑子大动,思索半晌,再想到宫人来报他之前的去处,终于有了一丝线索。
“皇上是指三皇子的事?”
她近前一步小声的猜测。
乾元帝皮笑肉不笑的一哼:“皇后果然聪慧,这么多年,朕把后宫交到你手上,你也算处理得恰当,大事小事皆能捋平顺,朕也记得你的功,可皇后也莫要忘记了,这皇宫还是朕的皇后,没有谁有任何事能够瞒得住朕,只有朕想不想干涉。”
刘皇后心头“咯噔”一跳,夫妻二十来年,乾元帝曾经给她摆过脸色,但她一向知情知趣,他还从来没有用这种暗示的语气斥责她,他这样的态度,让她无法不想到当初那个女子。
二十了,果然,只要一遇到跟她有关的事情,他就又无法保持冷静。
刘皇后心里也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勇气,小声的嘀咕一句:“皇上说的话,臣妾不明白,臣妾处事自问一向公平公正,一切都是凭着宫规来处理,皇上若有任何不满,不如明示臣妾,臣妾但求无愧于心。”
“好,好一个但求无愧于心。”乾元帝虎目俯视刘皇后,她团手站在下首,脸上一副无愧无疚的表情,他前面铺垫得差不多了,也不再赘言,明示道:“她的女儿,我不希望只是一个侧妃。”
刘皇后这一次难得没有装傻,她很聪明,装傻什么的要适当,如果过度了,就只会让乾元帝怀疑她的智商是否堪当一国之母的重任了。
却也不能一味的在他面前抖机灵,抖多了,只怕以后乾元帝做什么都得留后手
“臣妾只是根据曲文伯府的身份而来,他们虽有爵位,可家中并无实权,做老三的正妃只怕还差得远。”这事刘皇后早就做好了功课,并不怕乾元帝问起。
这便是她的聪明所在,她非常清楚乾元帝在乎的事情,在乎的人,她就算再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却也绝对不会明着违抗乾元帝的意思,就算要违抗,那也会有实据来反驳的。
“曲文伯府的身份不够,难道玉国公府,世代簪缨之家,国之栋梁也不能够吗?”乾元帝怒了。
他的脑海里此时满满都是玉氏那张经历二十年都未曾变迁的面容。
可惜的是,不变的是她的容颜,变了的却是她对他的心意。
思及那双幽深的凤眸,看着他时,已经完全寻不到当初她看着他时的那般依恋与爱慕,里面只有清淡与冷漠。
她忘记了与他的情义,忘记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美好的事情。
可悲的是,他却忘不掉,也不想忘掉,那些过往的记忆是他数十年以来最美好的记忆,他怕一旦忘记了,他的人生将会越发无趣了。
他不能再打继续打压曲文伯府了,他的狭隘只会推得她离他越来越远。
“臣妾臣妾明白了,请皇上放心,只是此事却有些难办。”刘皇后不敢推辞,乾元帝在面对女人的事情上经常会有犯糊涂的时候,皇宫宠妃之中,有很多都没有照着宫规来赐位分,可是大事,政事上,他却从来都不会犯糊涂,她休想类型他。
“皇上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这番已经赐下婚事,不好再行更改,不若这般,待得曲家女儿怀上孩子,皇上再行赐下正妃之位,岂不正好?”刘皇后一副自己知错了,积极献计献策的模样。
看她行事还算积极也没有故意推诿,乾元帝瞪紧的虎目微微一松,心情舒缓了一些,刘皇后一看他的微表情,立马反应过来,连忙笑着上前添茶:“臣妾此事做错了,乃是臣妾的过失,臣妾在此为皇上斟茶道歉。其实依臣妾看曲家那姑娘也非常不错,臣妾派过去的嬷嬷对她的规矩礼仪也是大加赞赏。”
乾元帝自然也知道她派过掌事嬷嬷过去教导宫规的事情,如此他能够对此大加赞赏,对于刘皇后,他渐渐地没有了意见。
刘皇后察言观色,又笑着说起,这马上就是林贵妃的生辰,以前都没有大办过,如今是整三十的,为着皇恩浩荡,也得为她大办一场。
说到宠妃的事情,乾元帝连紧绷的手势也微微放松了。
刘皇后话音刚落,小意弄人的刚把乾元帝哄好了,却见殿外响起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人身形不稳,声音惊慌失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住口。”刘皇后一见来人,眉眼微转,厉声呵斥。“皇上在此,你这狗奴才竟然大呼小叫,规矩何在?”
“皇后娘娘饶命,奴才有话要禀。”那小内侍吓得脸上一阵泛白,眼泪唰的涌了出来。
乾元帝看刘皇后见到这小内侍之后脸上惊怒交加,而且多有慌乱,意识到她大概又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了,他刚刚才放过她一马,如今又有事情发生,他便不想这般轻轻放过了,拦下要赶小内侍出去的刘皇后。
“林贵妃的事儿还早着,随时都可说,况且你是后宫之主,由你作主便是,只这又是何事?”
刘皇后神色慌乱,杏眸微闪,脸上一阵阵僵硬。
“你说。”乾元帝眉眼微冷,径直指向小内侍。
“奴才奴才”小内侍抬头偷偷去看刘皇后。
“让你说你就说。”乾元帝随手砸下一个茶盏,那一声“啪啦”之声砰然响起在寂静的大殿中,似是砸在人的心上一般。
小内侍身子抖抖索索,嚎哭着上报:“是,是连生,他他要自杀,道是皇后娘娘别想从他身上得到任何有关贵妃娘娘的事情。”
“连生是谁?”乾元帝的脸一团黑,他注意到小内侍提到了这连生跟林贵妃的关系似乎匪浅,他也隐隐感觉到了他的头上好像有种绿意森森之感。
“是个无知无畏之辈,只会大放厥词,皇上不必当真。”刘皇后白着一张脸小声的劝慰。
可任由她此时说得天花乱坠,乾元帝也不打算相信她,直接抬手:“带他上来。”
刘皇后心中喜得心花怒放,面上却是白得惨然。
她越是这般表现得害怕,乾元帝就越是急切的想要看到那人,听听他的供词,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刘皇后怕成这样。
连生是被生生拖行上来的。
他一身白色中衣,已经被染红,身上黑色的灰,红色的血,黑红相交,看着十分吓人。
“抬起头来。”乾元帝声音威严,面容冷峻,一派帝皇气势。
连生双手被夹得稀烂,手指无法着力,只能以手肘撑地,勉强支撑着脖颈抬头。
只一眼便被乾元帝的眸光秒杀,被他一吓,他颓然趴下,声音沙哑:“草民有幸得见天颜,不甚荣幸,哈哈,不甚荣幸。”
乾元帝冷冷一哼,不屑与这般脏污之人对视,用眼神秒杀过他之后,转眸看向刘皇后。
“他犯了什么错?”
刘皇后脸上照例又是一白,犹豫许久,才将连生与林贵妃之间传的那些事情说出来,还提到了已死的媚娘所做的那番证供,这番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乾元帝几乎便要全信了。
心底的愤怒如欲要喷发的火花,又如濒临着生气边缘的怒吼的雄狮,他是帝皇,不需要对任何忍让,但凡想做,立马便让人去召林贵妃前来对质。
连生弯着腰见得上首帝后那番模样,清眸冷笑,干燥的嗓子眼里缓缓溢出低低的笑声。
心里不停地替林贵妃不值,这个就是她在信中提到的宠她爱她入骨的男人吗?
他有权势不假,只这般容易就被人挑拨着相信了她外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