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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留了个心眼,早将药方一分为二,命了两个下人分别出去配药。
“这几味药配不出来好药呀,给你们主家看病的大夫是不是江湖游医,这不是骗人吗?”于容淇难得在自家药铺里坐回诊,今日是应了曲清歌之求坐在这里等她过来,便正好叫他遇上这等奇怪的药方子。
“你废话少说,赶紧抓药,主子事情,我们做下人怎么明白。”阮国公府的下,狗腿子味儿十足。
这若是遇上了旁人,大抵也就真的不敢多说了,可他却不知他遇上的却是于容淇,他还偏要弄个水落石出。
他记性过人,将那药方子上面列举的药材一一记下,待那人一走,便躲进后院药房里独自研究去了。
曲清歌带着夏草过来的时候,药铺里便没见着于容淇的身影,一问身旁小二,竟是独自钻进药房里了。
曲清歌看看天色,此时日头正盛,时日尚早,便起了心,往旁边正阳街上逛一圈儿。
“主子,待得几日似是殿下的生辰,您看”夏草早在府里就得了没由的提醒,让她找着了机会千万要记得提醒自家主子,莫要忘记了,她倒还尽职。
曲清歌心头一动,梁玦的生辰这还是他们在一起之后过的第一个生辰,自是不能马虎了。
况且想想,她用的大多数都是他送的东西,而她却好像从未曾送过他任何东西,以前是因为与别人有婚约,不方便送,现在似乎也该表现一番,她不是纠结的人,一想到便要去做:“不如去趟听文轩。”
她喜欢文渊先生的画作,而梁玦也喜欢,便去求一幅画作回去。
听文轩里是文雅人呆的地儿,自然区别于正阳街上的其他商铺,里面光影明亮,安静得落针可闻。
她将自己想要求文渊先生画作之事说了,引得小二一阵激动:“客人您可来着了,今儿个文渊先生就在三楼雅间作画。”
曲清歌眼前一亮,看着小二那激动的模样:“你见过他了,他长什么模样?”
小二明亮的双眼被她一问,顿时熄灭了:“小的小的自是无缘得见,这不就想借着客人您的面子见上一面嘛。”
文渊先生与东家是好友,他来听书轩从来都不走正门,他自有他们的秘密通道,所以,他们这些在前头伺候的小二们都无缘得见。
曲清歌眉头微蹙,边走边道:“文渊先生既然这么神秘,大概就是不想让别人认识他,反正我只爱他的画作,对于他的模样,我并不好奇。你将文渊先生最新作品拿给我看看,我想为家里人求得一幅。”曲清歌说着便进了三楼另一间雅间。
那小二一听她这般说,只好遗憾的叹气。
却不知,等曲清歌一进去,旁边雅间的门便打开了。
里面走出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一人宠溺一笑,一人却是满脸抑郁与无奈。
曲清歌进了雅间等了许久却等来小二一句:文渊先生得知她想要佳作,可他新作尚未完成,无法立时送来,她若诚心想要,他作完到时候命人亲自送上门去,只是他想知道她要送给何人。
曲清歌抬脚出门,见那隔壁雅间人影晃动,便知文渊先生还在里面,她扬声道:“送送我夫君。”
“夫人如此伉俪情深,令在下佩服。”文渊先生的声音带着春日雨后新空湿润的感觉,听之耳朵异常服贴。
曲清歌脸上不由一红,半晌反应过来,她心动的人可是梁玦,怎么能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的声音生出那般多的绮丽之感来呢?
她走了之后,雅间的门又再次打开,一身着灰布长衫的青年男子缓步而出,对着里面的素衣长衫之人摇头道:“自己作画送自己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素衣男子笑而不语,可眼角的喜意与欣喜掩也掩不住。
办完了这事,曲清歌依然往正阳街去,她不确定于容淇从药房里出来没有,一路走着,一路逛着。
街头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层层迭起。
期间往来的都是不认识的人,没什么可看的。可好在曲清歌眼睛够尖,眸中一亮,便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那人长得贼眉鼠眼的,上辈子就做了很多坏事。
“跟着他。”那头贼头贼脑四处看看,一溜烟钻进了药铺,曲清歌心神一紧拍拍夏草,闪身跟了上去。
药铺里人很多,曲清歌假装买药踱步上前,看那人递给药铺掌柜一张药方子。
“照着这上面抓药。”
掌柜的握住纸条,一边皱眉,一边小声的念着。
“三七一钱,草根两钱”
曲清歌在旁听着,将药名一一记下。
“主子”夏草不解,这人连见都没有见过,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主子要跟着他,还要记下药方。
曲清歌嘴里默念,只朝她摇手。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曲清歌,只觉眼生,毕竟这辈子他还只是阮国公府外院的一个听人使唤的小厮,压根没有混上管事的位置,因而,他无缘识得去过阮国公府多次的曲清歌。
“看什么看?”夏草看他长得实在磕碜,那双眼看到自家主子时,眼里满满都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人浑身不舒服。
小厮只是随意打量了一眼,看曲清歌一身气度,自然也是不敢多看,匆忙间收回目光,催促着掌柜赶紧把药包好。
看他付了银子忙忙的跑出去,曲清歌也连忙往于记药铺跑。
“快,给我准备纸笔。”
摊平二尺宣纸,她急急下笔。
写出的赫然就是刚刚那小厮所说的药名。
夏草识字,看懂了上面的东西,却不明白这是何意。
曲清歌刚想解释,一回头便看到于容淇已经宽袍长衫缓步而出。
“抱歉,抱歉,我一时兴头来了,不曾想竟在里面耽搁了这么久。”
曲清歌知道他是个是医痴,有时候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兴头来了,呆在药房里好久不出来都是常事,便不在意的摇头:“无妨,不过你若真心觉得不好意思,便替我看看这药方子。”
于容淇素的确是个医痴,一见桌上清透的簪花小楷,立马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看了半晌,脸上显出几抹讶异,抓起宣纸就又要进药房。
“站住,你还没说清楚了。”曲清歌拦住他。
“你一起进来看看便明白。”
药房里全是药,一层层的铁架子,上面或摆着或收藏着一些瓶瓶罐罐,一进去,扑鼻而来一股浓烈的药味。
曲清歌缓了心神,这些中药混合在一起,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清香味,初闻时觉得刺鼻,闻惯了,竟然还挺好闻。
“你看看我这药方上面的药与你那张上面的有什么联系?”他之前就将上面的药都弄明白了,但有一个问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张药方子看起来就是少了一些药名,他研究来研究去,各自添加了好些药物,都没能弄清楚这是干什么的。
“药名一样多,但具体的便看不出来。”曲清歌只粗通医术,只对平常的一些炎症,寒症略懂一二,若真要对这些中药说出个一二三来,她自认可没那本事。
“行,行,是我兴奋过头了,不说你了,便是我只单看这药方子都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这药方你从哪里弄来的,怎么弄到的?”于容淇可还没有忘记当初来抓药的那人有多凶,他只多问了一句,就被他顶了好一通。
“不瞒你说,我这药方是从阮国公府一个小厮嘴里听到的,那人我以前打过照面,经常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我看在面前药铺里鬼鬼祟祟的,只怕他又要害人,便跟着看了看。你这药方子又是怎么回事。”
于容淇将之前那来抓药的人回忆了一遍,突然一拍大腿:“我说那人怎么觉得不对劲,形容也是鬼鬼祟祟的,像被支使惯了的,莫不是都出自阮国公府?”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急于研究这两张药方之间的联系,也不于曲清歌多说了,朝他抱歉一笑:“这事儿看着好似挺着急的,那咱们要说的事,改日再说,我这边先研究一下。”
曲清歌摇头失笑,于容淇可真没有辜负“药痴”的名头,这事儿反正她也想知道,当即缓了心神,由得他去,叮嘱他若是研究出来了,一定要与她说一声。
于容淇一心沉迷于研究药方之中,随口答了一句。
曲清歌摊手:“得了,白跑一趟,让云伯把马车赶过来,回吧。”
曲清歌的马车刚停,锦帘轻帘,一身白袍银带的